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卻又不舍
「所以皇上就派你去,是嗎?」尺碼笑道。
池映寒點點頭:「正是。我會把無名留下,若有什麼事,相信無名應該能保木丫頭你無事。」
池木木道:「此次出行兇險萬分,四哥還是帶無名一起去。我在宮中,老太君就是想對我怎麼樣,只怕也沒那個機會。」
池映寒搖頭道:「無名不留下來,我不放心,我身邊沒幾個可以相信的人,無名倒是如你所說,確實可堪大用。何況我這次是秘密出行,不宜帶無名前去。」
無名是池映寒身邊最得力的人,池映寒帶他一同出去,確實不算是秘行。等於昭告天下,告訴敵人兇手,池映寒並不在九門提督的衙門之內。
池木木想了想,道:「那好吧,正好我要留下無名,幫我辦一些事情。」
池映寒道:「那木丫頭你一切都要小心,四哥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千萬不要讓什麼小人有機會傷害了你,你明白嗎?」
池木木點頭,笑道:「四哥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小心。」
她的眸光稍稍一黯,出現一抹陰曆的狠色:「老太君想要對付我,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池映寒的目光落在池木木那隻雪白的皓腕上,笑道:「木丫頭,你可喜歡這個手鐲?」
池木木點頭,不由伸手輕輕摩挲了一下手鐲上的金剛鑽,道:「喜歡,四哥送什麼我都喜歡,何況還是這般貴重的東西。」
池木木心道,若不是這個手鐲拖住了付家那幾個餘孽,只怕她真的已經死了。
「你喜歡便好。」
「四哥,這個東西,池映月見過嗎?」池木木忽然想起,當時池映月看這個手鐲的目光有些奇怪,便問道。
「她自是沒見過。」池映寒忙搖頭。
「如此珍貴的寶貝,四哥是如何得到的?」池木木好奇的看著池映寒問道。
「嘿嘿!」池映寒撓了撓頭,道:「木丫頭儘管戴著便是,不必問別的,不過你若想報答我,就對自己好一些便是。」
池木木心中一動,道:「四哥,謝謝你。」
「謝什麼?四哥的東西便是你的,不必謝!」池映寒笑道。
池木木沒說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謝的並不是池映寒,而是池映寒對她的這份情誼,凡事都以她為先,將她放在第一位的心思。
「好了,我要出宮了!」池映寒站了起來,臨走前,抬頭看了一眼尚在房樑上的小胖,道:「木丫頭,你切忌要好好保重,明白嗎?」
「嗯。」
池映寒離開不久,東陵絕便來了長樂宮。
他一夜未睡,又忙碌了一上午,整個人的神色都是疲累不堪,眼瞼下面的青黑之色更濃郁了。
「先睡一睡吧。」池木木指了指床榻:「等午膳的時候,我再叫你。」
東陵絕脫了鞋子,熟練的爬到床榻上,轉頭曖昧的看著池木木:「陪朕一起休息一會兒吧。」
池木木想了想,他此刻很累,而且一個月未過,她也不能行房,便在東陵絕身邊躺下。
「昨晚跟太后商量的怎麼樣了?」池木木問。
「太后的意思是,朵奧巫師雖然罪大惡極,可畢竟東瑜國的人,人人都很信服他,只怕貿然殺了他,會引起有心人的猜疑,若是他們去挑撥那些無知的人民,則大事不妙。」
池木木想了想,道:「此言甚是。那你們打算如何是好?」
東陵絕道:「先將他關押在刑部,等過兩年之後,朵奧沒有出現,人民漸漸將他淡忘,再處置他不遲。」
池木木點點頭,道:「這恐怕是最好的辦法了,那麼……池映月的死呢?你們打算怎麼對外說?」
「朕已經下旨,說皇后突發惡疾去世。」
東陵絕伸手,將池木木輕輕攬入懷中,道:「朕本不想給她留體面,可是,不管怎麼樣,朕還是要顧忌舅父的顏面,何況……朕本也不想取她的性命。」
池木木道:「皇上不必解釋,她人已經死了,給她留個體面是應該的。」
「嗯。」東陵絕點頭:「她的名字是永遠入不了玉蝶,至於屍體……舅父不打算將她葬在皇陵,今天早朝的時候,跟朕請求,說要葬入她池家的祖墳!」
池木木想,池映月的名字沒有入皇家玉蝶,又是個完璧之身,將她埋在池家,才是真正的有了一個歸宿。
「皇上准了嗎?」池木木問。
「朕准了,只是朝臣紛紛猜測,朕想,他們很快就會要求立新的皇后。」東陵絕道。
「此時不是立后之時,皇上同時娶了池家的三個女兒,池映月又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現在立刻立后,只怕會讓那些文人猜測紛紜,以為皇后薄情寡義,那麼皇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只怕就這麼毀了。」
東陵絕緩緩的點點頭,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只是……朕想快點立你為後,不然……只怕德貴妃會蠢蠢欲動。」
池木木眉頭皺了一皺,沒有說話。
「朕是對不起她,確然,東陵曼已經下落不明,這個皇后之位,朕不想再落到別人的手裡。」東陵絕道。
池木木輕笑一聲,道:「皇上對不起小七,而且,皇宮之中,不管是身份還是人脈,她都比我好,皇上若是草率立我為後,只怕人心不服,現在最重要的是捐官之事,還是等等再說。」
「嗯,也只好如此。」
東陵絕的頭一點點靠過來,鼻息中,池木木的幽香沖了過來,他本來昏沉的腦子,卻一點點變得清醒,然後,他手一伸,將池木木攬了過來,輕輕擁住她的臉,在池木木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唔……」
池木木只是本能的動了動,東陵絕的手臂卻是一緊,將池木木狠狠的攬入懷中,肆掠的唇,一陣輾轉,動作漸漸變得粗魯。
池木木氣喘吁吁,手橫在胸口,推著東陵絕一點點靠過來的胸膛,斷斷續續道:「皇上莫再吻了,一會想要,臣妾可不再幫你。」
他的親吻密不透風,說了半晌,池木木才將一句話給說清楚。
「哦?這可是愛妃的義務,你不幫朕,莫非還真要把朕推到別的女人那裡嗎?」
東陵絕摟住池木木的肩膀,將她的身子緊緊扣住,緊挨他的胸膛,吹著熱氣,燙著池木木的耳根子,讓池木木整個身子都跟著熱了起來。
「這可是皇上自找的,不關我的事。」
池木木意有所指的說罷,手指一伸,擋在了兩人的唇間:「皇上還是鬆開我,這次可不敢逗皇上。」
東陵絕摟的更緊,將池木木緊緊的摟入懷中,道:「朕只是抱一抱愛妃,奈何愛妃的身子太誘人,所以……衝動是難免的,要知道,朕可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若是摟著愛妃這等美人亦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愛妃才應該著急才是。」
話音剛落,他粗糙的大掌,輕輕落在池木木的……
先是用粗糙的大掌粗略的掃過池木木的肌膚,然後,兩根靈巧的手指輕輕的在池木木的脖頸轉動,動作熟練,技巧純熟,不過片刻功夫,池木木便喘著粗氣,略帶幽怨的雙眼忿忿的看著東陵絕,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明知道我……」
「明知道你不能做,偏要來挑逗你,是嗎?」東陵絕的笑容揚了起來,低低的笑聲在池木木的耳邊輕聲問道。
「可,可不是嗎?」池木木咬著嘴唇,道:「你還不快些放開我?」
東陵絕長臂一揮,將池木木攬入懷中,道:「朕抓住你,便不會放開你了。」
趁池木木不注意,他便悄悄將池木木的柔荑探入他的懷中。
東陵絕以為她沒有反抗,而是伸手,輕輕將池木木的手,往裡送了送。
「皇上莫再動了,莫非你真的想累死嗎?」池木木輕笑一聲,在東陵絕的耳邊如是說道。
「累死?」
東陵絕一怔,隨即耳邊揚起一抹冷笑,道:「你竟敢如此藐視朕,看來,朕還是要好好的折磨你一番,證明給你看才是!」
東陵絕說罷,欣長的身子一個靈巧的翻身,密不透風的吻落在她的臉頰和唇上,靈巧的舌吻,直讓池木木呼吸困難。
他的吻極為霸道,像是為了懲罰池木木一般,將她的呼吸也一口一口的吞了下去。
池木木無法,只好就著東陵絕的吻呼吸著。
在池木木吃痛之前,忙又鬆開,一陣輕柔的親吻……
池木木的身子一怔,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時都已經落地,池木木幾乎能夠感覺到東陵絕矯健又結實的身體,心跳也變得快速異常。
被他抵著,池木木羞的扭著身子。
好熱。
「愛妃的身子一絲力氣都沒有,朕感覺的出來,愛妃此刻想要了。」東陵絕的手,輕柔的劃過池木木起了一粒粒疙瘩,卻柔軟異常的肌膚,附在她的唇邊,低聲說道。
「你……」池木木咬唇,醉眼迷離,卻一臉怒氣的瞪著東陵絕。
東陵絕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唇離開池木木的臉頰,慢慢移到脖頸。
密密匝匝的吻落在脖頸每一寸肌膚上,就如被種上一顆顆嫣紅的草莓,慢慢伸向……一抹……
一股電流緩緩的滑過池木木的身心,池木木身子不由一弓,本能的對上東陵絕……東陵絕見池木木如此動情,似乎頗為得意,手重重的懲罰似的捏了一下池木木的肌膚,想離開,卻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