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巧合
“按血緣來說的話是我的叔叔。”王軒轅淡然開口道。
隻是看起來有點虛弱。
發型是今年很流行的鯔魚頭。
隻是劉海很長蓋過了眼睛，背後也很長，長到了三十厘米左右。
“你說話怎麽有氣無力的。”
“你們的人搶了我的糖。”王軒轅虛弱地說道。
“糖？”
“我從小低血糖，要是很久不吃糖容易昏倒。”
戴著手銬的王軒轅回答道。
老盧雖然也想盡快問一些事情，但是看這小子的狀態，要是這樣審問的話可能說不了幾句話這小子就要暈過去了。
起身開門，門口有值崗的警員。
老盧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五塊錢對值崗的警員說道：“幫忙買包糖回來。”
聲音不小也沒有躲著王軒轅說。
“我喜歡吃幫幫糖。”
老盧鼻孔噴出一股粗氣，滿臉無奈地對警員說：“買五塊錢幫幫糖。”
“我喜歡吃奶味重的。”
……
嘴裏含著棒棒糖的王軒轅精神了很多。
老盧把之前的警官問出來的那張翻了個頁。
打開了一張新的筆錄紙。
“配合我走一下流程。”
王軒轅點了點頭。
“姓名？”
“王軒轅。”
“性別？”
“男。”
“年齡？”
“15。”
“家庭住址？”
……
“王重益此次的凶殺案你有沒有參與？”
“有。”
“參與了哪些步驟。”
“不知道。”
“不知道？”老盧一愣，他能看出來王軒轅並不是那種拒不認法的人。
並且這個孩子極其地配合他們的工作。
“為什麽不知道？”既然知道不是故意隱瞞那肯定有隱情，老盧繼續順著問了下去。
“昨天早上王重益來我家告訴我他用了我做的汽車自駕係統，我做了很多東西，我不知道他還用了什麽。”王軒轅淡然地說道。
“你做的？”
王軒轅點了點頭。
“你房間裏的器材都是幹什麽用的。”
“做實驗用的。”
“什麽實驗？”
“很多。”
“比如造槍？”老盧眼中露出一道鋒芒。
王軒轅依舊淡淡地點了點頭。
“這麽說你承認你座椅靠背裏麵的槍管是你組裝的了？”
得到的依然是點頭。
“你從哪裏得到的造槍技術？”
“自己摸索出來的。”
這回答讓一邊詢問一邊記錄的老盧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我國禁止私人持有槍械，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
這次老盧終於收獲了王軒轅的首次搖頭。
“我隻對我感興趣的東西才會去了解，我對法律沒興趣。”
老盧看了看王軒轅繼續問道：“燒杯裏的白色粉末是什麽？”
不等王軒轅開口老盧插了一句話：“希望你不要隱瞞，我大概知道裏麵的成分。裏麵有罌粟殼。”
王軒轅點了點頭：“有。”
“那是d品？”
王軒轅搖頭：“不是，那是我自己做的藥。”
“沒有行醫許可證私自給人開藥也是犯法的。私造藥品也是違法的。”老盧歎了口氣。
在記錄紙上寫下王軒轅的一條條罪行。
“藥效是什麽？”老盧邊寫邊問道。
“續命。”
“你說什麽？！”老盧被驚到直接站起，看向王軒轅的眼睛瞪的快要爆出來。
“開玩笑的。”王軒轅終於咧開嘴笑了。
老盧深呼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如實回答。”
“能讓癱瘓的人保持身體活性，你也說了，裏麵有罌粟殼，就是用來麻痹感官，能讓人感受不到痛覺。”
“比如骨裂的人喝了那個藥粉就能感受不到疼痛繼續保持正常活動。甚至比之前身體機能更強點。”
“你就當是止痛劑和興奮劑的混合物吧。”
王軒轅笑著說道。
老盧寫字的手不斷地顫動，
吧嗒
不知不覺間竟然有冷汗低落在紙上。
老盧用袖子擦了擦額頭。
袖子瞬間濕了一大塊。
辦案幾十年的老盧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麵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渾身冷汗。
無論怎樣慘無人道的案子都不會讓老盧這種刑偵科老油條害怕。
把老盧嚇出一身冷汗的不是這次的案件，
而是麵前這個少年可怕的天賦。
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是有天才的。
同一個班級裏有人毫不費力，有人廢寢忘食最終拿到的成績相差不大很正常。
比如肥牛和張博文。
但是這名靠自己能摸索出槍械製造和藥物製造的少年，和那種擅長解二元一次方程，擅長解三角函數，會彈鋼琴彈吉他，會畫畫的天才完全是兩碼事。
“這個孩子幸虧發現的早，如果晚發現幾年，就這樣不懂法律繼續下去，這個孩子終將會危害社會。”
“並且不會是微不足道的危害。”
想到這一層老盧反而鬆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孩子還有救。
這次牢獄之災王軒轅肯定是跑不掉了。
但同樣的，這樣的人才要是能為國家所用，也會是一個國家之幸，
愛迪生，特斯拉，愛因斯坦，牛頓，這些科學家為推動世界進步做了多大貢獻沒有人不知道。
而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擁有著能追趕那些人的可能性！
老盧冷靜了很久才繼續向王軒轅發問。
不過這次開始問的就是有關王重益的事情了。
在詢問的過程中王軒轅都十分的配合。
語氣也一直很淡然。
好像沒有什麽能讓這個少年在意的。
……
上姚村旁的山上。
在靠近山頂的方位有一處山洞。
裏麵一個長發男子渾身是血。
“欸嘿嘿嘿嘿……都得死，全都得死……”
眼中閃過一絲灰色暗芒。
……
奶茶店的生意就這樣穩定了下來。
每天都能把秦塚進來的奶買完。
今天又是八點左右就開始收拾衛生了。
“老板，真的不去看看嗎？”吳畏把大門拉下來。
“煩不煩啊，說了一整天了”
秦塚伸著懶腰抱怨道。
“你對那個公交車這麽上心幹什麽？上麵有你心上人啊。”
秦塚說著話上了樓。
打開廚房的櫃子拿出兩個碗又下到一樓。
把果粒分成兩份又摻了兩鏟子冰沙，淋上果醬。
把其中一份遞給了吳畏。
秦塚坐在吧台裏麵吃，吳畏坐在外麵的客席上吃。
秦塚不斷地偷瞄著吳畏。
碗裏的冰沙見底，秦塚起身洗碗。
把裝小料的盒子洗幹淨，全都倒扣在濾水框裏。
然後走到店門口，把吳畏關下的門又拉了起來。
回頭對吳畏說道：“別愣神了，走吧。”
“啊？”
“不去？那我上樓打遊戲了。”
“去去去！！！”吳畏連忙起身跑了出去。
站在門口秦塚問道：“去哪？西溝看翻車還是去上姚村看凶殺案件？”
“去看翻車。”吳畏回答道。
“嗯？我還以為你要去看凶殺案。”
“為什麽？”吳畏有些不解。
“那翻車怎麽看都是事故吧，反而凶殺案比較符合有魔族插手的痕跡。”
“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不這麽認為了。”
“什麽事。”秦塚和吳畏並排走著。
“今天是七月七。”吳畏說道。
“我知道。”秦塚點了點頭。
“20年前的七月七，同一個位置，也有一輛公交車衝下了西溝。”吳畏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塚：“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