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被打臉
可是,驚豔之餘,那些人也更看清了陸傾梧的正臉,心裏也便有了數,因為這女子她們是真真切切不認得的。
就連之前一直在太子府的侍女都未曾見過陸傾梧。
有了這個想法,那些侍女更加囂張。
此刻,粉衣少女身邊的另一個侍女看向陸傾梧:“這位姑娘,我們並無惡意,隻是姑娘如今坐的這個地方是我家姑娘看好的,還請姑娘離開。”
“嗬!”
陸傾梧還沒說話,絲竹便開口:“幾位好大的架勢,我倒是沒聽說這太子府裏的涼亭也是標了名字的?怎麽?難不成這太子府裏的東西不姓溫,反倒姓了你們家姑娘的姓氏不成?”
絲竹雖說脾氣不好,可是她也是頗有見識的。
雖說眼前這人她也不認得,可她敢斷定,這人絕對跟皇家沒關係。
“放肆,你竟敢對太子殿下出口無禮?”
那粉衣少女終於開口,她指著絲竹質問,一張俏臉氣的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絲竹真的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我?”
絲竹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然後又轉臉看了一眼初夏:“我今兒是真的見識了什麽叫做無中生有。”
初夏寵溺的一笑:“你沒見識的東西還多著呢,這算什麽?”
說著,初夏從涼亭裏出來:“幾位姑娘見笑了,我家主子不過就是在這兒坐坐,若是幾位姑娘想用這涼亭,我們讓了便是。”
初夏這邊說完了話,陸傾梧也適時地站起身出了涼亭:“我們走吧。”
“真是的,本是想圖個清靜,卻嘰嘰喳喳個沒完,吵得讓人頭疼。”
絲竹一邊嘟囔著,一邊扶著陸傾梧從涼亭裏出來。
陸傾梧始終麵容帶著笑意,沒有跟那幾個人正麵說一句話。
“哪裏來的野丫頭,一點禮數都不懂,不知道給我們姑娘行個禮嗎?”
那粉衣少女身邊的侍女看陸傾梧不順眼,一直在喋喋不休。
然而陸傾梧懶得搭理她,根本就沒打算要跟她發生什麽衝突。
“喂!你站住!”
就在陸傾梧想要帶著
人離開時,那侍女愈發不服氣,大聲嗬斥陸傾梧。
可是陸傾梧主仆三人就像沒聽見一樣,打算要繼續離開。
“是耳聾了嗎?跟你們說話沒聽見?真沒教養!”
直到說出“真沒教養”這四個字,陸傾梧這才住了腳。
她轉回身看著那幾個人,為首的那個粉衣少女十四五歲的樣子,雖麵容清秀卻一臉稚嫩,一看就是在家裏麵被慣壞了的。
此刻她的侍女如此囂張,她在身邊卻一句話都不說,很顯然,侍女所說的話全都是她授意的。
陸傾梧朝著那幾個人走過去:“剛剛……是誰說的話?”
語氣輕柔,可是裏麵全是威脅的意味。
那侍女下意識地咬了咬唇,說實話,陸傾梧的氣場極強,她有些害怕,可是轉念一想,身邊有自己的主子在,她又有什麽好怕的?
於是她鼓了鼓勇氣,朝著陸傾梧繼續趾高氣昂:“就是本姑娘說的,如何?”
“啪~”
侍女話音剛落,極為清脆的一聲響,緊接著那侍女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原來是絲竹出的手,就在陸傾梧轉身走回去的那一瞬間,絲竹就知道了自家小姐要做什麽。
她出手極快,對麵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那侍女已經嘴角流血的趴在地上。
“你憑什麽打人?”
自己的人被打了,那粉衣少女趕忙上前將人護住。
可是麵對她的質問,陸傾梧顯然不願意回答,隻絲竹在一旁揉著自己的手腕,狀若無意的答道:“本姑娘想打便打了,如何?”
方才那侍女跟陸傾梧挑釁一般的話,如今絲竹原封不動的還給那粉衣少女。
“你們怎可如此無禮?這可是在太子府上,豈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姨母~”
那粉衣少女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一聲稚嫩的聲音。
陸傾梧轉頭看去,一身月白色錦袍的溫謹暄朝著她跑過來。
那粉衣少女麵色一愣:“姨母?”
她詫異地看了一眼陸傾梧,又看著那溫謹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溫謹暄朝著陸傾梧跑過去。
然而陸傾梧也在看見溫謹暄的一瞬間,臉上帶著寵溺的笑。
她蹲下身子,雙手張開迎接著溫謹暄:“暄兒慢些跑,別摔了。”
“姨母來了怎麽都不去看暄兒?暄兒都想姨母了。”
溫謹暄跑到陸傾梧懷裏,抬起雙臂,親昵地攬著陸傾梧的脖頸。
陸傾梧也笑著看他:“姨母昨日才到,還沒來得及去看暄兒。”
“姨母帶我去找母親好不好?娘親說母親最近有些累,不讓我去吵她,可是我想母親了,想去看看母親。”
陸傾梧笑著捏了捏溫謹暄的鼻尖兒:“好,姨母這就帶你去。”
說著話,陸傾梧起身牽起溫謹暄的小手就要離開。
隻在她站起身的一瞬間,又輕瞄了一眼那粉衣少女:“本妃不知姑娘是什麽人,也對姑娘的身份沒興趣,隻對姑娘忠告一聲,這人呢,太過囂張了對你沒好處,凡事要謹言慎行才好。”
然而那粉衣少女和她身後的一眾侍女全都被嚇傻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挽回。
即便她們不認得陸傾梧,可她們認得溫謹暄。
這溫謹暄是何身份?
試問,這滿院子的人又有哪一個人能讓溫謹暄開口叫姨母的?
就連他親娘的姐妹都沒有這個資格。
溫謹暄的嫡母隻有太子妃,而能擔得起這聲姨母的,唯有那煜王府的王妃,陸輕雲的嫡親妹妹陸傾梧。
“暄兒走吧,姨母帶你去找母親。”
說著話,陸傾梧也不待那些人再跟她說什麽,拉著溫謹暄就往回走,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那幾個人。
而直到陸傾梧幾個人走遠,那粉衣少女仍舊愣愣的站在原地。
半晌,她身邊的侍女叫她:“姑娘,現在怎麽辦?”
那粉衣少女早就變了臉色,她舔了舔唇,雙手握成拳:“怕什麽?是她打人在先,又不是我惹了她。”
此話一出,旁邊的侍女也明白了,之前的口舌之爭也沒有別人聽得到,那便做不得證據,可絲竹打人卻是真真切切的,這話說出去,反倒是她們柔弱一方占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