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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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歌翻了翻,最後一條冷笑話是:小紅削鉛筆的時候不小心吧手割破了一條口子,小明見狀,拿著刀在自己手上同樣的位置劃了一刀,笑著對小紅說,看,現在是“兩口子”,小紅紅了臉,後來,小紅跟小明得破傷風死了……


  月歌忍不住笑起來,笑完,將喬聿北移出黑名單,發了個兩個字——傻狗。


  發完等了半天,也不見那邊回,月歌氣惱的想撤回,卻發現已經過了撤回時效,最後又把喬聿北拉進了黑名單,關了手機,就睡著了。


  喬聿北是在第二天下午才醒來。


  醒來的時候,覺得半邊胳膊都是麻的,懷裏靠著一個熱乎乎的身體,他一激靈,以為是沈月歌回來了,猛地睜開眼,然後正對上傅景安放大的臉,他嘴角一抽,一腳將人踢了出去。


  傅景安“哎呦”一聲,就醒了。


  喬聿北一腳踹在他胯骨上,疼得緊,“臥槽,你他媽有病啊,大清早這麽大勁兒,腰都給踹折了。”


  喬聿北坐在床頭,揉著太陽穴,“我怎麽在你家?”


  “你昨晚喝的爛醉,在大街上撒酒瘋,說要去找你媳婦兒,我又沒有沈月歌的聯係方式,又不能把你送喬家,隻能帶回來了,媽的,好心沒好報!”


  喬聿北拍了拍腦袋,“我昨晚喝醉了?”


  說起這個,傅景安就來勁兒,“你還好意思說,你昨晚差點把人酒店訂單電梯給拆了,一直吆喝著,說什麽沈月歌跟小白臉跑了,你真是我兄弟,你要是別人,老子就把你丟那兒不管你了,真特麽丟人!”


  喬聿北零零星星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隻不過並不清晰,就連沈月歌也是模模糊糊,隱隱約約是有這麽回事,卻又不是太清楚。


  他酒量一向不錯,很少有喝醉的時候,昨晚心裏悶著事兒,一群狐朋狗友在那邊勸酒,不小心就喝多了,他一喝多,就容易斷片,昨晚的事兒還真不太想的起來。


  他抿著唇,從床上跳下來,抓起地上的衣服,嗅了嗅,一股酒味,扭頭衝傅景安道,“借我件衣服。”


  傅景安打了個哈欠,在被子裏拱了拱,“都在櫃子裏,穿什麽自己找。”


  喬聿北拉開櫃子,找了兩件休閑點的衣服換上,拿起床頭的手機,掃了一眼,突然愣住,他抓緊手機,劃開微信,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話框裏的新消息,臉上肌肉都止不住微顫。


  他迅速回信息,“你現在哪兒?!”


  對方已開啟好友驗證……


  “操!”


  喬聿北罵了一聲,差點將手機砸了。


  該死的女人!逗老子玩呢!


  喬聿北掃了一眼床上睡覺的人,上前一把將他身上的被子扯下來。


  傅景安一個哆嗦,“嗖”地坐了起來,指著他鼻子罵,“喬聿北,你他媽信不信老子揍你!”


  喬二少麵無懼色,“沈家地址在哪兒?”


  “我他媽怎麽知道,回家問你哥去,他肯定沒少往沈家跑。”


  這一句話,戳到了喬聿北的痛處,當場就黑了臉,踩著他的手,磨牙,“你他媽再說一遍!”


  傅景安立馬就慫了,“我的意思是,我特麽不得需要時間問!”


  十分鍾後,喬聿北拿到沈家地址離開。


  沈家今天熱鬧,中午的時候,沈戰輝來了,保姆做了一桌子菜,他們一家三口難得坐在一張桌上吃飯,並沒有多少溫馨,反而有點像是應付差事。


  碗裏多了一塊兒紅燒肉,月歌一頓,抬頭看了眼沈戰輝,他難得露出一副慈父的表情,溫和道,“別光吃菜,吃點肉,還跟小時候一樣挑食。”


  話落,就聽霍心慧插話,“你別光說她,你血壓高,醫生讓你少喝酒也沒見你聽。”


  沈戰輝笑了笑,“有些場合避不了,我盡量少喝,盡量。”


  這話如果是正常一家三口的情況下,應該覺得非常溫馨的,但是此刻落在沈月歌耳朵裏,卻覺得有幾分可笑。


  小時候?她小時候喜歡吃什麽,他們兩個有誰知道?

  麵前的食物變得有些難以下咽,食不知味。


  酒過半巡,沈戰輝才含含糊糊提了宋敏娜結婚的事兒,言辭之間,似乎非常希望霍心慧來參加。


  霍心慧聞言,也不生氣,隻是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沈戰輝一下窘迫起來,咳了一聲,才軟聲道,“我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思,敏娜出門,她自然也想風風光光送她出嫁。”


  “風風光光……”霍心慧咀嚼著這個詞,而後笑了下,“是宋敏娜想風風光光,還是她宋怡想風風光光?”


  沈戰輝結舌,“心慧,我不是這個意思,敏娜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自小跟我關係便親近,之前我一直想打通趙家那條渠道,如今她嫁入趙家,與我們公司來說,不是壞事……”


  “你不傻,趙家更不傻,人家看重的會是區區一個雲翼?若不是知道我們同喬家是親家,你以為你那個好外甥女,能那麽輕易就近了趙家門?別人不知?你也不知?那小妖精的枕邊風,是不是把你的腦子也吹沒了!”


  霍心慧說著站起身,“她嫁便嫁,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可沒有那種未婚先孕的幹女兒,我丟不起這個人!”


  “心慧!”


  沈戰輝喊了一聲,霍心慧頭都沒回,直接上樓了。


  沈戰輝歎了口氣,當著沈月歌的麵,被霍心慧數落成這樣,也覺得有些狼狽,清了清嗓子才又開口,“月歌,你這些天住在這兒,也幫我勸勸你媽。”


  “我勸不了,”月歌抬眸,“爸,媽腿到現在都沒好,您看不出來嗎,您一來就提宋家的事兒,您覺得她心情能好嗎?”


  沈戰輝恍惚了一下,才想起霍心慧前段時間腿疼的事兒,忙問,“她的腿恢複的怎麽樣?還疼嗎?”


  “這個問題,您自己問她吧,”月歌放下碗筷,“我吃好了,先上樓了。”


  沈戰輝張了張嘴,最終也沒喚住她。


  月歌回到房間,就拿著衣服洗澡去了,洗完澡出來,穿著睡衣下樓倒了杯水。


  沈戰輝不在樓下,隻有保姆還在客廳裏收拾。


  “王阿姨,我爸走了?”


  “先生在太太房間呢,讓我待會兒送點夜宵過去,說是太太晚上沒吃好。”


  “哦,”月歌沒多問,隻道,“那你忙完也早點休息,挺晚啦。”


  “好的,謝謝小姐。”


  月歌端著水,準備上樓的時候,聽見外麵小白在叫,腳步一頓,詫異道,“來人了?”


  保姆放下手中的活兒,“我出去看看。”


  王阿姨的出去的時候,月歌感覺窗戶邊有影子晃過,回頭看了看,什麽也沒有,不大會兒,王阿姨就勾回來了,“沒人,碗裏沒水了,我去給它倒水。”


  月歌沒再多問,上樓了。


  進了房間,鎖上門,臥室的燈突然滅了,月歌嚇了一跳,還沒開口,就被人捂住了嘴,推著肩膀,摁在門板上。


  “唔——”她卯著勁兒掙紮,心裏萬分驚慌,她就說小白不可能無緣無故叫,這小毛賊居然在她們眼皮底下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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