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他可真好騙,你說什麽他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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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抱著外套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換掉濕漉漉的衣服,光著腳去了浴室。
將近五十度的水,打在皮膚上,有些灼燙感,褪去一身的寒意外,也讓她的頭腦變得無比的清醒。
“你是瘋了嗎?喬聿北?你才跟他認識多久?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想談戀愛,你跟誰不好,你跟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小破孩兒?你怎麽知道,他不是貪圖新鮮感,隻想跟你玩玩?他抽身走了,一了百了,你怎麽辦?還想像上段感情那樣,自我封閉幾年?我看你真是瘋了!”
顧一念的話,在耳邊尖銳的回蕩,真正像熱水一樣,澆醒她的,卻是今晚車上喬克的那些話。
這兩天的事太荒唐了,她在喬聿北的步步攻勢下,不斷淪/陷,險些忘記了自己該有的姿態。
這段感情於她是毒藥,喬聿北就是養在毒池裏的毒蛇,一旦碰觸,就會拉著她一起萬劫不複,擺在他們麵前的東西太多,不是你情我願就能解決了的,喬聿北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她會毫不猶豫接受這段感情,可他偏偏是喬家的二少,不管有多充分的理由,在外人眼裏,這都有悖倫常。
她真的有那個準備,在接受喬聿北的同時,承擔未來那些不確定的後果嗎?
喬聿北……怎麽偏偏他是喬聿北……
喬聿北送完人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一進門,開了玄關的燈,屋子裏有些潮,陽台上的窗戶沒關,外麵雨聲簌簌,陽台被雨水打濕了好大一片,他換了鞋,走過去關了窗戶,這才又回了客廳。
地上散落著沈月歌的衣服,濕漉漉的,他的外套倒是沒怎麽濕,喬聿北皺著眉,心中罵了句“蠢貨”,而後彎腰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丟進了髒衣籃裏,這才去浴室洗漱。
洗完澡,也懶得穿衣服,腰間係了條浴巾,輕手輕腳的推開了臥室的門。
沈月歌的側臥在g上,手臂安靜的搭在身側,喬聿北走近,就聞到了一股沐浴液的清香,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勾了勾唇角,掀開被子爬上g,從後麵抱住了她。
真軟和……
“又不等我回來就睡!”
他咬著她睡衣的領子,有些憤憤。
咬了一會兒,又覺得這個動作太傻,鬆開嘴在她耳後親了一下,“等你醒了再算賬!”
被那個姚雪穎聒噪的說了一路,他早就眼皮打架了,這會兒抱著沈月歌,渾身上下都放鬆起來,很快就困了,抱著沈月歌蹭了一會兒,就閉上了眼。
屋外,電閃雷鳴,屋內,氣氛安詳。
直到喬聿北的呼吸綿長起來,原本睡著的沈月歌忽而睜開了眼。
她輕輕翻身轉過來,麵對著他。
臥室裏光線很暗,月歌勉強能分辨出喬聿北的五官。
他是真的很好看,天庭飽滿,麵部棱角分明,眉骨比一般人要高,眉毛長長拖過眼角,眉形清晰,眼型類似桃花眼,但是眼角微微有些下垂,總給人一種拽拽酷酷的感覺,她忽然發現,這家夥眼睫毛還挺長,睡著了也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像極了機場見他的時候,給她的第一感覺。
她的手指穿進他的頭發,突然低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掀開被子下了g。
喬聿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涼透了,沈月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家裏收拾的幹淨利落,突然讓他有種昨晚身邊不曾睡人的感覺。
他仰麵在g上躺了一會兒,抓過沈月歌穿過的睡衣嗅了嗅,唇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這才起g。
喬聿北心情很好,片場徐鶴拿他打趣居然也沒有回懟,雖然也並不比平常的時候有什麽過多的表情,但是不拍戲的時候,陳靚就注意到他就會一個人坐在邊上玩手機,一玩就是半小時,周圍再大的動靜,都不能打擾他分毫。
陳靚有點好奇,悄悄探頭看了一眼,隻是還沒看清,喬聿北就收起手機,抬頭問,“幾點收工?”
陳靚立馬站直,謹慎道,“今天會早點吧,我看時間表上的安排,應該八點鍾就收工了。”
八點鍾……
喬聿北擰起眉,這麽個不早不晚的時間。
“去拿瓶水。”
陳靚應了一聲,起身走開。
她剛剛倒也不是什麽都沒看見,隻是沒看清而已。
喬聿北不是拿手機上網或者玩遊戲,他是盯著手機翻看照片,她就隱約看見一張女性的照片在眼前一閃,屏幕就滅了。
雖然沒有看清人,但是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驚訝的,喬聿北雖說長得好看,家世又好,但是這人時刻冷著一張臉,除了那個楊若欣,片場都沒幾個女孩兒敢跟他親近,而那唯一敢過來親近的楊若欣,喬聿北是一個正臉笑都沒給過,如今看來,怕是人家心裏早有人了,也不知道他手機照片裏的女孩兒,長什麽模樣。
陳靚一走,喬聿北重新劃亮手機,相冊還沒關閉,上麵其實也沒多少照片,除了幾張風景圖,剩下的,都是沈月歌的照片。
他確實又拍照的愛好,不帶相機的時候,有時候就用手機直接拍了,剛才閑著沒事翻了翻,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自覺,拍了好多沈月歌的照片。
第一張照片的拍攝時間,居然是三個月前,他跟沈月歌發生關係後,跑去尚美霸占了小誌的工作間,坐在那兒透過玻璃看沈月歌的時候,悄悄拍下的。
當時拍的時候,就是隨手抓拍,現在看的時候,才恍惚,他對沈月歌的在意,開始的比他想象的要早得早。
這樣的認知,竟讓他覺得有幾分甜蜜。
月歌一直說喬聿北跟別人不一樣,其實他最大的不同,就是非常坦然的麵對自己的內心,喜歡就是喜歡,沒那麽多墨跡的理由,老子就是想要她!
支走陳靚,他就給沈月歌打了電話。
那邊響了一會兒就接聽了。
“喂。”
沈月歌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帶著淡淡的沙啞。
喬聿北皺起眉,“你病了?聲音怎麽那樣?”
“沒有,”月歌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在開會。”
喬聿北一聽,就眯起眸子,“開會接電話,沈經理,你這算不算徇私?”
“那我掛了。”
“不許掛!”喬聿北立刻霸道起來,“我話還沒說完!”
“你說。”
月歌的聲音很平靜,不像前兩天那麽溫和,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種疏離的狀態一樣。
喬聿北對沈月歌總是有一種尖銳的敏覺,“你怎麽了?”
“沒怎麽啊,”沈月歌頓了頓,“你要沒事我先掛了,這邊很忙。”
喬聿北不爽的皺起眉,“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我今天晚上八點收工,晚上回去一起吃飯。”
“我晚上有事。”
“下班了還有什麽事?”喬聿北對這個回答很不滿。
“工作上的事,最近事兒挺多的。”
“那我等你忙完。”
沈月歌沉默了幾秒,才輕聲道,“好。”
掛了電話,對麵顧一念托著下班望著她,“他可真好騙,你說什麽他都信。”
月歌放下手機,往沙發上靠了靠,斜著眼朝她那邊撇了撇,“舒坦了?”
顧一念靠在另一頭,“看見你也失戀,確實舒坦了點。”
沈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