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番外郡主篇：要不……放棄吧
“我承認我是見色起意，婉兒長得那般美，我第一眼見到就喜歡有什麽錯？舅舅何不想想，依著婉兒的容貌，怕是沒有男子會不喜歡吧？”
褚若衡這話說的讓齊淩覺得倒也沒有毛病。
“除了好看，你還喜歡婉兒什麽？”
褚若衡怔了怔：“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婉兒什麽，舅舅可會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齊淩飲了一杯酒，繼續看他。
褚若衡也飲了一杯：“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婉兒的好處也太多了，她活潑外向，熱情的像小太陽，又開朗善良，她還聰明睿智……”
“停吧。”
褚若衡似是還想再說什麽，齊淩就突然叫停了，若是依著他的想法繼續說下去，怕是很難結束了。
“衡兒，你可有想過你和婉兒之間的可能性並不大？”
齊淩單刀直入，直接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褚若衡頓住，也不再說話了，其實這件事情一直都是繞在他心頭的，他又怎會不知？
“不瞞舅舅，在東都時，我曾想過如果我遠離婉兒，時間久了或許就會把她忘了，可當我回來之後，她的臉每日每夜都在我的腦海裏出現。”
“可這並不能說明問題，你才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見到漂亮女子都是這樣的。”
“可我也隻對婉兒這樣。”
褚若衡身為儲君，樣貌才情不比任何人差，他若想要，大把的女子往他身上撲，漂亮女子他也見得多，可唯獨溫婉，他一眼就看上了，且看到了心裏。
“那怎麽辦呢？你也知道，婉兒可是東越的心頭寶，她不可能隨你嫁到北川來的。”
齊淩的話褚若衡又怎會不知？
別說溫婉是東越的心頭寶，就算是東越肯讓溫婉嫁到北川，北川皇室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沒有辦法給溫婉一個安逸的生活。
“除非……”
齊淩又開口，褚若衡馬上看向齊淩：“舅舅可有辦法？”
“你們兩個一定要有人做出犧牲和選擇，
你若舍不得婉兒做出抉擇，那便是你。”
褚若衡愣住：“舅舅的意思是……”
齊淩起身拍了拍褚若衡的肩膀：“人各有誌，我不是讓你放棄這邊的儲君之位，但如果你想娶婉兒，這或許是唯一的一條路。”
褚若衡愣愣地看著齊淩：“如若我跟婉兒回到東都去，那我和婉兒可有將來？”
齊淩略想了想：“有沒有將來我不敢保證，但絕對要比現在的機會更大些。”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舅舅請說。”
“你父皇……和煜王府的恩怨你可了解？”
“我……”
看著褚若衡為難的樣子，齊淩笑了笑：“看你的樣子想來你也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褚若衡點了點頭：“聽說了一些大概，但這件事情是禁忌，具體細節是沒有人知曉的。”
齊淩放下酒杯，目光有些深遠：“所以舅舅再提醒你，就算你放棄了這裏的一切跟著婉兒回到東都去，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可能性也很小，就更別提想把婉兒娶到北川來。”
褚若衡徹底不說話了，這些事情其實一直都是縈繞在他心頭的石頭，每天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唯一能夠讓他得到舒緩的那便是溫婉的笑容。
“如果我今後的人生裏再也沒有婉兒的話，那這人生也沒什麽意思。”
“別把事情想的那麽悲觀，你看你父皇如今不也活得挺好？”
齊淩的話褚若衡自是明白的，可是身為人子，怕是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親。
褚修寒身為北川皇族，走到今日這一步實屬難得。
如今他是一國之主，萬人之上，可也隻有褚若衡才知道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他總是一人在書房的密室裏對著一個紅衣女子的畫像發呆。
褚若衡不是沒見過陸傾梧，雖未見過她年輕時，可他見了溫婉，總能想到那個能讓他父皇心心念念了幾十年的女子到底是有多麽優秀。
“衡兒。”
齊淩的語氣多了些溫柔，他甚少如此與褚若
衡說話，可是他神色認真地看向褚若衡時，褚若衡卻感覺自己的心頭被狠狠地揉捏著一般。
“舅舅……想說什麽？”
“衡兒，你與婉兒相識到現在也不過一年，舅舅如今把事情都給你攤開了說，你們自己要作出選擇，莫要衝動頭腦發熱，一定要為自己為對方做出最負責任的選擇，你可明白？”
褚若衡當然明白，如若不然當初在東都城的時候，他也不會一再拒絕溫婉。
可他低估了溫婉對他的感情更低估了自己對溫婉的感情。
“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親外甥，一個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猶如自己女兒一般的，我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好好的，如果可以的話，衡兒，放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會放棄婉兒的。”
褚若衡仍舊是堅決：“不管前方道路有多難，隻要婉兒不退縮，我就不會放棄這段感情。”
齊淩安慰一般地拍了拍褚若衡的肩頭，再沒有說什麽。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餘下的事情該如何做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我就要帶著婉兒離開了，你也知道，東都那邊已經在張羅著給婉兒定親了，如果你還想要婉兒的話，很多事情就已經要開始著手了。”
夜裏，溫婉照常在屋子裏麵留了一盞燭火，褚若衡來時，溫婉俯在案上寫字。
“燭火這麽暗，仔細傷了眼睛。”
褚若衡上前把溫婉手裏的字帖拿走：“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
溫婉身上穿著外衫，她剛剛沐浴過，身上帶著清香，一頭長發散在腦後，即便是素麵朝天也是極美的美人。
溫婉笑著起身靠近他懷裏：“這不是在等你嗎？我要是睡了你肯定就走了。”
褚若衡心裏暖洋洋的，溫婉對他的依賴讓他十分受用：“這幾日事忙沒空陪你，這都是我的錯。”
“你有什麽錯？男子就應該是這般的，我父親和兄長不也都是每日每夜這般過嗎？我又不需要你陪我什麽，我自己有自己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