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奴婢該死
「主子,您這樣是不是真的懷了身孕?要不我去請太醫來給您把把脈吧?」白荷忙在一旁慫恿著。
自從那天池慕秋問池木木怎麼還沒懷孕開始,白荷就像中了魔咒一般,每天要池木木去把脈,而池木木從來都不肯,每次都嚴肅的拒絕,說她只是沒休息好,內分泌失調而已。
「白荷,我都說多少次了?你主子我是內分泌失調,我才跟皇上……呃,不可能懷孕,你出去吧。」池木木躺了下來,將被子拉過頭頂,不再理會白荷。
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
池木木以為白荷是放棄了,正預備翻個身繼續睡過去,就感覺有人在掀她頭頂的被子。
「白荷,你還有完沒完……」
話音未落,卻見眼前一張娟秀的臉蛋,俏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若不是那雙眼睛過於驚慌,池木木幾乎要以為這人是來找她麻煩的。
「邵貴人怎麼有空到本宮這裡來?」池木木推開被窩,坐起來,冷冷的看著邵子畫。
邵子畫一臉不自在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求池貴妃小聲一些,臣妾進來的時候可是沒人看到的。」
「你既然害怕池映月知道你到本宮這裡來,你又何必要來?」池木木一點小聲的意思都沒有,聲音冷漠的驚人。
「我……」邵子畫咬著唇,一張嬌媚的臉頰黯淡了不少,眼瞼下是一片青黑,看來,東陵絕稱病的這些時日,她是睡不著的。
「有話快說,本宮還要歇息。」池木木囂張的看著邵子畫,完全不像在白荷等人面前精明的樣子。
邵子畫猶豫著,是了一會兒,忽然「噗通」一聲在池木木面前跪了下來:「求池貴妃娘娘給臣妾一條生路。」
「給你一條生路?」池木木不解的蹙眉,道:「本宮怎麼給你生路?你快死了嗎?」
邵子畫臉色難看的抬起頭,見池木木厭惡的看著她,心「咯噔」一聲,道:「回池貴妃的話,臣妾……臣妾跟死也差不多了。」
「本宮看你好好的,你可是如今宮裡的紅人,怎麼就說個死字呢?」池木木淡淡的說道。
「臣妾……臣妾……」邵子畫吞吞吐吐,半晌才道:「只要娘娘肯告訴臣妾皇上得了什麼病,什麼時候才好,臣妾就有活路了。」
池木木奇怪道:「本宮跟宮中眾人一樣,都沒有見過皇上,你來問我,還不如去問太醫。」
邵子畫咬著嘴唇,說道:「娘娘不必騙臣妾,臣妾問過太醫,太醫跟臣妾說的話,和跟眾人說的都一樣。」
「那你問本宮又有何用?太醫跟本宮說的也跟大家說的一樣!」池木木冷道:「若是無事,你早點走吧。不然被我那三姐發現,你……」
「娘娘不必瞞我,我*日日去承乾殿請安,都被李公公攔了下來,今天我在承乾殿門口跪了幾個時辰,李公公告訴我,如果想要知道皇上是什麼病,就來問池貴妃。」邵子畫一雙妙目幽怨的看著池木木。
池木木嘆息一聲,這李和跟的東陵絕久了,竟也沾染了他主子的狡猾。
「皇上真是得了天花。」池木木想了想,說道。
其實天花這個病,還真不是東陵絕走前交代的,是池木木看眾人懷疑,才臨時想了這麼一個借口的。
「啊!」邵子畫踉蹌一下,跌坐在地上:「真……真是天花?」
池木木點頭:「不瞞你說,這是本宮花了重金才知道的確切消息,你可記住,這消息千萬不要外傳。不然……你得了皇上的寵,宮裡多少人惦記著,只怕她們趁這個時候要了你的命。」
邵子畫本就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一臉害怕的看著池木木,吞吞吐吐說道:「真,真的嗎?」
池木木點頭:「你若不信,本宮也沒有辦法。」
「我……」邵子畫死死的咬著唇,眼看就要咬出血來,她才道:「求娘娘救救我。」
「本宮自身難保,哪裡能救你?不過……你若是想活命,在本宮這裡聽到的消息,可千萬不要外傳。」
池木木一臉神秘的說道:「皇上從宮外請了神醫探病,他應該會好,所以,你也不必太擔心,只是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讓人看出破綻,不然你性命不保。」
「是,是嗎?」邵子畫又驚又喜的看著池木木。
池木木神秘的點點頭,道:「皇上知道本宮在池家不受寵,對他沒有威脅,一心向著他,所以……才會什麼都告訴我,所以,如果你想獲取皇上的信任和寵幸,一定不能出賣皇上。」
邵子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那臣妾該怎麼做呢?」
池木木道:「你來問本宮?本宮可是出名的廢物,你覺得本宮能給你什麼答案?」
邵子畫語結,說不上話來。
池木木看著她思索的神色,心想,邵子畫其實也不是那種壞到骨子裡的人,她不過就是池映月的走狗而已。
如果能讓她跟池映月反目成仇,她自然不介意說這麼幾句話。
「我明白了!」
邵子畫似乎想通了什麼,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儀容,對著池木木儀態萬千的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告退,娘娘好好歇息吧。」
「嗯。退下吧。」池木木點頭,邵子畫就退了出去。
邵子畫走出長樂宮,行了許久,才對自己身邊的丫鬟說道:「上一次……是白荷那丫頭給你塞了銀子,你才讓她在本宮面前說話的吧?」
那丫鬟一聽,連忙跪了下來:「奴婢該死!」
「起來吧!」邵子畫意味不明的說道:「說實話,本宮便饒了你這次。」
丫鬟忙道「是她給我塞了銀子。」
邵子畫點點頭:「這句話,以後就不要對別人說了,明白嗎?」
「是!」丫鬟忙點頭。
「去府上傳信,說是本宮想娘親了,讓她進宮一趟!」邵子畫又吩咐道。
「是!」
丫鬟離開,邵子畫一人又在原地站了一會,自言自語道:「池木木到底是真傻還是假痴?她明明那麼囂張,說話也彷彿不經過大腦,可是……她怎麼知道池映月會對我不利?難道僅僅是因為嫉妒池映月嗎?」
想了一會沒有答案,她才搖搖頭,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邵子畫離開后,池木木剛睡的迷迷糊糊,又聽到白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