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誰又聽誰的話
東陵絕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繼續說道:「可惜,他跟秦夫人都太過狡猾,尤其是東陵曼,父皇去世后,他自己又改良了逃生的機關,所以……他逃走的時候,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輕捏拳,一拳頭狠狠的砸在床沿的木板上,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冷意。
「秦夫人跟他一起逃走的嗎?」池木木看了看東陵絕的神色,有些不忍,卻還是好奇的問道。
東陵絕點點頭,許久,他才長長的嘆息一聲,道:「對,想來你也知道,其實她……正是朕的生母,成太妃是也!」
池木木沉吟下來,東陵絕跟自己的母妃對峙上,不知道這個人的心,會有多麼的難過。
可是,池木木隱約記得,當初東陵絕中了她的「真話丸」時,分明說最喜歡的人是他的母妃啊,想來,那只是他幼時的記憶。秦夫人這般狠心,確然有些過分!
「我已經知道了,她也跟我說了她的故事。」池木木看向東陵絕,只見他神色悲戚,不由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
東陵絕反手握住池木木的手,捏的那般緊:「你只知她過往的故事,卻不知道她跟父皇在一起的故事!」
「哦?」池木木來了興趣,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
東陵絕嘆息一聲,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跟你說吧,朕現在不想說過去的事情。」
他的神情染上一抹痛苦,看來,他的那些回憶很不美好。
池木木道:「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說了吧。」
池木木的腦中,忽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東陵絕那本手札!
放在承乾殿的書架,雜談後面的那本手札。
那手札里,有一頁被撕掉了,裡面隱約幾個字眼,說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什麼?
又是什麼讓他那麼恨他的母妃?
僅僅是因為秦夫人的偏心嗎?
池木木的心中,隱約猜測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心不禁深深的顫抖了起來,為東陵絕感到極度的悲傷……
他的人生,到底經歷了什麼?
池木木忽然伸手,輕輕抱住東陵絕,在他的肩頭低聲說道:「以後,你不再是孤獨一個人,你有我了。」
話音剛落,便感覺到東陵絕的身子僵在那裡,半晌,才伸過手,緊緊的將池木木攬入懷中:「此生,朕定不負你。」
池木木也緊緊的回抱東陵絕,道:「那……小七呢?」
東陵絕慢慢的鬆開了池木木的肩膀,不解的看著她:「什麼意思?」
池木木道:「你欺騙了小七,她雖然以往跟我關係不和,可說到底,她是真心愛你。而且……你已經要了她的身子……」
說著說著,池木木便一陣心酸湧上心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東陵絕復又伸手,將池木木扣入懷中,聲音呢喃的說道:「你務須擔心,以後朕不會再碰別的女人。」
東陵絕手緩緩伸向池木木的心口,從衣領探了進去……
「唉?你的手在幹嘛……」剛才溫情脈脈的畫面,被他一下破壞,池木木忙抓住他的手。
「愛妃,須知朕需求強烈,你若不讓朕碰你,可朕若是舊疾複發,可如何是好哪……」東陵絕略帶幽怨的說道。
池木木身子一僵,便不再動彈。
他的唇角不由帶上一抹得意的笑容,淡淡道:「愛妃,你須強身健體好好補補,不然你這瘦弱的小身板,哪裡禁得起朕的折騰哪?」
「……」
池木木徹底無語。
東陵絕的手覆在她的胸口,卻未做停留,而是輕輕的,劃過胸口,撫向她的背脊……
本來秀柔光滑的背脊,因為上次花語誤導的地圖,逃生之時,在別院那條溝壑被尖刀所傷,傷口雖然已經癒合,可結了厚厚的痂,摸上去,分外的烙手……
「很疼嗎?」東陵絕附到池木木的唇邊,聲音無比的溫和。
「嗯……」池木木低低點點頭:「現在不疼了。」
現在雖然不疼,可正是結痂脫痂的時候,身上一熱,便是鑽心的癢,卻又抓不得!
「你受苦了。朕一定會找到最好的祛疤葯,讓你肌膚重新恢復光滑!」東陵絕的聲音有點啞啞的,帶著別樣的性感,低沉說道。
「在背上,無所謂。再說這祛疤的聖葯,哪裡有那麼好找?」
池木木下巴瞌在東陵絕的肩頭,聽著東陵絕在耳邊說話,人也變得懶懶的,覺得他的聲音分外的動聽,心中很安定,似要睡過去一般。
「女人都愛美,何況愛妃這等姿色絕佳的美人?」
東陵絕附在池木木耳邊,低聲說道:「就算是在背上,也沒有哪個女人是不在意的,朕定會派人前往西藏,找天山的雪蓮,給你祛疤!」
天山雪蓮確實是祛疤聖葯,可是,其珍貴程度比得上紫蓮果,怎是那麼輕易找到……
對了,紫蓮果。
池木木忽然想起那隻銀灰色的小獸,記得她清水跟她說過,她昏睡的最後幾天,險些死去,那隻小獸每天給她送了一顆紫蓮果餵給她吃,她才醒了過來,不然,只怕會一睡不醒。
「對了,皇上佔領別院的時候,可看見山谷那邊有一隻銀灰色的……胖松鼠?」池木木皺了一下眉頭,她竟然不自覺的說出了東陵曼對那小獸的稱呼。
「胖松鼠?」東陵絕眉頭緊了緊,道:「沒有。」
池木木略有些失望,點點頭,道:「也是,它那麼聰明,怎會讓人輕易發現?」
「嗯?」東陵絕沒聽清楚池木木自言自語在說些什麼,不解的抬頭看著她。
「沒什麼,既然沒看到就算了,可惜了。」池木木略有些失望的說道。
她起先想要抓這隻小獸,是想知道小獸從哪裡出入山谷,她好找到逃脫之路。
後來聽了清水的話后,卻是真的對那隻小獸萬分的好奇。
「你這次跟太后和池冥河鬧翻,那麼……池映月那裡呢?」池木木轉移了話題。
東陵絕道:「他們跟朕是兩看互生厭。他們現在不能撇開朕,朕也不能撇開他們,所謂互依賴,便是這個道理,不過在互相依賴的時候,我們唯一需要爭執的,就是在這一條船上,誰做主道地位,誰又聽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