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在我麵前脫衣服,眼都不帶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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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把自己蒸熟嗎?
喬聿北冷著臉關了空調,坐在床邊拍了拍她的臉,“醒醒!”
月歌眼皮動了動,艱難的睜開眸子,看見喬聿北,咳了一聲,粗啞道,“你怎麽在這兒?”
“你還有心情管我?”喬聿北臉色難看,“你他媽都病成什麽樣了,我不進來,你是要把自己悶死在這裏?”
他聲音很大,吵得沈月歌頭疼,“找我什麽事?”
她一副不把自己身體看在眼裏的樣子,讓喬聿北更生氣,磨著牙怒道,“看你死了沒,過來給你收屍!”
“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沈月歌說完,又咳了起來。
喬聿北忍著怒氣,掀開被子,將她抱了起來。
月歌反應過來,皺著眉,推拒,“你幹什麽!”
“去醫院!”
喬聿北繃著臉,語氣不容置喙。
哪兒想月歌不顧病弱,直接掙紮起來,“放我下來,我不去醫院!”
“鬧騰什麽!”喬聿北差點把她摔下來,趕緊先把她放床上,惱火道,“你以為我願意抱你!”
沈月歌抿著唇,抱著膝蓋,固執道,“不去醫院。”
因為剛剛掙紮,她臉上有一絲血色,沒來由的多了些病態的美感,喬聿北看得心頭軟和,腦子突然一晃,眯起了眸子,“你是不是怕打針?”
沈月歌身體一僵,瞪了他一眼,奈何她身體太虛弱,這樣的眼神瞪過去,一點威懾力沒有,喬聿北反而覺得可愛的要死。
他戳了戳她的臉蛋,取笑道,“在我麵前脫衣服,眼都不帶眨,我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怕呢,原來怕打針啊。”
他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是欠揍,月歌要不是沒勁兒,真想大嘴巴子抽他。
“走吧。”喬聿北拿過鞋子,抓起她的腳,給她套上。
他的指尖兒掃過她的腳心,月歌沒來由的一股心顫,下意識的就想縮回,喬聿北卻抓得很緊,任她怎麽掙紮都掙脫不掉。
“我說了不去醫院!”
她有些惱火,聲音粗啞的更是難聽。
“不打針,”喬聿北幫她穿好鞋,一隻手穿過她腋下,一手抱住她的腿彎,重新將人抱了起來,聲音難得帶了些溫柔,“就去醫院查一查,別把腦子燒壞了。”
沈月歌抓著他的衣服,沒什麽力氣道,“你才燒壞腦子。”
喬聿北磨了磨牙,思索著要不要在她脖子上咬一口,這死女人生病了還一點不吃虧。
沈月歌是有點燒糊塗了,否則清醒狀態下,無論如何也是不許喬聿北抱她的。
等到了樓下,沈月歌迷迷糊糊已經昏睡過去,他把人放副駕駛座上,係好安全帶,一抬頭就看見沈月歌幹裂的嘴唇,有一道明線的血口子。
逞什麽強,燒成這樣!
他不知道怎麽,突然有些生氣,抓過一瓶水,粗魯的往月歌嘴裏灌。
她蹙了蹙眉,水沒喝進去一滴,全都灑到了腿上。
“麻煩!”
他嘟噥一聲,拿著水瓶自己灌了一口,然後捏著沈月歌的下巴,直接覆上了她的唇。
水被他一口一口喂進她嘴裏,喬聿北趁機又咬了咬她的嘴唇,留戀了一會兒,才鬆開。
他抹掉她嘴角的水珠,小聲道,“也就你敢那麽對我……”
這語氣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撒嬌,說完他自己也沒想太多,直接開去了醫院。
結果也是巧,給沈月歌看病的還是上次的醫生,醫生被喚道急診室,看見喬聿北頭皮就麻了麻,又看了一眼昏睡在病床上的沈月歌,眼皮跳了跳,“你這是又把人……弄傷了。”
醫生說的很隱晦,喬聿北起初愣了一下,接著就回過神,難得耳朵燙了起來,瞪著醫生道,“胡扯什麽,她發燒了!”
上次不也是發燒嗎。
醫生敢怒不敢言,但是那眼神,喬聿北就已經明白過來。
他粗著嗓子,暴躁道,“我沒碰她!她就是發燒燒糊塗了!”
醫生這才趕緊過來給她檢查身體,喬聿北站在旁邊,眉頭緊鎖。
感冒引起的肺炎,醫生的意思是給耽擱了,“得住院,輸幾天液,你拿著這個去樓下交費取藥。”
喬聿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沈月歌,拿著單子下樓了。
剛到大廳,小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北哥,你在哪兒呢?”
喬聿北沒回答,直接問,“什麽事?”
“陳導說讓你晚上過來,有一場夜戲要拍。”
“沒空。”
小誌……
“小北哥,你就抽兩個小時過來,陳導說先拍你的, ”小誌頓了一下,又道,“沈經理早上還詢問這邊的進度,你這要是不來,我怎麽跟她說啊……”
喬聿北皺了皺眉,良久,才悶聲道,“幾點。”
“晚上八點,戲不多很快就能拍完。”
“知道了。”
喬聿北丟下三個字,就掛了。
小誌鬆了口氣,一顆心算是放回了肚子裏,喬聿北隻要答應的事情,不會食言。
“你這個老板挺逗的,怎麽那麽聽沈經理的話。”
說話的是小誌的女朋友陳靚,倆人大學時候就在一起了,陳靚小他兩屆,今年剛畢業,正愁著找工作。
“小北哥是沈經理的小叔子,聽她的話也是應該的。”
陳靚撇撇嘴,很快又抱住他的胳膊,“沈經理不是一直讓你給喬先生找助理嗎,要不我去給他當助理吧。”
小誌想也沒想道,“你不行。”
陳靚不高興了,“什麽叫我不行,你能做,我怎麽就不能做了,我在學校成績也不比你差!”
“不是這個問題,”小誌不知道該怎麽說,“演員助理很忙的,我怕你吃不了這個苦。”
“我不怕,”陳靚撒起嬌,“你就讓我去嘛~”
小隻左右為難,半響才道,“那我明天找沈經理說一下吧。”
“謝謝親愛的!”陳靚立刻跳起來親了他一口,小誌微微歎了口氣。
喬聿北交完費,上樓的時候,聽見病房裏有動靜,推開門就看見沈月歌縮在病床上,擰著眉,一副防禦姿態,而護士拿著注射器站在床邊不停地說著什麽。
“怎麽了?”
他上前,將藥放到桌上。
小護士看見她,表情有些激動,紅著臉道,“這位小姐燒了好幾天,這是醫生吩咐的退燒針,可是她不讓我近身。”
喬聿北扭頭看向沈月歌,後者垂著眼簾,手指緊緊地攥著床單,好一會兒,沙啞道,“你不是說不打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