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8章 西域魔頭
宋青書安排好靈鷲宮個人的任務后,便急沖衝下了縹緲峰,靈鷲宮山下的據點給他準備了數匹最長力的駱駝,藉助駱駝的腳力,他一路向東而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自然不會迷失在大漠之中,出了大漠之後,他嫌駱駝速度太慢,直接運起輕功往靈州方向疾馳。
中途累了也不投宿客棧,只是在路上城鎮購買馬匹,坐在馬背上全當休息,休息好了又直接以輕功往靈州趕,然後累了再買馬,如此反覆……
幸好西北本就產馬,若是在南宋,他就算有錢也未必能這麼輕易不停換馬匹。
就這樣日夜不停往靈州飛馳,本來靈州城距離天山的路程再怎麼也要大半個月,結果硬生生被他數日內就趕到了。
靈州城外,宋青書風塵僕僕,吐了一口濁氣,望著遠處的城門,暗暗感嘆:「武俠未免個人雖然強大,但很多地方比起科技未免還是差很多,前世如果不停歇地開車的話,從天山到靈州,也就一天多點,坐飛機的話更快,也就兩三個小時,我如今累得像狗一樣,結果還是要慢不少。」
當然,除了馬匹速度不及汽車外,這個世界的道路遠不如後世那些逢山開洞遇水架橋的高速公路好走,同時也要繞了許多。
也虧得他輕功蓋世,方才能短短數日之內,趕到靈州城。
看著遠處戒備森嚴的城門,宋青書知道之前得到的消息果然非虛,他頓了頓,並沒有急著進城,而是先往城郊的戒壇寺方向趕去。
「也不知道婉妹和南仙她們還在不在那裡。」宋青書心中擔憂無比,如果是之前,以耶律南仙和木婉清的武功倒也足以自保,可如今連李諒祚都完蛋了,那證明赫連鐵樹手中的力量更強。
這一路上宋青書一直在思索,赫連鐵樹何德何能有膽量和能力發動政變,而且還成功了,想來想去,他應該是藉助了外力,否則以李諒祚的武功和城府,又豈會這麼容易被他所趁?
只是不知道藉助了誰的外力,宋青書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不該那麼輕易放金剛門主等人下山,該問問他們是不是蒙古派了人到西夏來,畢竟思來想去,如今南宋內亂自顧不暇,金、清、遼都在自己間接控制之下,唯獨只剩下蒙古有這個能力來顛覆別國的皇室。
當然也可能是明尊那廝在興風作浪,之前在靈鷲宮上他一直不出現,弄得宋青書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兒了。
不管是誰在興風作浪,木婉清是李諒祚未來的皇后,耶律南仙又牽扯到李元昊的死,誰上台後都會拿她們開刀的。
正思索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打殺聲,宋青書直接飛到高處樹頂,循聲望去,只見一大隊西夏的士兵正在追殺幾個人,那幾人邊戰邊走,身上已經沾滿血污,眼看著無法逃脫後面西夏軍隊的追擊了。
宋青書卻是看得怒氣勃發,原來他認出了其中兩人,人群中有兩個女子,身形婀娜高挑,可此時卻顯得狼狽不堪,正是耶律南仙和李清露。
李清露雖然有著凌波微步這樣頂級的閃避輕功,可是戰場上到處都是人,凌波微步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反倒是耶律南仙要從容得多,她畢竟是上過戰場的,相比從事情報工作的李清露,她更適應這種慘烈的搏殺。
宋青書無暇去想這兩人怎麼會在一起,如今她們形勢危急,他運起輕功,急速往那邊趕去。
且說西夏士兵分出一股騎兵抄了她們的後路,眼看著被團團圍住,耶律南仙嘆了一口氣:「我們今天恐怕走不了了,只可惜連累了妹妹。」
「可惜我好不容易收攏起來的這些一品堂舊部,為了掩護我們逃跑,可死傷不輕。」李清露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跡,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你也不必謝我,我未必是真心想救你,只是擔心日後夢郎知道后,怪我見死不救,所以才做一下來救你們的姿態,誰知道錯估了對方的實力,導致我現在也一起倒霉。」前段時間她與宋青書日夜相處,自然得知了她們與情郎的關係。
耶律南仙一怔,旋即笑道:「你能直言相告,顯然心地不錯,不管如何,我都是承你的情的,等會兒我會盡量掩護你逃走,憑藉凌波微步你未必不能逃出生天。」
李清露咬著牙恨恨說道:「這些是西夏最精銳的騎兵鐵鷂子,被這群騎兵咬上,我會凌波微步又哪裡走得脫。只恨那個竹竿模樣的瘦老頭武功太高,不然一開始我擒賊先擒王的計劃便成功了,說不定還能憑藉公主身份反奪這支部隊的指揮權。」
耶律南仙往遠處騎兵首領邊上看了一眼,旁邊一人一身黑衣,身材清瘦高挺,有若竹竿般,皺紋滿臉,年紀最少在七十開外,深凹的眼睛精光炯炯,脅下挾著一枝寒鐵杖。
「此人名叫竹叟,在西域與『紫瞳魔君』花扎敖齊名,是有名的大魔頭,江湖傳聞他投靠了蒙古,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西夏。」耶律南仙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若是宋大哥在這裡,他又算得了什麼。」
一席話也勾動了李清露的心思:「是啊,如果宋大哥在這兒,捏死這個瘦竹竿和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儘管戰場嘈雜無比,但竹叟功力高深,依然將她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哼了一聲:「黃毛丫頭就會信口雌黃。」
他一聲哼出,場中眾人齊齊一震,互相的廝殺也忍不住停了下來。
將這一切收入眼中,竹叟說道:「如此正好抓活的,師兄見到兩位天姿國色的美人兒,一定相當高興。」
兩女臉頰齊齊一紅,忍不住罵道:「當真是老不修,厚顏無恥。」這竹叟眼看著七十開外,他的師兄年紀只會更大,當她們的爺爺都還嫌老,結果還想著那樣腌臢的事情。
那竹叟卻毫不在意,彷彿這樣的事情已經經歷過太多:「你們口中那個姓宋的是誰,他要在這裡,爺爺一隻手就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