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婚約
當初他在奪下這座皇宮之後,就讓人已修建為名,修建了無數密道。
但是因為是讓人分批修建的,所以完整的地圖就隻有他知道。
這麽多年以來,有些事情慕權不能讓別人知道,於是就隻能深藏在這密道裏,時不時的進來懷念。
一路十分順利的走到了一個房間,不知道在牆上哪裏按了一下,房門緩緩打開。
這裏邊的樣式擺放和禦書房倒是差不多,不過比禦書房小了一些。
在最中間掛著的,也並不是一幅出征圖。
而是一幅女子的畫像,身著藍色長裙,裙擺在後麵拖著,發髻上斜斜插了一根玉簪,鵝蛋臉,芙蓉麵,最為靈動的就是那一雙眼眸。
沒錯,這女子便是慕少司的母親,也就是慕權的皇後。
“你離開已經將近二十年了,前一段時間兩國和親,我便將那夜國公主定給了兒子,原本以為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期,但沒想到現在琴瑟和鳴,倒是極好。”
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壺酒,慕權就坐在畫像前麵,一邊喝一邊說。
絮絮叨叨的說著,甚至提到了洛銘檉。
“其實最開始抓到他,我確實心動,洛家的財富那是一個不足以形容的數字,留給子孫後代的更是龐大。”
一口悶酒下肚,慕權麵上浮起一抹紅暈。
恐怕這後宮很多人都不知道,陛下不喜歡飲酒的原因,隻是因為,他一喝酒就上臉。
堂堂帝王又怎能像那街邊漢子一樣,所以慕權就算喜歡飲酒,也不會在外麵喝酒。
為了自己帝王的尊嚴,他也算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太子妃是一個厲害的,想來以後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她都能夠護住兒子。”
歎息一聲,慕權喃喃自語,似乎提到了之前的事情。
從兩人的相遇,到最後皇後的離去,一切就仿佛大夢一場,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不對,等到以後我去了地下,專門給你賠罪。”
隻希望到那個時候,你還能見我……
此時的禦書房外,五皇子和六皇子正恭敬的等在那裏。
皇家禮儀雖有些刻板,但不得不說教導出來的皇子儀態的確是沒的說。
隻是五皇子平日溫和的笑容,此時已然不見,神色頗有幾分鬱鬱寡歡。
六皇子在旁邊看的著急,實在等不及,最後就湊到五皇子旁邊問了一句。
“五哥可否是遇到了什麽難事兒?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弟弟可以幫忙。”
五皇子轉頭,正好看到了麵前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六皇子,心中微微一緊,卻並未說出來。
“無妨,都是一些小事。這可是在禦書房的門口,我們萬萬不能說什麽悄悄話,要是讓父皇聽到了,到時候隻怕是要罰我們的。”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腕,六皇子又開口了,手裏拿著的書冊都交給了旁邊候著的陪讀。
“一看五哥就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今天可是皇後娘娘的生辰,按照以往的習慣,如果父皇要見我們的話,應該都已經到了下午。”
真麻煩,今天又來早了。
其實五皇子實在不耐煩和六皇子共處一地,但是年齡相仿的皇子就隻有他們兩個,如果說要和太子,那肯定不可以。
“那不如我們先回去等著吧,等到下午再過來見父皇。”
六皇子趕緊拉住了五皇子,這才沒讓他一時衝動離開。
“來都來了,怎麽能走呢?你這要是讓父皇看到了,隻怕到時候我們倆都不好交代。”
最終礙於父皇的威脅,五皇子還是沒有離開這裏,但是他卻和六皇子拉開了距離。
這一點,當真是讓六皇子覺得莫名其妙。
“五哥,你到底怎麽啦?之前還和我好好的,怎麽現在就和我這麽生分?”
眾目睽睽之下,五皇子當然不能胡說,隻是想到那個笑容明媚的女子,以後她的眼中不再有自己,就隻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
嘴唇張張合合幾次,最後還是開口了。
“聽說你要和國公府的安小姐商議婚事?”
一說起這個,六皇子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那張和五皇子有一點相似的容顏帶上了羞澀。
“這個其實母妃才和國公大人說定,反正以後我也不可能登上那個位置,所以我做一個富貴閑王也挺好的,找一塊封地,正好可以和樂兒一起去玩。”
安樂兒那樣的性子,不適合留在這樣的皇宮之中。
這一點,五皇子從最一開始都知道。
可是他總覺得,如果以皇後之位作為聘禮,安樂兒就絕對會動心的,可是還沒等自己把所有一切都準備好,她就要屬於別人了。
這種感覺,就仿佛把他世界裏的陽光硬生生的給了別人。
當初那個把自己從痛苦中解救出來的女孩,到底不是屬於自己的。
“五哥,五哥你沒事吧,你要是不舒服,就讓人送你回去吧。”
六皇子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到底覺得麵前這人是自己的兄長,沒有多想。
五皇子借口從禦書房前離開,離開的背影都有些滄桑。
原本想要去無花宮,可是在無花宮的大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離開了。
靜姝妃絲毫沒有理會,匆匆忙忙跑進來的芍藥,這是耐心的繡花。
“本宮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是前幾天本宮和賢妃見麵的時候說起的,六皇子已經到年紀了,的確是時候定下親事,安小姐作為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很適合成為一個王妃。”
言下之意,適合成為一個王妃,不代表適合成為一個皇後。
“主子,可五殿下是真正正正喜歡她,若是帶著誠意下聘禮,說不一定國公大人就會同意的。”
靜姝妃手中的針頓時就停住了,突然抬頭看向了芍藥,那雙眼睛仿佛萬年寒冰,讓人害怕的很。
“芍藥,你是本宮的人,處處都應該站在本宮的位置上,替本宮考慮,而不是給五皇子考慮。就算他是本宮的兒子,可是有些事情終歸不該讓他知道。”
這樣的一番話,也確實震驚了芍藥。
她趕緊跪下行禮:“是,奴婢明白。”
靜姝妃沒有讓她起來,自己繼續繡花,隻是此時神情多少有點兒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