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你還要不要臉
一個人變成另一個模樣需要多久？我不得而知。當方研告訴我她被人包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和我已經有十多年情義的人變得很陌生。
“小査，我窮夠了。”方研的情緒激動：“你看你家還有樓房，我媽媽現在還住在低矮、潮濕的平房裏。到了冬天還要辛辛苦苦的燒爐子。”
兩個小時前，我和媽媽逛商場想給爸爸媽媽一人買一件衣服。正選衣服，就看到方研和一個男人從豪車上下來。我和媽媽都看到她了，她也正好看到我們了。
兩邊的人都比較尷尬，方研身邊的那個男人明顯不是她的男朋友。三十多歲，長得還算過去。方研和我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就跟著那個男人走了。
媽媽不知道事實，看著方研離開的方向唏噓不已：“方研的男朋友年紀也太大了點吧。”
那不是她的男朋友，我在心裏補到。挽上媽媽的胳膊，把她注意力拉回來：“哎呀，方研就喜歡那樣的呢，不都是說男人年紀大懂得疼人嘛。”
媽媽不讚同我的說法，撇撇嘴“警告”我不可以找年紀太大的男朋友。把話題重新移到衣服上，媽媽看中了一款風衣，然而上麵兩百多的標價讓她望而卻步，最後選了一件不到一百的外套。
爸爸因為這場病，整個人都消瘦不少，以前穿的衣服現在穿上也都鬆鬆垮垮的。給爸爸買了一套衣服，正要和媽媽回家，方研突然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讓我去商場一旁的咖啡廳等她。
我先讓媽媽回家等我，等我到咖啡廳的時候。方研已經坐在咖啡廳裏。
在說她的事情的時候，她表情淡然：“一開始我心裏也難受啊。可是後來也習慣了。”
“小査，你以後也會習慣的。”方研看著我。
我驚訝的看著她，沒有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她這是……在嘲諷我嗎？
“你別想多，也是為你好。”
“方研，你自己犯賤還想往我身上潑髒水？”我不滿的反駁。
方研一邊嗤笑一邊輕點頭：“行啊，你張小査是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說著，方研從包裏拿出一根煙，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抽煙：“張小査，你幹淨麽？朱新不知道你那些破事，把你當寶貝捧著，你當我也不知道嗎？”
是了，方研知道我和柳冰洋發生關係了。還有我和朱新之間的事。她在朱新那裏知道我和朱新已經有關的事情一直是我心裏的一根刺，隻是每次我都想無視它。
“你我不同，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你快回去見你的富二代吧，免得人家生你氣。”
我起身要走，又被方研越過桌子拽住胳膊：“你我不同？你是想說你是被逼無奈吧？你是被逼無奈，我就是心甘情願的了？但凡有一絲出路，我也不會這麽做。”
我回頭看了一眼方研拽著我的手，冷漠的拂下去：“放手！”
想著咖啡廳門口走過去，我知道我和方研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以前她總說我很作，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和她作了。
回到家，媽媽已經把飯做好了。在飯桌上，媽媽又念叨起今天中午遇到方研和他男朋友的事情。剛和方研吵完架，心裏正煩著，媽媽又在不停地提她。讓我的心更煩了：“媽，你別提她了好嗎？”
媽媽被我吼得一愣：“好好好，媽媽不說她了，真實的。”
嘴上念叨著我衝她吼，手上又給我加了一塊肉：“多吃點，看你瘦的。”
“恩。”把肉塊放進嘴裏，又夾了一口米飯。
嘴裏的飯還沒有咽下去，家裏的門鈴響了。媽媽第一個放下筷子：“你們先吃，我去開門。”
把嘴裏的飯咽下去，隻聽見媽媽語氣略帶不善：“你怎麽來了？”
以為出了什麽事，我起身向門口走過去。隻看到朱新站在門外：“伯母，我找小査有點事。”
我把他的手機號拉黑了，卻忘了他知道我家的地址。不過在看到他來找我，心裏甜的如蜜糖。
“媽，你先回去吃飯吧。”我冷冷的看著朱新：“你有事就在這裏說吧。”
等我媽身影離開後，朱新直接衝到我麵前，拽著我的手向外麵走過去。
“你幹嘛啊，放手！”手腕被朱新緊緊地攥著，疼痛感迅速傳達到大腦。又不能衝他大聲喊，驚動了吃飯的父母，他們又該擔心了。
朱新把我拽到樓道，關上我家的門。從兜裏拿出手機，在我的角度我看不到他手機上的內容。就在我要問他的時候，他把手機屏幕正對著我：“不知道張小姐認識這上麵的人嗎？”
一開始我隻看到一張圖片上，一個女人赤果果的躺在床上。仔細一看，赫然發現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正是我自己！
“這……”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看著朱新充滿憤怒的麵容，我更是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寵著你、護著你，把你當天使看，可是你呢？真實的你就是這麽下賤不堪！”朱新壓低聲音在我麵前說道。
我看著那張照片突然注意到潔白的床單上麵染著血跡還有床頭邊的櫃子。這個櫃子讓我很熟悉。電光火石間，我想到那個櫃子我在哪裏見過了。是我沒了第一次後醒過來的那間房間！
那時候我從酒店醒過來，自己赤身裸體的在一個陌生房間，讓我很恐慌。所以特別注意了周圍的房間。可是今天朱新拿著我在和他發生關係的房間裏我的果照又是為了什麽？
“你什麽意思，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我怒目看向朱新：“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嗜好，做完還要拍照，怎麽給自己留念嗎？”
“你說什麽？”朱新重重的嗬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是和我做的？”
聽他話裏的意思，我怒道：“怎麽，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認嗎？”
朱新狠狠地踹了一旁的牆麵，用手指著我半天。
“張小査，你還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