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要去打聽寵妃的事情
池玉琴縱然再能忍,此刻也說不出來,只是跪坐在在地上,飛快的垂下頭,捂著臉,默默流淚,心中自是一萬個恨意不得解。
東陵絕轉過頭,看著池木木的神情愈發的冷了,一字一頓道:「記住了,池木木是皇后,不管她做什麼事情,哪怕她失寵了,她也是皇后。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嬪,你永遠都沒資格說她,連提都沒資格提,明白嗎?」
「為什麼?憑什麼?她跟我一樣,不過是個小小的庶女!當初的我,在池家受盡寵愛,而她只是在庵堂里長大的,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不祥女!」
「知道為什麼嗎?她失寵了也比你矜貴,甚至比池家的嫡女池映月也要尊貴?」東陵絕冷冷說道。
池玉琴抬起頭,一臉不解而又不服。
東陵絕一字一頓說道:「那是因為,她是鳳凰命格,當皇后的命!朕就算不愛她了,也不會放走她,她永遠都是皇后,而你,池妃已經是你的極限,別再痴心妄想了!你想要的是榮耀和身份地位、恩寵,現在朕給了你,你不要太貪心了!一個人太貪心,老天爺一定會收走她所有的一切。」
「皇上,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你根本不想寵幸我,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忽然不喜歡池木木,為什麼不寵幸她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就是對我,你不過是利用,是嗎?」
東陵絕緩緩點頭:「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就更應該安分守己!」
池玉琴搖搖頭,滿臉不甘:「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選擇我?又要那麼對我?我沒有做錯什麼,這對我不公平!」
「為什麼?」東陵曼額頭一抬:「既然你這麼不明白,那朕今天跟你說個明白!你知道嗎?從你看東陵曼的眼神里,朕就看的出來,你不安好意。你想嫁給一個有身份的男人,想借著池木木過橋,真更知道,如果池木木真給你嫁了一戶小戶人家,你一定會不甘心,你甚至會為了嫁給朕或者東陵曼那樣的男人,而去陷害池木木,對嗎?」
池玉琴的身子重重的顫抖了一下,卻咬牙倔強的看著東陵絕道:「皇上冤枉,臣妾什麼都沒有做過!」
「你是沒有做,可是我看的出來,你的眼神中有貪婪!所以,我要防患於未然!」東陵絕似乎為了掩飾什麼,又加了一句,道:「不過你記住了,朕就算不要的女人,尤其是皇后,你這樣的女人,是永遠都沒資格跟她對抗,不然……你一定會不得好死,明白嗎?」
「是,臣妾明白,謹遵皇上教會!」
池玉琴咬著牙,幾乎要將牙齒咬碎,卻也是的垂下頭,不敢多說。
「那麼,現在你好好跪著,朕要休息了!」
東陵絕說罷,毫不留戀的躺了下來,背對著池玉琴,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很快的,他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均勻。
池玉琴在東陵絕的身後,眸光無比森冷的盯著他的背影。
池木木算個什麼?
她受的侮辱,原來都是拜池木木所賜!
既然如此……那麼,她壓下去的計劃,看來要重新提上來!
池木木是池家最低賤的女兒,她絕對沒有資格享受皇后的身份!
如果她生了一個兒子,很可能就會成為太子,她以後就會成為太后!
那麼她今日的假恩寵,日後的池木木一定不會放過!
既然如此……她更加不能聽東陵絕的話,一定不能!
第二天早晨。
「唉,你聽說沒有?昨晚又是池妃侍寢,聽說今天一大早,皇上就賞賜了一尊半人高的珊瑚給池妃,聽說那珊瑚可漂亮了,紅的跟血一樣呢!」
「嘖嘖,真是羨慕啊。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皇後娘娘懷孕又失寵,池妃的容貌,確實很美,受寵也是應該的。」
「是啊是啊,只是不知道皇後會不會傷心,是她池家的姐妹,是她自己留在身邊的呢!只怕當初也是為了固寵才留在身邊,誰知道現在池妃這麼受寵,她自己反而失寵了!」
「噓,別說了。花穗姑姑來了!」
幾個在一起說話的小宮女看到遠處走過來的花穗,嚇的連忙閉嘴。
花穗冷著一張臉走過來呵斥道:「好好乾你們的活,當著秋水宮是什麼地方?是你們能亂說的嗎?」
「花穗姑姑,我們的活都幹完了!我們以後不會再說了。」有一個小宮女說道。
花穗卻不想放過,道:「主子現在在養胎,你們別以為就能怠慢了主子在這裡偷懶,沒事亂嚼舌根!」
「花穗姑姑,我們說的可都是實話。」另一個小宮女不服的說道。
剩下的一個也點點頭,道:「可不是?這裡可不是關雎宮,皇上都不來,哪裡有活干呀?」
「閉嘴!」
花穗伸手就幾個巴掌甩了下來,道:「欺主魅上的狗東西,馬上去內務府,就說是我說的,全都打發去洗衣局,永遠不要觸來了。」
「花穗姑姑饒命!」
「花穗,算了吧!」
池木木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拱門處,神色冰冷,卻是一臉的憂傷。
她對花穗說道:「讓她們去內務府,重新安排事做,以後不要來這裡了。洗衣局就算了!」
「多謝皇後娘娘開恩!」三個小宮女嚇的不輕,連忙磕頭退了下去。
等三個小宮女都退了出去,池木木才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道:「花穗,你這又是何苦呢?她們年紀還小,沒有壞心。何況,她們說的確實是實話!」
花穗忿忿的說道:「就算是實話也不行!主子的壞話,是誰就能夠亂說的嗎?這些丫頭沒大沒小,要殺雞儆猴!不然以後這秋水宮就沒規矩了!」
池木木往那邊的涼亭走去,花穗忙走過來扶著,道:「其實秋水宮的吃穿用度從來都沒少過,我肚子里以後孩子,誰都不敢對我怎麼樣,東陵絕也不會太過分。而且……我們在這裡,也住不了多久了。」
花穗點點頭,扶著池木木在石椅上坐下,又吩咐人給池木木倒了茶水和糕點,拿著早準備好的風扇對著冰塊向著池木木扇風,道:「不過,主子,有意見事情,我覺得很奇怪呢!」
「什麼事情很奇怪?」池木木心不在焉的撥弄著碗里的蓮子羹,淡淡問道。
「我今天去取東西的時候,在路上碰到關雎閣的大丫鬟,就是池玉琴身邊的貼身宮女!」花穗的聲音壓得很低,神秘的湊近池木木說道:「不過,那丫頭的身上一臉瘀痕,除了臉上之外,手臂和腿上到處都是呢!」
「你怎麼會看到的?」池木木不解的問道,心中也隱約覺得有些奇怪。
花穗搖搖頭,更加神秘的湊近池木木,道:「我是去繡房取陣線,想給主子肚子里的孩子多坐一雙軟鞋,她似乎也去取東西,繡房里,有一個是她的同鄉表親,她大約是在關雎閣里受了委屈不敢對別人說,對同鄉說,當時撩開了衣服和褲腿給她看,我在一旁屏蔽呼吸,她們沒有武功,發現不了我,我才看到的。不過繡房人來人往,她們也沒多說什麼,我更不好多聽。」
「她既是大丫鬟,那麼,也不可能是受了別的宮人欺負,難道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被池玉琴懲罰了嗎?」池木木道。
花穗卻搖搖頭,道:「不,那個大丫鬟我打聽過了,她名叫靜兒,是個非常安靜又沉穩的人,做事很是穩當,是宮裡的老人兒了,估計是內務府看到池玉琴受寵,才特地撥過去的,哪裡會受到這麼嚴重的懲罰?」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還是你查到了什麼?」池木木不解的看著花穗。
花穗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想……應該是池玉琴找她麻煩,故意打她!」
「故意打她?怎麼可能啊?」池木木更加不解。
池木木壓低聲音,湊近池木木,道:「我去關雎閣隔壁的宮殿打聽過,那裡面沒住妃嬪,只有兩個掃灑的小太監,我給他們送了銀子和娘娘吃的糕點,他們就告訴我說,每天早上,池玉琴從承乾殿回來后,都會很暴躁,一定會摔爛很多東西,而且動不動就是呵斥下人的聲音,經常還能聽到慘呼,大約靜兒就是在早上被池玉琴打的,而且我看她的傷痕,新傷舊傷加起來都布滿了,應該不是一天兩天的!」
「你的意思是說……池玉琴毒打身邊的大宮女,而且還天天打嗎?」池木木愈發的奇怪了。
花穗點點頭,道:「對。」
「這不對啊!」池木木緊蹙眉頭,道:「她每天都侍寢,按照道理來說,她早上回來應該心情很好才對啊,怎麼會打人呢?而且還是天天打,肯定不是因為靜兒做錯了事情,難道她變態嗎?或者說……怕靜兒因為她的關係去勾搭皇上?靜兒模樣還算清秀,只是皇上是必然看不上的,這個也不太可能啊!」
花穗點點頭,道:「我也覺得很奇怪呢。主子注意到嗎?池玉琴每次走路,都是雙腿無力,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晚上跟皇上很是愉快……呃,但是她臉色卻不是很好,眼睛下面一片青黑,好像沒睡好,而且看她的表現,好像很煩躁,我也是怎麼想也想不通呢!」
池木木跟著點點頭,道:「太奇怪了!要是說她每天來都神清氣爽,大肆賞賜宮人才對,怎麼會毒打宮女,而且她答不打臉,擺明就是想出氣,卻又不行讓人發現。嘖……真是好怪!難道是晚上被東陵絕折磨的太厲害了?」
「不像!如果真是那樣,更加證明皇上對她寵愛有加,以她的性格,應該更加高興得意才對,怎麼會那麼狠毒呢?我想,一定是有什麼奇怪的,不如她意的地方!」花穗說道。
「那你派人好好查查,不過記住,不要讓皇上知道。」池木木囑咐道,神色有些黯淡:「如今我們已經決裂了,我不想讓他以為我還很在乎他,要去打聽他寵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