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夜涼漪”
夜涼漪給了影一一個眼神,他立馬上前,將芍藥捆了起來,動作快速的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
等到將芍藥放在了假山後麵的小洞後,一行人這才離開。
夜涼漪身著紅衣,極為耀眼,但是她一點都沒有躲避人的意識,直接帶著就向著乾清宮走了過去。
影一影二帶著幾個暗衛緊隨其後,穿著的,都是固親王府侍衛的衣服,至於堅果,因為沒有武功,又怕傷了她,經過賢妃宮中的時候,順帶著就放在了那邊。
這裏距離乾清宮還有一段路,夜涼漪不能冒險用輕功,隻能夠更快,最快的趕過去。
而在此時,乾清宮外,“夜涼漪”正站在那裏,紅衣灼灼,讓人望而生畏。
雖然後麵隻跟了兩個侍女,還都是貴妃那邊的,但是守在乾清宮外的侍衛卻不敢貿然攔住。
“王妃殿下,靜姝妃娘娘說了,今日無論是誰,都不得擅自進入乾清宮。”
“夜涼漪”眉眼如畫,容顏精致到有些妖豔,那紅色的蔻丹在指尖綻放,仿若灼灼桃花,卻是帶著無形的危險,讓侍衛不敢直視。
“哦?可是本王妃今天就要進去,原本約定的,今天就是給陛下把脈的時間,難不成你們想抗旨不遵嗎?”
這麽張揚的,的確是夜涼漪在宮中的性格。
侍衛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把門打開,讓她進去了。
“夜涼漪”瞥了一眼他,那一眼,讓人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侍衛直接單膝下跪,恭敬的很。
這乾清宮“夜涼漪”沒有來過,此時看著卻絲毫沒有生疏的樣子,反正這裏麵也沒有其他人,無所謂裝或者不裝。
剛才還是夜涼漪的聲音,現在卻突然是淩霜的聲音“你們兩個,等會進去之後就注意控製住陳公公,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
侍女恭敬的點頭“姑娘放心,主子已經吩咐過了。”
“那就好。”
主殿也不遠,很快就到了。
此時,夜涼漪已經帶人過來了。
門口的兩個侍衛正在討論氣勢越發強盛的夜涼漪,感覺到麵前的陰影,一抬頭就看見了麵色陰沉的夜涼漪,震驚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們不好好守著,在這裏說什麽閑話?”
夜涼漪一聲嗬斥,讓侍衛立馬恭敬的跪好,兩人對視,卻是有些惶恐“王妃……剛才不是進去了嗎?”
“進去了……”
夜涼漪微微一愣,卻是反應過來“糟糕……”
聲音還在空中,人卻已經不見了,她如此,後麵的這些也就越發不遮掩自己,一個個飛快的向著主殿的方向前去。
侍衛麵麵相覷,卻是好像意識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隨即閉嘴,站在原地,就當做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主殿,陳公公聽到敲門聲,微微頓了一下,慕權立馬上床躺好,為了不露出破綻,他還特意少吃了很多,如今看著,依舊是重病纏身,十分消瘦的模樣。
等慕權差不多了,陳公公這才整了整帽子走了出去。
“來了來了。”
打開門一看是夜涼漪,陳公公頓時送了一口氣,笑眯眯的,很是親切“王妃殿下可算是過來了,陛下和奴才等了許久,要是再不……”
話沒說完,陳公公就看見了那兩個侍女,其中一個,正是望月。
麵容普通,但是眼中的情緒卻很是危險,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陛下,快逃……”
兩個侍女動手,“夜涼漪”看了一眼,繞過陳公公向裏麵走去,她的目的,是慕權,其他的人,都不重要。
就在快到龍床的時候,“夜涼漪”的腳步慢了下來,聲音也是格外的輕柔“陛下,臣女來為您診脈。”
看起來恭敬,但是她眼神的戒備和動作,絲毫沒有恭敬的樣子。
就在簾幕即將拉開的時候,銀色長劍斜刺了過來,“夜涼漪”像是早就意料到了一般,直接側身躲了過去。
隨後,慕權落在了龍床前,雖隻是穿著白色的裏衣,身材消瘦了不少,但是屬於戰士征戰沙場的血氣卻是湧動在周身。
“朕之前就聽說過,在貴妃的身邊有一個擅長易容術的女子,還是江湖中淩家的人,如今看來,你應該就是。”
“夜涼漪”鎮定的看著慕權,隨即伸手,將麵上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露出了下麵淩霜自己的臉。
對於擅長易容術的人來說,在被人看破的時候,就代表著失敗。
但是今天,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陛下的確是一個厲害的人,但是今天,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隻需要陛下飲下這個,前塵往事,皆不追究。”
一個瓷瓶被淩霜放在了桌子上,那瓷瓶小巧精致,但也就是普通的藥瓶,若是慕權願意,分分鍾能夠有一屋子。
“南境之國最為有名的,就是蠱毒,想必這個就是了。”
慕權現在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他相信慕少司,也相信夜涼漪,一定能夠及時來救他,所以,隻需要拖延到那個時候就可以。
外間,陳公公已經被製服了,但是那兩個侍女並未直接殺了他,隻是點了穴之後扔在了一邊。
“等到陛下服下蠱毒,親手殺了他,也算是給貴妃娘娘報仇。”
嗯……因為貴妃後來犯錯,宣旨的時候就是陳公公去的,這對於貴妃而言,就是親眼見證了她的恥辱,這是絕對不容許的事情。
所以,陳公公也得死。
兩個侍女站在了淩霜的後麵,四人對峙。
慕權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表麵看著唬人,但是實際上,卻是虛的厲害。
登基之後,他就很少練武,導致武功一落千丈,將才不一定就是武林高手,所以其他人並不知道慕權的底細。
就算是麵前的淩霜,也是帶了兩個幫手。
誰讓她最擅長的,隻是易容術和輕功呢,其他時候,大多是用不上她的。
“陛下是個聰明的人,飲下這個,你就忘記了一切,不必記得死亡時的痛苦,豈不是好事?”
那平淡的麵容,壓根壓不住這一身紅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