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少了兩個人
“什麽.……怎麽……回事?”年輕的亡魂開口說道。
“你兩有說話利索的嗎?你說句話。”秦塚對著年紀大點的亡魂說道。
年紀大的亡魂張了張嘴沒有出聲。
年輕的亡魂直接伸手抓住他的頭提了起來。
在秦塚異常驚訝的目光中和身體分離。
秦塚一臉震驚地指著那兩個亡魂看向吳畏。
吳畏一臉風輕雲淡,絲毫不為所動。
“給點反應啊。”秦塚對吳畏說道。
“什麽反應?”
“頭,頭被提下來了!你看不到嗎?”秦塚跑到吳畏背後抓著吳畏的腦袋強行讓吳畏看向兩人。
“看到了嗎?頭!”
“看到了,我還見過一灘爛肉在地上蠕動呢。”把秦塚抓著自己臉的手拿下來吳畏一臉地無語。
“哦,對,想起來了,現在的魂魄是死亡時候的狀態。”秦塚右手錘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心。顯得有點呆。
“我媽.……腦袋被割下來了.……說不了話……”
“你們是怎麽死的?”吳畏開口問道。
“王重益……殺的,衝進我家.……從廚房.……拿刀……把我和我媽.……捅死了.……”王長軍的兒子抱著自己媽媽的腦袋說道。
“把你媽的頭放回去!”秦塚皺著眉頭說道。
王長軍的兒子慢悠悠地把自己媽媽的頭安回了身體。
“王重益為什麽要殺你們?”
“十八年前.……”
……
“你說王重益是你叔叔,你爸媽呢?”
“我媽在我八歲的時候生病死了。”王軒轅淡然地說道。
“你爸呢?”
“我不想承認那個人是我爸。”
“王重益的兄弟呢?”老盧換了個說法。
“我媽死了之後他天天打牌猝死在牌桌上了。”
老盧在筆錄本上寫下父母雙亡。
“王長軍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作案手法我不知道,事情原委我倒是都還算清楚。”王軒轅拿出一個新棒棒糖打開包裝塞進嘴裏,然後把嘴裏那根吃完的拿出來,把棒棒裝進沒有糖的包裝袋裏。
“我已經在上姚村做過調查了,你最好不要有所隱瞞。”
“你這次表現很配合,並且還未年滿十六周歲,犯下的罪行也沒有造成重大影響,隻要你好好配合,我會為你爭取減刑的機會。”
“嗬嗬,無所謂。”王軒轅輕笑了一聲,仿佛並未將即將到來的牢獄之災當回事。
“我不喜歡撒謊,放心吧,我說的都是真的。”
老盧點了點頭,經過了長達幾個小時的審問老盧對麵前這個少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確實不是那種會撒謊的人。
“王長軍槍尖了王重益的老婆,他老婆自殺之後他就背井離鄉不知道去了哪裏,回來之後找到我說他時日無多了,讓我幫他做點藥,罌粟殼就是他給我的。”
“等等,王重益怎麽知道你會做這種藥?”
“他自己看到的。”
“那之前的罌粟殼是從哪來的。”老盧皺緊了眉頭。
這下王軒轅又多了一條罪狀。
“家裏本來就有,那個人沒死之前在調料商那買的。”
老盧也知道王軒轅說的那個人就是他不願意承認的爸爸。
“調料商?”
“前幾年罌粟殼不是很多飯店都在用嗎。”
老盧鬆了口氣,把買賣違禁物品的罪狀劃掉。
確實是這樣,那個年頭食品安全還管控不嚴格的時候,很多飯店是會做這種手腳。
“接著說。”
“讓我給他做了藥之後他老實了一年多,最近可能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就把以前的仇人殺了。”
老盧點了點頭,和村長說的沒有出入。
老盧合上筆錄本起身準備結束這次的審查。
隻聽見王軒轅又說了一句:“村長是這麽說的吧。嗬嗬.……”
“什麽意思?”
“事實可不是這樣哦。”王軒轅抬起頭咧嘴笑了起來。
老盧又重新坐了下來。
“王重益的老婆,可不是自殺,是他親手殺死的。”
“因為並不是王長軍要槍尖他老婆,是他老婆槍尖了王長軍。”
“還故意讓他看到。”
“原因呢?”
“他老婆嫌他沒錢要和他離婚,他不同意,他老婆就在村裏到處勾搭有錢人。最後隻有王長軍上鉤了。”
“本以為王重益看到自己給他帶了綠帽子肯定會和她離婚,沒想到一向對她言聽計從又膽小的王重益竟然一氣之下把她給殺了。”
“那個年代條件很落後,又是自己家的事,對外聲稱是自殺很簡單。”
“你既然知道實情為什麽要幫王重益?”
“我沒幫他,這都是生意。”
“生意?”
“我一個孤兒,總要生活的吧,不想辦法賺點錢養活自己我不餓死了。”
“為什麽不找份工作?”
“我這個年紀,童工哎,再說,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隻能靠做點小發明這樣才能養活的了自己。”
“你從哪知道這些事的?”
“他親口告訴我的啊。”
“誰?”
“王重益。”
……
看著王長軍的老婆孩子消失在冥界之門中,吳畏伸手召回了自己的幽冥令。
變回卡片的幽冥令又沒有了能量波動。
“你們開門的方式比我炫酷啊!”秦塚有些興奮地說道:“就是前搖有點長。”
吳畏看了一眼秦塚。
催動自身冥氣激活幽冥令,瞬間甩出,幽冥令直接變大打開了冥界之門。
吳畏又伸手瞬間召回,恢複成卡片。
“因為是用你的冥氣催動才那麽費勁,我自己的冥氣可以秒開。”
吳畏解釋道。
“你的冥王令中的冥氣雖然質量高,但是每一絲都含有你的氣息,對我來說不好操控,所以才會那樣。”
“冥界之門散發的冥氣都是沒有他人氣息的單純冥氣,所以我很快就恢複了,用我自己的冥氣可沒那麽費勁。”
秦塚點了點頭,但是眉頭依然緊皺著說道:“可是減去那兩個人,我們送進冥界的是20個人,數量依然對不上。”
“還有一個人,去哪了?”
“少的可不是一個人。”吳畏臉色陰沉道。
“嗯?”
“那對母子說了,王長軍自從出門就沒回家,新聞上說王重益在黃河邊拋屍,那具屍體是誰的就不言而喻了吧。”
“王長軍。”秦塚皺眉回答道。
“我昏迷的時候也隻有一個肥牛他爸找到了你,那王長軍的亡魂呢?”
“所以,應該是少了兩個人。”吳畏伸出兩根手指對秦塚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