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孫權軍的頹勢
“魯子敬,別詭辯了,郃陽候等你多時了。”
賈詡知道這些將領複仇的願望,不能殺了魯肅,打嘴仗這些武將加起來也不是魯肅的對手,他和馬良等人也不會做這等毫無意義的爭論,有實力才有話語權。
魯肅主動來新西涼軍的目的就是罷戰言和,他心裏清楚雖然東吳占了點上風,那是因為新西涼軍用自己的短處與東吳的長處戰鬥。一旦到了陸地,東吳絕對不是新西涼軍的對手。
周瑜最大的失誤就是以為新西涼軍的糧食主要經長江從益州運來,隻要截斷了長江糧道,隻靠南陽、宛城糧道遠遠不能滿足新西涼軍的需求,如果兵馬大量強征糧食,用不多久就會發生內亂。
可是他們占據長江有段時間了,仍然看不出新西涼軍缺糧草的跡象,那一定還有其他運糧通道。
其實童遠早就穩固了宛城和漢中的糧道,隻不過沒有從長江運輸那麽便利而已。
這邊火燒星島,可是沔口傳來消息:孫權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隻要新西涼軍騰出手來封鎖長江,周瑜的水軍就回不去了,隻能在洞庭湖轉悠了。
魯肅看見童遠,發現其相貌堂堂、高個短須,身穿鎧甲不怒自威。他行抱拳禮道:“郃陽候,魯子敬代表東吳和談來了。”言辭不亢不卑。
童遠也不作態客氣道:“子敬請坐,公瑾身體可還好?那日大火幾乎吞沒我與他。”
“都督一切安好,隻是燒掉了眉毛,和部分頭發。”魯肅坦然而答。
童遠手指茶杯:“子敬喝茶,周郎設計火海本來打算與本候同歸於盡,將吾登島之人馬全部燒死,結果發現東南風起,就多了個心眼,知道周郎要用火攻了。”
魯肅假作驚奇狀道:“郃陽候技高一籌,哪為什麽還要登島?”
“不登島怎會知公瑾自焚也不會降?”
“那郃陽候為什麽不準備些引火之物在島東放火?那樣都督就很難出去了。”
“本候怕公瑾死了,將來失去一個平定天下的好幫手,其實當時本候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他早死了。”
童遠又歎息一聲:“唉!可惜在外麵等了他一會好救他,他仍然沒出來,隻好走了,否則本候也會燒傷,死不了也會脫層皮。”
魯肅微微驚愕,但很快恢複自然,稍縱即逝的表情沒有逃過專門留意的童遠和賈詡,他們判斷周瑜燒的不輕。
童遠繼續道:“閑話就到此了,那就說說一下東吳的打算吧。”
魯肅回道:“都督決定和談,雙方再打下去也分不出勝敗,隻是勞民傷財。”
“不等新西涼軍斷糧自亂了?”
“新西涼軍陸戰厲害,東吳水戰無雙,新西涼軍趕不走東吳軍,東吳軍也奈何不了新西涼軍。”
“那東吳就撤軍吧!退出沔口以東。”
“長江以南、以東均為東吳地盤,長江為兩家共有,哪能退出長江?”
“那就沒得談了,回去和大家商量去吧。”
魯肅走後,童遠召集文武商議是打是和談。
武將多數要打,為霍峻報仇,童遠雖然想打,但賈詡私下裏勸說,北方終究是根本,此次南下不需要一次性徹底拿下,一旦天長日久,恐背後不穩,等等。
盡管魯肅侃侃而談,滴水不露,讓人以為周瑜隨時可以再戰。但從談話時魯肅的表情看出周瑜負傷了,但東吳人才出眾,周瑜負傷必能再戰,此外還有魯肅、呂蒙、龐統、陸遜都是厲害的對手,確實不是一次可以拿下的。
要征服江南沒有一支強大的水軍是不可能實現的,無論是水軍訓練,還是戰船、兵器均要充分準備,沒有兩年時間不會有大的改變,而且東吳也會備戰。
最終,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童遠占據整個荊州江北部分,但讓出油江口與陸口。東吳軍撤出夷陵、江陵港和沔口。
……
東邊江夏郡,沔口戰場新西涼軍與東吳軍打了將近一個月了,每天一小仗,三天一大仗,陸上新西涼軍步步推進,吳軍節節敗退,西、北、東三個方向已經逼近龜山。
東吳的戰陣依靠盾牌掩護,弓箭手射箭阻擋新西涼軍騎兵的衝陣和繞行攻擊,如果單單騎兵攻擊東吳軍勉強能夠支撐得住,可新西涼軍還有步兵、有投石機,還有幾萬屯田兵。
吳軍每天被迫後退幾裏、十幾裏,人員傷亡不說,他們唯一的回擊手段隻有步兵放箭,弓箭手隻要放十幾支箭胳膊就脫力抬不起來了,別說射箭了。
東吳隻能讓前隊後退,後隊頂上,每次退縮上百步,後退時往往被新西涼軍追著打,有時就距離近了就發弩箭,交替間就能放到一大片。
吳軍做過遁車,可移動遁車需要許多人參加,新西涼軍有許多小型短臂拋石機,在一百五十步遠處架設,下麵有軲轆,隨時可以推動,拋出的石彈隻有兩丈多高接**射,近距離準確率很高。
新西涼軍屯田軍有戰兵和後勤軍,每次打掃戰場就會把雙方落在地上的箭撿回來,數量驚人;當然,兵器盔甲、盾牌應有盡有。
每天新西涼軍的羽箭數量在增加,東吳的羽箭數量在減少,可用的箭越來越少了,不得不臨時製造木箭,殺傷力就更小了。
東吳的可戰士兵在減少、兵器在減少、控製的範圍在減少。也有增加的項目:死亡人數每天增加,傷殘人員在增加,恐慌情緒在增加。
對抗騎兵密集方陣最有效,可是隻要東吳的士兵密度大了,新西涼軍就會用中型投石機打散彈,其實就是用柳條筐裝碎石,而且還是有棱有角的碎石,隻有拇指,一砲就是幾百粒。
東吳士兵已經死傷快三分之一了,士卒已經出現數次潰敗,全靠太史慈、陳武等人率部曲毫不留情斬殺潰卒方止。
孫權心中已有退意,太史慈堅決勸阻道:“主公此時退卻,上遊兵馬必受其害,天下也會知道主公怯懦!”
孫權當然不喜歡聽這樣的話,可太史慈和周瑜都是孫策的“托孤”之臣,是他心中厭惡,但明麵還不好反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