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穩住李傕
談及張濟和劉表李儒笑了笑。
他說道:“那張濟雖然擅於騎兵,但並非劉荊州的對手,隻是局勢微妙,事態不停地變化,才是不變的道理啊。”
董承聽到這句話臉上肥肉微微抽動,旋即壓製下去,什麽也沒有說。
楊彪說道:“職位那邊就由我來出麵,諸位就按照先前的計劃,以文道:“有勞楊太尉。隻是提醒一下,我們是七位英傑!吾也隻是代行統領之位,真正的首領,你們以後會見到的。”
散會之後,李儒對段煨說道:“是時候擊破李傕了,我們一同出發吧。”
段煨身邊跑來一個信使,對他低聲耳語了幾句。段煨麵容依舊,對李儒說道:“第三、四旅,已經擊潰崔勇,朝著華陰進發了。”
李儒對董承說道:“楊定這邊就交給你了,他的兵馬你隨意處理,但是馬匹我們要五百。”
胖乎乎地董承說道:“也好,我就送楊定老弟一程,不枉他對我頗為親近。”
他看著李儒、段煨帶著留守的一千兵馬漸漸遠去,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後麵還有一個人,這人挺神秘的啊。”
突然,他的胖手狠狠掐了掐自己,咬牙道:“憑什麽我隻能排第六!看著吧,我的女兒也能做皇後。”
“郭汜頭顱在此!爾等還不快快跪下投降!”
伍習在華陰城上揮舞著郭汜的頭顱,李傕子侄們見了,當然不敢繼續強攻了。
李傕知道情況不妙,除了郭汜已死,戰場形勢也越發不妙。華陰城西門有一千兵馬打著無畏軍第一衛第一旅的旗號,城北河邊淺灘上也出現了第一衛第二旅的旗幟。
他知道無畏軍是董白、童遠的兵,按道理是三家平分天下,現在很明顯是童遠把他們賣了。
“唉,這個小賊,真是詭計多端啊。”
李傕無奈,隻得鳴金收兵,明日再做打算。其實他也不太害怕,畢竟兩萬多大軍就在身邊,他的子侄外甥足以管好兵馬,不像之前一樣被人縷挖牆腳。
第二日,李儒的侄子李選來到李傕軍中,請求秘密會見李傕。
李暹等人知道叔父與李儒敵對,劫走獻帝又有李儒的參與,本不想放他進來。不過素來足智多謀的李傕,知道敵人的敵人,就可以成為朋友,於是答應會見李選。
李選見了李傕,示意有機密大事,要秘密討論。李傕內穿軟甲,藏了兩把匕首,又安排子侄在營外仔細守候,才單獨與李選會麵。
李傕先問道:“李儒足智多謀,這一次已經有獻帝在手,又來找我做什麽?”
李選恭敬道:“之前獻帝的事件除了李儒以外,童遠、段煨、楊彪等多有參與。如今獻帝已至弘農,與河東不過一水之隔,大司馬難道看不出來誰是真正的受益者嗎?”
李傕正要再問,李選搶著說道:“這童遠又泄露大司馬與郭汜的計劃,報與朝廷以求官爵。大司馬還想不明白嗎?童遠這是要吞並整個三輔!”
李傕心中多詭計,當然想到是童遠那邊害死的郭汜,但他實在沒想到童遠有那麽大的胃口,要一口氣把他吃下去。
他額頭上青筋暴突,幾乎要直接發作。可是又想到這個李儒之前不是和那童遠走得很近嗎,為什麽跑到他這裏說這些?
他詭譎的眯眼一挑,死死盯著李選問道:“我覺得很奇怪啊,你們為什麽要跟我講這些,而不是平分天下?”
李選的兩肋瞬間就被汗水淋濕,但是他依舊保持著鎮定說道:“大司馬難道不知道童遠兵多,而我叔父無兵嗎?”
李傕依舊盯著李選,隻要他有一句假話稍微動搖,他就能洞悉出來。
李選說道:“若是我們不聯合大司馬,這天下將無第二人可以製約童遠。敵敵我我,總是在轉變,今童遠強,大司馬就是我們的朋友。”
李傕麵無表情盯著李選,其實他內心已經有些觸動,這童遠那麽多兵馬,這段時間毫無動靜,不就等待著他離開三輔嗎?
李選略微神秘地說道:“大司馬可知道那童遠策劃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很多很多,其實早在一月份,他就已經拿下西河、上郡,故意引而不發讓大司馬出破綻!”
“然後等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準備拿下三輔,再控製獻帝,這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啊!”
李傕依舊強壓住內心的波濤洶湧,冷冷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是不是你叔父一起策劃的?”
李選喉嚨已經發幹,心髒狂跳不已,但他孤注一擲,將這份壓力化為歇斯底裏地吼叫:“那童賊把我們都給騙了!我叔父還以為並州戰局焦灼、損失慘重,所以他沒有插手三輔之亂!”
李傕再也保持不住表麵的鎮靜,他氣得把外套撕裂,甩掉軟甲,怒吼道:“豎子竟敢如此!”
他這回暴怒地踱步道:“不聯手確實不行了,你叔父有什麽辦法嗎?”
李選說道:“請大司馬重兵嚴守三輔,叔父與段煨已經將張濟驅逐到宛城,這樣童遠打弘農,大司馬可救,反之亦然。”
張濟的消息他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得知,現在李選提到,更讓他信以為真。他又問道:“甚好!可是天子那邊怎麽辦?”
李選說道:“已通過董承拿到詔書,天子決定安撫大司馬,請不用擔心。”
李傕笑道:“哈哈哈!我隻怕天子記恨,如此也沒有負擔了。隻是詔書何在?”
“我叔父五日後就到,他會親自帶給大司馬。”
“哈哈哈!甚好,甚好!”
李選看著傻笑的李傕,心中不禁為剛才的驚險捏了把汗,這次可是連那個人都一起過來了,不知道李傕會不會嚇一跳。
……
正在檢查屯田水利設施的童遠打了一個噴嚏,“唉,天這麽熱,怎麽還會打噴嚏,真是奇哉?”
“阿嚏~”
他搖了搖頭,下個月收獲後就要準備種宿麥了,種宿麥非常依賴水利,他沒有多想,繼續投入基層尋訪中去了。
有些人,身在局中尚不自知,但破局的形勢也在一點點接近,終究沒有太多的歇息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