第531章 陸傾梧開始準備反擊
雖然醫師說按著目前的狀況應該已經達到了效果,若無意外,陸傾梧目前應該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
隻要許承安每日在她睡著的時候潛移默化地說一些過去的事情,讓陸傾梧的記憶發生偏差,這樣她就更能接受自己是“許藍苑”這件事。
因為傅醫師有交待過,這件事情是個循序漸進的事情,不能一蹴而就。
陸傾梧現在還是害怕許承安的,所以許承安這次沒有著急,而是一點一點灌輸陸傾梧。
——
此刻的煜王府裏,溫煜樓的一隻手已經把柳逸辰送來的消息揉成了一個團。
他力氣之大,恨不能這紙團就是許承安。
“王爺,您要冷靜。”
溫煜樓之前還是暴躁的,但是現在已經不會了,謝文淵說的對,他得冷靜,陸傾梧還等著他,他不能自亂陣腳。
片刻,他抬頭看柳逸辰:“梧兒讓查的那個人,查到了嗎?”
柳逸辰點頭:“許藍苑,是許承安母親在世時收養的一個小女孩,跟許承安算是青梅竹馬,雖說當年在許家是個婢女,但是因為一直貼身照顧許承安,也算是半個主子。”
溫煜樓捕捉到重點:“半個主子?”
“對,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許承安對這個許藍苑的感情極深,想來,也定然是允諾了一些承諾的。”
“那後來呢?”
“後來,許家給許承安說了一門婚事,那女子是高門大戶的嫡女,從小便是嬌養長大,自是不能忍受許藍苑的存在,於是便對許藍苑百般刁難。”
“後來,更是在他們大婚前日,用藥打掉了許藍苑肚子裏的孩子,許藍苑悲憤不已,在許承安與那千金小姐成婚當日,穿著喜服喝了毒藥自盡。”
溫煜樓眉心狠狠一蹙,其他人其他事他不想管,如今隻是想知道陸傾梧的近況。
“那梧兒呢?這與梧兒又有什麽關係?別告訴本王是因為那個什麽許藍苑長得跟梧兒很像。”
柳逸辰搖頭:“這個倒不是,我打聽過,傾兒與那許藍苑並不像,許藍苑雖說姿色上乘,卻是無法跟傾兒相比較的,而許承安之所以覺得傾兒像,主要是因為性格。”
“聽說那許藍苑性子活潑,俏皮機靈,倒是有點跟傾兒相似。”
“哪裏相似?”
溫煜樓聽不得這個:“我的梧兒就是梧兒,不會跟任何人相似。”
謝文淵在一旁聽著,半天也沒有應聲。
溫煜樓聽完柳逸辰的話,然後轉頭看謝文淵:“你今日怎的沒聲音了?你倒是說說這件事情的看法?”
謝文淵搖頭:“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這麽簡單,隻單單憑借著性子像,就要搶人?還費這麽大的周章要抹了傾兒的記憶?”
溫煜樓臉色繃著,自從陸傾梧離開不見,他已經好久沒笑了。
“當然不是隻因為這件事情,如果本王猜測的沒錯,他想要的還有梧兒身背後的勢力。”
“你說踩霧山?”
溫煜樓點頭。
謝文淵皺了皺眉:“我踩霧山可是他說能借勢就借勢的?”
“你是這麽想,可他不是,他手裏攥著梧兒,那便是攥著整個踩霧山,如果可以,還能順便拉攏東越國公府和太子府,許承安可不傻,這些事情他算計的精著呢。”
溫煜樓說著,抬頭看柳逸辰:“這個消息可有傳給梧兒?”
柳逸辰點頭:“第一時間就給傳過去了。”
“那梧兒那邊可有什麽需要的嗎?”
謝文淵點頭:“需要一些特質的安神香,小七已經開始配製了,估摸著一個時辰就可以配製出來。”
溫煜樓不解:“梧兒要安神香做什麽?是休息不好嗎?”
說著,又覺得不對。
“什麽叫特質的安神香?”
謝文淵挑眉:“就是聞得多了,便會麻痹神經,讓人出現幻覺。”
溫煜樓心裏不踏實:“謝文淵,阿錦那邊除了她還有沒有別人在?我這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我擔心梧兒。”
柳逸辰搖頭:“王爺放心吧,傾兒身邊肯定有高手在的,王爺不要小瞧了傾兒。”
“本王沒有小瞧她,就是因為知道她太能幹了,所以才擔心。”
半晌,謝文淵看溫煜樓:“傾兒那邊已經開始有行動了,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
溫煜樓略想了想:“梧兒的意思是我們這邊暫時按兵不動,她會想辦法讓許承安帶她回來,隻要人回來,便什麽都好辦。”
謝文淵輕歎一口氣:“不行,我還得讓暗衛那邊加強戒備,傾兒那邊不能出事,一點意外都不能有。”
——
這一日,阿錦從外麵回來。
陸傾梧見她進屋,對她輕笑:“今日又給我帶什麽好吃的了?”
“姑娘每日就知道貪吃,喏~給姑娘買的點心。”
陸傾梧打開食盒,一股子清甜味道撲鼻而來。
不過片刻,陸傾梧糕點吃了個精光。
“姑娘,那東西您看完燒了便好,何必要吃掉。”
阿錦有些心疼了,那糕點裏是傳來的消息,陸傾梧看了一個就吃了一個,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從前她見她時都是一副仙女模樣,如今竟然……
陸傾梧擺擺手:“無所謂,這些都是要謹慎的,燒了固然是好,可萬一被人聞到味道可就麻煩了,就算我們能折顏過去,可到底還是會遭人懷疑的。”
阿錦點了點頭,然後便去收拾東西了。
陸傾梧看著這姑娘,想起了絲竹絲弦剛跟著她的時候。
“阿錦你的名字全名就叫阿錦嗎?”
阿錦點頭:“娘親說,這名字是爹爹取得,當時阿錦還小,剛生下來不久,爹爹說先取一個乳名,等他出了任務回來再幫我取個姑娘家的閨名,可是……”
阿錦說著,突然就低下了頭。
陸傾梧知道肯定又是觸碰到了她的傷心事。
她抬手摸了摸阿錦的頭發:“好了,都怪我,不該引起你的傷心事。”
“不是的,姑娘,不是傷心,隻是每次說起這個事情總是很想爹爹。”
“我懂,我知道你的心情。”
兩個人正說著,阿錦突然抬頭看陸傾梧:“不然,姑娘幫阿錦取個全名吧?”
陸傾梧驚訝:“我?”
阿錦猛點頭:“姑娘讀書多,見識多,姑娘給阿錦取個名字。”
陸傾梧眨了眨眼:“讓我想一想。”
“阿錦……阿錦……”
突然,陸傾梧眼前一亮:“不然,叫錦瑟如何?”
阿錦瞬間驚喜:“錦瑟?”
陸傾梧點頭:“對,錦瑟,如何?”
“好,那阿錦以後就叫錦瑟,多謝姑娘賜名。”
“哦?什麽事情聊得這麽開心?”
許承安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陸傾梧的小臉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阿錦也趕緊起身給許承安施禮:“見過公子。”
許承安剛剛聽到了陸傾梧的笑聲,心情極好,他朝著阿錦擺了擺手:“不必多禮。”
許承安說著,撩起衣擺坐到陸傾梧不遠的木椅上:“你們主仆方才在說什麽?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陸傾梧還是一副很怕許承安的樣子,場麵有些尷尬。
阿錦見狀,趕緊打圓場:“回公子,剛剛奴婢說奴婢的名字不好聽,想讓姑娘幫奴婢取個名字。”
許承安來了興致:“哦?取名字?那取好了嗎?”
阿錦點頭:“取好了。”
“叫什麽名字?”
“錦瑟。”
許承安一怔。
因為回答他的不是阿錦,而是陸傾梧。
這讓許承安有些欣喜,因為這可是陸傾梧記憶退化之後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
許承安滿臉驚訝地看向陸傾梧:“你剛剛是在跟我說話?”
陸傾梧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是。”
“錦瑟?錦瑟!嗯,果然好名字,還是藍兒有才華。”
陸傾梧想對他笑來著,無奈她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
許承安見好就收,陸傾梧跟他說了話,那就是好事,他萬不能心急,不能讓這一切前功盡棄。
又過了一陣,等陸傾梧睡下了,許承安看了一眼在外廳忙活的阿錦。
“姑娘最近狀態如何?”
阿錦停了手上的活計:“回公子,姑娘白日裏還好,隻是夜裏……”
“夜裏如何?”
“夜裏總是睡不好覺,經常做噩夢,也經常會從噩夢裏驚醒,可是姑娘不愛說話,也不肯告訴奴婢都夢到了什麽,隻是憋在自己心裏,奴婢怕長此以往,姑娘會把自己憋壞了。”
這話是陸傾梧教給阿錦說的,果然,阿錦一說完許承安的神色就變了。
他頓了頓道:“我知道了,你隻管好好照顧姑娘,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阿錦施禮:“是,公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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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許承安帶著一盒子安神香早早來到陸傾梧處。
把手裏精美的小盒子交給阿錦:“這是上好的安神香,每日記得給姑娘用。”
阿錦接過:“是,公子。”
那小盒子,陸傾梧隻需眼角一掃就知道定然是齊淩的手筆。
那麽騷氣的盒子,除了齊淩也沒人能用。
待許承安離開,陸傾梧打開安神香的盒子,一股香味襲來,陸傾梧唇角微彎:“師兄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