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自己都是個熊孩子,還想著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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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方便,”月歌笑了一下,“不過我可以讓人給他送過去。”
張嬸很開心,“那真是麻煩你了,我前兩天幫他整理了些厚衣服,都打包好了,待會兒你回去的時候,我讓老張搬你車上,你要是什麽時候見了小北,你就替我轉告他一句,就說,如果外麵住的不方便,還是回來吧。”
“好,我一定帶到。”
張嬸嘮嘮叨叨又說不少喬聿北小時候的事。
如果非要給這小子一個評價,大概就是混世魔王,從小混到大,打架甭管打不打得過,就算吃虧了,也不會在家長老師麵前告狀。
沈月歌很耐心的聽著張嬸的回憶,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月歌厚著臉皮,讓張嬸給她打包了幾個菜,然後等張叔將箱子搬上車,就道別離開了。
張嬸真是把這小子當兒子疼,剛到九月,就把厚衣服全給收拾了過來,就光是平時穿的,就裝了滿滿兩箱。
月歌到了小區,就給喬聿北打電話,讓他下樓取東西。
等喬聿北下樓,看見那兩箱衣服的時候,嘴角也忍不住抽搐起來,“張嬸把衣櫃都給搬空了吧,我總共也就這麽點衣服。”
“疼你唄,要有人這麽惦記著我,我都要笑醒來了,別愣著,趕緊搬東西!”
喬聿北不情不願的將箱子提出來,跟沈月歌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到了家,沈月歌將打包回來的飯菜熱了一下,喬聿北什麽也沒說,吃完飯,就打開箱子,整理衣服。
月歌坐在旁邊喝水,就那麽看著他整,好半天,喬聿北才開口,“他說什麽沒?”
月歌樂了,“忍了這麽久,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
喬聿北磨牙,“你他媽就等著我開口問呢吧。”
月歌笑了一會兒,才道,“讓我轉告你,外麵要是住不慣,還是回家住吧。”
“這是張嬸的話吧。”
“你管他誰的話,肯定有你爸的意思,你要不還是回去住吧。”
喬聿北皺起眉,“你是不是特想趕我走?”
月歌服了這個白眼狼,“我要想趕你走,當初就不會讓你進來住!他是你爸,我還能勸著你跟他慪氣?”
喬聿北突然就笑了,坐過來,摟住她,“你這麽通情達理啊。”
月歌抖開他的手,佯怒,“滾滾滾!整你的衣服去,愛走不走!”
她說完就回臥室了。
洗漱完上了床,喬聿北也沒進來,等到她快睡著的時候,才聽見細細索索的聲音,接著旁邊床鋪往下陷落,背後一具溫熱的身體就貼了過來。
月歌習慣性的往後靠了靠,枕在他胳膊上。
喬聿北嗅著她發間的香味,貼著她的耳鬢,低聲道,“半個月後,我就要進組了,我想在這之前,跟你出去玩。”
月歌轉過身,“去哪兒玩?”
“傅景安他老媽在崇杜山那邊開發了一個旅遊項目,今年夏天剛開放,那孫子給了我兩張全額門票,我們去幫他衝衝人氣。”
“你這話說得可真不要臉。”
喬聿北哼了一聲,“他巴不得我去呢,你到底去不去?”
“我明天看下安排。”
喬聿北皺眉,“我不管,就這周末,就算你有事,也要挪開,F市回來都一個多月了,我們倆呆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連一周都不到!”
月歌樂了,摸著他的臉,打趣,“喬聿北小朋友,你是在撒嬌嗎?”
喬聿北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你要是不去,我就天天去公司煩你!”
“無賴啊你,”月歌在他肩頭蹭了蹭,“下周末吧,我把時間空出來,先說好啊,最多兩天。”
“兩就兩天,你到時候要是食言,我饒不了你!”
“傻狗,”月歌嘟噥了一句,突然想起什麽,抬頭問,“那個,你覺得陳靚怎麽樣?”
“誰?”
沈月歌……
“陳靚,你的助理,小誌的女朋友。”
“哦,”喬聿北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她的發梢,“還行吧,怎麽了?”
“沒事,就隨便問問,她剛做這一行,我怕她業務不太熟悉,尋思著,要不給你再換個助理?”
“我是無所謂,你辭退了她,跟你的小助理怎麽交代?”
月歌笑著打趣,“呦,還學會替我著想了?”
喬聿北羞惱,“我又不是沒腦子!換助理的事情,暫時先這樣吧,這部戲拍完,沒準兒我就不想幹這一行了,換來換去也麻煩。”
她不知道是自己疑心太重,還是喬聿北太單純,陳靚那天撒謊的事,在她心裏總是個疙瘩。
“行吧,聽你的。”月歌揉了揉他的腦袋,感慨道,“我突然發現你懂事了點。”
喬聿北黑了臉,“你他媽揉上癮了吧!”
月歌笑,“頭發還挺硬。”
喬聿北哼了哼,“我哪兒不硬?”
沈月歌……
接下來一周,沈月歌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每天晚上都是八九點後才到家,回來洗了澡,頭發吹不幹就睡。
喬聿北知道她在擠時間,雖有怨言,也不好埋怨。
沈月歌忙碌的時候,他心頭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冒出些許茫然。
尤其是在跟陸驍他們一塊兒喝酒的時候,看著這幫紈絝子弟在那裏揮金如土,那種茫然就變得更加突兀,就好像,他跟沈月歌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她有她的工作,追求,他呢?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覺得沈月歌離他好遠,隻有將這個人抱在懷裏的時候,他才能感受到這個人是他的。
沈月歌總是能激發他身上前所未有的自卑感,然後就是患得患失,這種感覺稍一冒頭,就會讓他覺得特別焦躁。
因此帶來的結果就是,沈月歌發現小狼狗最近又變得粘人了很多。
然後周五這天晚上,喬聿北在床上特別的狂熱,月歌倒最後有點承受不住,推著他的胸膛,啞聲道,“明天不是還要出去嗎?”
喬聿北俯身吻住她的唇,“最後一次。”
結果最後一次沒有繼續,因為保險套用完了,沈月歌死活不肯讓他碰。
喬聿北有點發火,“懷上了大不了就生!老子跟自己女人做愛,天天戴個破套,又他媽不是偷情!”
月歌擰起眉,“你發什麽火!”
她掀開被子,披上衣服去了浴室。
沈月歌完全不能明白喬聿北突如其來的怒氣,她心裏憋屈的很,忙了一天,晚上回來被他拉著折騰,完了還給她甩臉子,擱誰誰心情也不好。
說什麽“懷了就生”這種屁話,就這種一點就著的狗脾氣,自己都是個熊孩子,還想著當爹!當你大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