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遇見了熟人
夜涼漪被人抬著七拐八拐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等到真正平靜的時候,夜涼漪感覺自己都要睡著了。
看樣子,這個地方還真是十分隱蔽,確實符合貴妃的性格,小心做事。
不知道是誰過來看了看,最後很是滿意的點頭:“這個女人容貌不錯,用她製成的藥,想必會讓主人滿意的。”
“這幾天就好生伺候著,千萬不能磕了碰了,傷著了,若是真有個萬一,唯你們是問。”
隨後夜涼漪又被抬走了,抬到了一個房間,放在了床上,等到確認房間中沒有呼吸聲了,夜涼漪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這個房間就是一個普通的閨房,看來剛才那人說的話不假,的確是要好好伺候。
可……若是在這裏待上幾天的時間,隻怕東宮會亂套吧?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速戰速決。
就在夜涼漪思量自己怎麽樣才能夠出去的時候,堅果終於發現夜涼漪不見了,瞬間仿佛心都慌了。
暗中跟隨的無言走了出來,讓人將堅果先帶回東宮。
“我去找太子妃,你且先回去,這件事情殿下也是知道的。”
堅果眼淚汪汪的看著無言,拉著他的袖子不撒手:“殿下不會出什麽事情吧?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到的天國。”
對於無言目前來說,夠讓他為難的事情隻有兩個,第一個就是夜涼漪,第二個就是女人的眼淚。
正是因為他發現了這兩個問題,所以一直在努力的克服之中。
比如一直躲避著夜涼漪,又或者一直在躲避著女子的親近。
麵色僵硬的無言愣愣的看著堅果哭泣的臉,就連聲音也都帶了幾分僵硬:“太子妃一定會安然無恙的,你且先回去吧。”
在之前來的時候,兩人都已經商議好了,夜涼漪身上帶著的是一味特殊的香料,平常是聞不出來的,但是,隻要用別的東西一引,就可以清楚地聞到它的味道。
如此就能夠知道那個地方到底在哪裏,而且已經聯係好了禁衛軍,到時候將這個地方一網打盡,至於要用的理由,那必然就是綁架太子妃。
陛下可不會聽他們解釋,更不會說太子妃是自行出宮,並未帶來太多的侍衛。
夜涼漪身為夜國的公主,某種程度上就已經決定了她在天國的受重視程度。
具體的參照可以看貴妃。
走到了小巷之中,無言將隨身帶著的一根香點燃,隨著味道散開,巷子中出現了明顯的香味,並且越往裏走越發的濃鬱。
看到外麵天色將黑,夜涼漪安心的坐在床上,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進來送上了晚膳,好巧不巧的,這個來送晚膳的人竟然和夜涼漪是熟人。
看見夜涼漪的時候,她手中的托盤直愣愣的掉在了地上,那張樸素無華的臉帶著巨大的驚恐。
“你這麽看著本宮做什麽?之前本宮還有些疑惑,這個地方到底是誰做的,現在發現原來是這樣。”
夜涼漪拖著下巴,很是安靜地欣賞著女子的變化。
沒錯,那個進來的女子就是當初那個易容高手,自稱什麽江湖淩家。
“你怎麽會在這裏?”
女子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了,最後下意識的拔出匕首,直接向夜涼漪衝了過去。
“這是打算殺人滅口?本宮倒是忘了,你是一個絕頂的易容高手,要真是本宮有個什麽萬一,你倒是可以偽裝本宮進入東宮。”
夜涼漪輕輕鬆鬆避開女子刺來的匕首,赤手空拳和女子對打。
這個女子雖然輕功厲害,但是似乎拳腳功夫有些不行,看來訓練還是有些不到位。
“怎麽?本宮說的難道不對嗎?在這天子腳下,竟然有這麽一處地方,是用來給貴妃確保容顏永駐的,這要是傳了出去,你說說貴妃到時候會怎麽樣?”
女子神色有些慌張,她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把夜涼漪留在這裏,但是如果她不動手,若是夜涼漪把這裏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牽連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你果然猶豫了,本宮可是夜國的公主,天國的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情意相投,可不是你就能假扮得了的,當時你若是假扮,那倒是還好說。但是現在恐怕你沒這個運氣了。”
夜涼漪對打時的悠然自得,說話時的輕鬆愜意,完完全全激發了這個女子的怒火,下手越發的狠辣,看得出來是不打算留情了。
但是夜涼漪本來就不打算要她留情。
“你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嗎?你我已經動手這麽長時間,可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看一看。”
想來外麵已經開始了,希望無言這件事情做的相當漂亮,這樣才能夠給貴妃一個警告。
就算那是南境之國的公主,但是綁架了夜國的公主,天朝的太子妃,更是在天國的都城之中,做下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到時候如果輕易說原諒,那可真是不簡單。
女子果然心慌意亂,久久控製不了夜涼漪,打算自己先逃走。
手中匕首急射過去,趁著夜涼漪躲避的功夫,女子推門而出,果然聽到了前方傳來淩亂的呼喊聲,立馬飛身而起,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夜涼漪趕了出來,就隻能看見那身影越來越遠,忍不住的羨慕嫉妒恨。
看來自己學習輕功這件事情必須盡快提上日程,要不然下次遇見這種情況,要是輕易把人放走了,還不知道自己心裏有多後悔。
這後院中安靜的很,隻有前麵傳來的嘈雜聲,夜涼漪將身上累贅的外衣脫下,隱匿著身形向前方走去。
在那廝殺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無言。
不過……陳銘怎麽會在這裏?那一刀一半兒的樣子,仿佛是在切西瓜,夜涼漪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暈血。
看得出來,這裏留守的人武功高強,但就算如此,依舊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等到外麵的廝殺聲停止之後,夜涼漪這才探出了身,陳銘倒是已經不見了,無言神色焦急的和一個將領在說話。
看這個裝扮,似乎是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