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你也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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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雨停了。
月歌睜開眼,清晨的曦光就順著窗簾的間隙灑進來。
她眯了眯眸子,欲要翻身,發現腰間沉甸甸的壓了一條手臂。
她頓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輕輕從腰上拿了一下去,然後翻過身,麵對著旁邊還在酣睡的喬聿北。
他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裏,額前的碎發有些長,淩亂的散落在額頭,一雙眸子緊緊閉著,眉毛濃密卻不雜亂,鼻子高挺的有點像混血兒。
睡著的時候,比醒著可養眼多了,也乖多了。
月歌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酒窩。
那麽壞的脾氣,怎麽就長了這麽好看一張臉。
月歌在腦子裏想了一遍她跟喬聿北從認識到現在所經曆的的一切,有點恍然若夢的感覺。
除了被下藥那件事,她其實從未真的討厭過這個人,這個幾乎按照她夢中情人生長的,笨拙的去疼她的臭小子,她怎麽討厭得起來。
她摸了摸他的唇角,掀開被子下了床。
腳剛一落地,腿就軟了一下,差點重新跌坐在床上。
月歌有點黑臉。
這小王八蛋昨晚折騰得很,她都不知道,這個剛開葷的小王八蛋哪裏學的那些花樣,怎麽能把人的身體折疊成那種程度……
她現在兩條腿就像卸了重裝一樣,酸疼的厲害。
扭頭想踹這小王八蛋一腳,結果看見喬聿北背上橫七豎八的抓傷,動作猛地頓住,然後紅著老臉去了浴室。
昨天送洗的衣服,一大早就給送了過來。
月歌換了衣服,收拾好自己,將喬聿北的衣服放在床尾,就下樓了。
昨晚什麽都沒吃,就跟喬聿北在房間裏鬼混,一大早就給餓了醒來,說起來還真是蠻丟人。
興許是因為昨晚電閃雷鳴,大家睡得都晚,早餐時間,下樓用餐的人卻不是很多。
人不多倒也清淨,酒店早餐是自助的,中式西式都有,看喜歡自己挑選。
月歌找了半天才找到喬聿北說的那個藍莓醬,味道是挺好,就是酒店廚師有點小氣,麵包上就給她抹了一點點,早知道應該等喬聿北醒來一塊兒下來,就小狼狗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主廚沒準能送她一瓶。
牛角包也挺好吃,不過喬聿北好像不喜歡吃甜食,雞蛋餅烙得可以,月歌讓廚師幫忙加熱,自己在旁邊吸著豆漿等。
“沈月歌?”
背後有人喚了她一聲,月歌愣了一下,遲疑的轉過身。
她對麵一張桌上,坐著有個穿著深藍色襯衣的男子,他長相不算太出眾,就是白淨,鼻梁上掛著一副無框眼鏡,脖子上打著領結,西褲筆挺,頭跟皮鞋一樣都梳得鋥光瓦亮,鬢角也修飾的一絲不苟,跟旁邊鬆散的路人格格不入,完全是一個社會精英。
月歌辨認了好半天,才遲疑道,“王青宇?”
“貴人多忘事,難為沈小姐還記得我。”
王青宇笑著摘掉眼鏡,話裏卻透著一絲難以忽視的譏諷。
月歌收斂起情緒,聲音淡淡,“你若是不叫我,我大概真的認不出。”
王青宇眼神一沉,“這麽多年,你倒是一點沒變,說話的語氣還是這麽讓人討厭。”
月歌也不生氣,甚至還笑了一下。
王青宇皺起眉,“你笑什麽?”
月歌勾唇,“我以前不跟你計較,是因為楚河,我就算不喜歡你,我也會給他麵子,現在我跟他什麽也不是,你又算什麽東西,在我麵前叫囂?”
王青宇變了臉。
他跟楚河是關係很好的哥們兒,楚河沒跟沈月歌在一起之前,他們就認識,後來沈月歌跟楚河在一起後,他一直看不慣沈月歌的大小姐行徑,明裏暗裏沒少給她臉色看,沈月歌謙讓習慣了,這些人就真當她是個軟柿子,月歌有時候其實挺不願意想楚河那些朋友是怎麽看她的,就好像不知道,至少回憶還是美好的。
可是如今有人不願意裝傻,那她有必要客氣嗎?
王青宇抓住她的手腕,“你他媽還好意思提楚河!你攀龍附鳳拋棄他,把他害成那樣,你也有臉提他!”
月歌蹙起眉,直覺王青宇這話邏輯不通,她想說什麽,廚師突然喚道,“小姐,您的餅熱好了。”
王青宇似乎也察覺了自己的失態,鬆開手,整理了一下領結,冷笑了一下,“我跟你說這麽多幹嘛,楚河沒跟你這種女人在一起,那是他的幸事。”
說完轉身離開了餐廳。
月歌皺起眉頭,直到廚師叫了好幾聲才回神。
喬聿北醒來,沒睜眼就伸手去旁邊摸,結果摸了個空,一下就醒了過來,猛地坐起身。
房間裏空空的,浴室也空空的,沈月歌不在,他的衣服放在床尾,她的衣服不見了!
小狼狗一下慌了起來,三兩下套上衣服,就朝外衝,剛開門,就撞上了沈月歌,他胸膛結實,那一下差點沒把沈月歌直接撞翻在地。
月歌揉著鼻子,皺眉道,“你幹嘛呢,勁兒這麽大——”
她話音剛落,喬聿北猛地將她抱進了懷裏。
月歌愣了愣,雙手拎著早餐無處安放,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低聲道,“怎麽了?”
“我以為你又跑了。”
月歌哭笑不得,“我跑什麽呀,我下樓吃飯去了,給你帶的早餐。”
喬聿北鬆開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突然道,“你怎麽了?”
“沒怎麽呀,”月歌驚詫於喬聿北的敏感,避開他的視線從他懷裏退出來,將早餐放到窗戶邊的小矮桌上,“快去洗漱,一會兒早點回去,我下午要回家裏一趟。”
“不是一塊兒回家嗎?”
“我要回沈家,”月歌頓了一下,又道,“我外公忌日。”
喬聿北愣了一下,喝了一口粥,沒說話。
月歌翻看了下手機,顧一念剛剛發了條短信: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麽驚心動魄的事?
月歌回了一個“嗬嗬”的表情。
“什麽時候帶我去見外公?”
喬聿北冷不丁的來了這麽一句,月歌怔了怔,半天才道,“你說什麽?”
喬聿北氣惱的磨牙,“什麽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