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摸了屁股
陳楚本來想會小楊樹村的。
但是大半夜的回去驚動了不好。
再說了,這次回來是幫著季揚干架的,盡量惹事的時候別回家。
瀚城的情況他現在不清楚,而這種在暗處更好。
拼實力是拼不過的,人家工地兩次來了一千人,季揚滿打滿算才一百來人,相差太懸殊。
論關係,人家頂頭是八建,關係和市長,甚至省裡面都有交情,季揚頂都和當地的公安局的副局長能說的上話就不錯了。
裡外不佔便宜。
再說真把人家的人打傷太多,人家告你欺負農民工。
這又是麻煩了,季揚用的都是砍刀,人家用的都是工地的鐵鍬木棍,雖然那東西殺傷力也猛。
但人家不算是兇器,真較真起來,你的砍刀算是兇器,砍傷人能判你幾年。
陳楚呼出口氣,感覺刀爺這次是有備而來,而且人家援兵源源不斷,八建手下那麼多的大大小小的工程隊,再調過來千八百人也是毛毛雨了。
陳楚一路已經想好了,擒賊先擒王,抓住他們領頭的制服再說。
不能叨擾家裡人,而且他還想隱藏在暗處,只能找個旅店偷偷摸摸的住下。
旅店的房子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樓破的,風一吹塑料布稀里嘩的。
窄窄仄仄的樓道,忽的,還從上面下了個女人,路過陳楚的時候手搭在他肩膀上笑了笑:「帥哥,按摩不?推油五十,平拍一百,花活二百,後半夜了,包夜三百我全是你的……」
陳楚停了一下,打量了幾眼這個女人,二十二三左右,挺騷的,大半夜穿著暴露。
陳楚呵呵一笑:「妹子,你不怕我是強姦犯啊~!你穿的這樣性感?」
這妹子咯咯咯笑了:「哥呀,妹子都和你說了,平拍一百,那就是糙我一把就一百塊錢,你是強姦犯不想給老妹一百塊你就來,大不了老妹等於白接了一個客人,但別整那些沒用的先奸后殺,一百塊錢你犯得著那樣么……」
陳楚哈哈笑。
樓上傳來罵聲:「麻痹的大半夜不睡覺干吊那!再吵吵老子整死你!」
陳楚捂著嘴:「嗯,大哥對不起啊,馬上完事。」
陳楚還想逗逗這女人。
唐建輝在後面哼了一聲:「陳楚,你有完沒完了?趕緊上樓睡覺!快點。」
那女人哼了一聲,白了唐建輝一眼:「呦,你男的女的啊?還長喉結了?我摸摸看。」
手伸到一半被唐建輝兩根手指夾住,女人感覺被鉗子夾住一樣,疼的臉騰的紅了:「哥們,不帶這樣的,你不玩就不玩,這是幹啥啊?放開……」
陳楚咳咳一聲:「建輝兄,大半夜的你怎麼和個女人置氣啊,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心眼總是那麼小,快把我妹子放了,咱進屋。」
唐建輝哼了一聲:「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人。」隨即鬆開手,兩人上了樓。
破方面吱嘎的聲音打開,裡面破舊的石板地面,靠著窗戶有一張舊床,上面有一床不算乾淨,也不算髒的被子,一股潮濕陰暗的潮氣傳來。
唐建輝不禁捏了捏鼻子:「陳楚,你在這睡,我回車裡睡也比這強啊。」
「呼……車裡?咱的車也沒貼膜,外面看的清清楚楚的,再說了,半夜翻潮氣,車裡睡覺不是什麼好事。你不開窗熱,開窗萬一風吹進來,沒準你就中風了,到時候輕一點的那是口歪眼斜,走道不利索,重一點的直接堵塞神經,然後半身不遂導致偏癱……」
唐建輝臉刷的綠了。「你……你瞎說什麼啊?我在車裡睡覺,哪能那麼嚴重?」
「唉……愛信不信,你去車裡我高興,整張床都是我的,睡覺了。」
唐建輝冷冷道:「不許睡,你還沒洗腳呢!」
「洗什麼啊?這什麼環境你不知道啊?洗腳,哪有熱水啊,你去洗……」
唐建輝在床下找出一個臉盆,這破臉盆竟然抓了一手灰,裡面不知道哪年的,被人扔了一隻臭襪子。
唐建輝差點吐了,想把臉盆刷一刷,一看這破玩意都沒有粑粑盆乾淨那,刷個屁啊,直接扔了都不帶有人撿的。
想去廁所,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拉開木頭門,打開燈,不知道誰拉的一坨屎也沒沖,黑乎乎黃拉拉的。
唐建輝捂著鼻子嘭的把門關上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讓不讓人睡覺了?他媽的輕點!」
唐建輝想對罵,想了想算了,夠累的了,休息幾個小時明天沒準還要和這貨去打架哪。
進了屋,見陳楚已經光著腳上床了,拉開被子,在兩人中間橫放了一個板凳。
陳楚咳咳道:「唐建輝,告訴你啊,這是分界線,晚上不許過這個板凳,不然小心我揍你。」
唐建輝氣笑了,抱著膀子,瞪著一雙狹長的大眼睛:「陳楚,你做夢你,你要是敢過這條線,我……我砍死你我。」
陳楚撇撇嘴,心裡罵了一句你個變態。脫光了膀子穿著大褲衩開睡。
唐建輝站在地上猶豫了半天,最後伸手捻起被子一腳,掏出紙巾在被子擦了又擦,咧著嘴,皺著眉頭,一張臉扭曲的。
最後呼呼喘息幾口氣。慢慢的脫掉鞋襪,一雙白凈的腳伸進被子,然後慢慢脫掉西裝外套,想了想還是把褲子脫了,裡面穿著白色的襯褲。
他背對著陳楚,大眼睛眨了幾下。
陳楚咳咳道:「關燈了。」
他哦了一聲,伸手把離他近的燈關掉。
噗!
陳楚放了個屁。
唐建輝一把拽開燈。
陳楚訕訕笑道:「不好意思,折騰好幾天,有些鬧肚子。」
唐建輝死的心都有了,把被子蓋在肚子上,手捂著鼻孔和嘴,閉了好一陣子的氣。
這時,隔壁傳來的撞牆的聲音。
一個男人呼哧呼哧的,一個女人哦哦啊啊的。
還喊著用力,用力。
床頭砰砰砰的撞擊著牆壁。
唐建輝兩手捂住耳朵,氣得恨不得過去把兩個人給殺了。
陳楚卻呼呼的酣睡了起來,翻過身,一條大腿壓到了他的腿上。
唐建輝忙一把推了過去,身體披上西裝,靠在床頭,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忍不住的打起來哈欠。
迷迷糊糊的過了一晚上。
陳楚睜開眼,感覺自己摟著個人,睡的迷迷糊糊的摸了幾把那人的屁股,感覺挺大手感也挺好的,稀里糊塗的以為是許夢或者是水清的大屁股。
不過清醒的感覺自己回到瀚城了,難不成是王亞楠或者邵小華的屁股?
不對,自己應該在旅館。
陳楚霍的睜開眼。
見懷裡抱著一個人。
我糙!唐建輝,自己的手在掐他的屁股。
我靠……
陳楚叫了一聲,唐建輝也醒了,看著陳楚光著膀子抱著他,而且自己的西服掉了,襯衫被解開了兩個口子,陳楚的腿還一條搭在他的腰上。
「你……」唐建輝氣得下了床,陳楚也吐了幾口。
兩人背靠著床坐了一會兒,隨後簌簌的開始穿衣服。
「變態,晚上你往我懷裡鑽幹什麼?」
唐建輝冷冷的看著他:「陳楚,你說誰變態?」
「說你啊,你一個男的,怎麼總是纏著我?從dl到京城,又到鹽城,又到瀚城,你總跟著我幹啥?我的性取向沒問題,你要是個女的,我不介意把你給咔嚓了,你一個男的,真是讓人受不了。」
唐建輝整理好衣服。坐在床頭:「陳楚,你整天就想著女人,沒一點事業心,唯一可取的就還是有些義氣。」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六點了。
兩人對付洗了把臉,直接到外面吃了早餐。
路過亂鬨哄的建築工程的民工,陳楚唉了一聲,跟這些人沒法打,可以看出來,他們也是沒啥錢的,從各處進了施工隊,也是為了賺點錢,工頭給他們加點工資,他們啥都幹了。
兩人正喝著豆腐腦。
忽的,對面的攤位上停了兩輛麵包車,忽的車門被拉開,從下面衝下十多個人來。
為首的一個一米八左右身高,小平頭,身材比例很健壯,肩寬,腰也粗,但不肥胖,二十二三歲左右,臉上灰突突的,顴骨很高,眼睛有些深陷。
他手裡握著一把鯊魚翅砍刀,這種刀不長,三十公分左右,能砍,能劈,能捅人。
走到一個光著膀子的民工跟前,一腳踹翻了攤子,接著上去就捅了一刀,隨即喊道:「兄弟們砍死他們,他們都是八建的人,給我往死里砍……」
十多把砍刀棒球棒一起招呼上去。
附近的幾個攤子倒了霉了。
這小小商販不容易,一早上出攤想賺個一百二百的,這下被砸的稀巴爛,豆漿油條滿地都是。
但一個個的只是心疼,誰也不敢說話,攔阻就更不敢了。
工地的人被放倒了幾個,有人跑,有人去喊人,陳楚旁邊的幾個工地的也拎著板凳沖了上去,雙方噼噼啪啪的打了起來。
陳楚盯著那個手拿鯊魚翅的小子。
不是別人,正是曹雲飛。
陳楚低低念道:「這個王八蛋,純粹是在往絕處坑季揚。」
打了幾分鐘,對面呼啦啦衝過來三四十個工地上的人,而且也越聚越多,曹雲飛的兩輛麵包車風擋玻璃也被砸了。
這時,警鳴響了起來。
陳楚皺皺眉,這瀚城打架,警察一般都是洗地的。
今天出洞挺快啊,不禁有種感覺,能出警這麼快的,差不多就韓瀟瀟那個愣頭愣腦的大傻妞兒了。
果然,一輛警車停住。
就下來三個人。
一個女警,兩個男的。
那女的往前沖,倆男的有些膽怯的樣子。
一般對付這種事,都是警察數倍與鬥毆的,不集結大批人馬警察才不上呢。
韓瀟瀟不管這個,見對方人多,從腰間抽出手槍:「都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嘭!
一槍衝天開的。
很多民工都停下了。
曹雲飛使了個眼色:「撤!這娘們真敢往人身上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