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我給他錢,還得求著他跟我吃飯,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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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這孩子是真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地人,明天他來,我問問他,離得近倒是方便不少。”
“媽!”
“聽見了聽見了,醫生讓你少說話,你就不能消停點?”
尚茜……
到底是誰不消停?從來到現在半句不離那個小梁!
“行行行,我不說了,”尚媽媽一邊盛飯一邊對沈月歌說,“月歌,你也去洗手,我今天帶得多,你也在這兒吃。”
“謝謝阿姨,不用了,我約了朋友,現在也該走了,”沈月歌拿起外套,“阿姨,尚茜,我下次再來。”
尚茜點點頭,沒做挽留,“路上小心。”
“這就走了,開車慢點啊。”
出了病房,月歌垮下肩膀,這才是正常家庭裏母女相處的樣子吧,相比起來,她跟霍心慧之前,算什麽。
病房,尚媽媽坐在床邊給尚茜夾菜,“這姑娘你什麽時候認識的,不是你同學吧?”
“偶然認識的,聊得來,其實相處時間並不長。”
她沒提他們是通過傅景安認識的,尚媽媽聽了會生氣,更何況,那個人現在跟她已經毫無關係了。
“那這姑娘靠譜啊,你看你這些天,跑前跑後,幫了不少忙,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一家子請她吃個飯,你看行嗎?”
“行,您想怎麽請都行。”
尚媽媽十分歡喜,“那順便叫上小梁,他也幫不少忙,昨天還送你爸回家,你爸那個身板,一桶水都拎不上樓,還是人家小梁幫忙,也是個實誠孩子,還不知道他屬啥,屬龍屬蛇都好,千萬不能屬兔,屬兔就跟你相克了。”
尚茜……
您那是想請人月歌嗎,分明是想請你那個“小梁”。
“唉,對了,月歌也是單身嗎?”
“人家有男朋友。”
“那就好,”尚媽媽安心了不少,“到時候讓月歌把她男朋友也喊上,我親自下廚。”
“您是要燒了我們家廚房嗎?”
“呸,你這破孩子,怎麽說話呢!吃飯!”
沈月歌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喬聿北正坐在喬克對麵,簽署那份對賭協議。
他難得穿著西裝,還是最初賴著沈月歌給他買的那身,他從來不穿不慣這種正裝,束縛得很,但是今天早上,接到喬克電話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麽心理,換上了這身正裝。
大概是想著,輸人不能輸陣吧。
喬克穿得就休閑很多,偌大的辦公室,兩人各坐一端嗎,喬克靠著椅背淡淡望著他,“看完了嗎?”
協議內容與之前商議的,基本沒有差別。
喬聿北確認再三,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喬克盯著他,嘴唇微抿,“不再考慮一下?”
“廢話那麽多,不像你的風格。”
喬聿北將合約書推過去,“簽字吧。”
喬克眯起眸子,心裏罵了聲臭小子,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鋼筆,緩緩將自己名字落下。
寫完,他又看了看喬聿北的簽名,突然道,“你練字了?”
喬聿北那狗爬過去的字跡,他看了多少年,突然這麽橫平豎直的遒勁,要不是親眼看著他簽,他都懷疑是不是他寫的。
喬聿北沒搭理他,這些事喬克從來不關心,他也更沒有跟他訴說的必要。
他拿起其中一份合約,確認蓋了喬克的章,這才問,“什麽時候打錢?”
喬克皺起眉,“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嗎?”
沈月歌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過來的,喬聿北先按了靜音,才抬眸,“我們之間還有別的可以說嗎?”
喬克臉色陰沉,表情也緊繃起來,隱隱有發火的征兆。
喬聿北猜想,他大概會拿起手邊的文件夾砸過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
但是許久,也沒見動靜,抬眼看過去,喬克正壓著鼻梁兩側,歎氣,“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投資人吧,一起吃個飯吧。”
“我約了人。”
喬聿北站起身,“盡快把錢打過來。”
說完推開椅子,拿著合約就走了。
喬克氣得胸悶,這特麽到底是養了個什麽白眼狼!
陳秘書進來,就見喬克拉著個臉,他小心問道,“喬總,談好了嗎?”
喬克磨著牙,“你說,這小王八蛋找我拿錢,我還得求著他跟我吃飯,憑什麽!”
原來是碰了壁。
陳秘書琢磨著喬克的心思,提議,“那要不,我跟銀行打聲招呼,遲一點再給錢?”
喬克一拍桌子,“去!讓他們推遲到月底!臭小子,拿了我的錢,還不跟我吃飯,沒有錢我看你到時候來不來找我!”
陳秘書……
就為了跟小兒子吃頓飯,您就不能好好說,每次都把人逼回來,難怪人不待見您。
喬聿北從喬宇出來,才給沈月歌回電話,“喂。”
“你在哪兒?”
沈月歌在開車,“我去接你,一起吃飯吧。”
喬聿北看了看身上的正裝,“吃西餐嗎?”
“你想吃嗎?”
倒也不是很想,卻又不想浪費這一身正裝,於是小狼狗違心道,“想。”
月歌笑了笑,“發個定位,我去接你。”
二十分鍾後,沈月歌在人民廣場附近發現了路邊等她的喬聿北。
他今天穿了正裝,雖然沒打領結,但是敞開的白襯衣領口,卻比打了領結,更加帥氣,撩人,隨便往那兒一站,就讓人挪不開眼,周圍等公交的幾個小姑娘,拿著手機偷偷拍他,這傻狗傻乎乎的盯著前麵的車道,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落入了別人的鏡頭。
直到車子停到他旁邊,他才回過神,拉開車門就鑽了進來。
小姑娘們一陣失望,還以為是一起等公交的平民小哥哥,沒想到是家裏有礦的小王子。
“剛剛發什麽愣呢?”
月歌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
“沒有啊。”喬聿北這話說得有點底氣不足。
月歌眯起眸子,“和解條約好像沒有不能撒謊這條,回去補上。”
喬聿北身體繃緊,半天才鼓著腮幫子道,“傅景安給我打了電話。”
“哦,”月歌打著方向盤,“然後呢。”
“沒有然後,我掛了。”
沈月歌……
她古怪的看了喬聿北一眼,這傻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