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放開我,髒
“你……收購了?”這是餘笙怎麽也沒想到的。
“就算你收購了,也該知道,醫院是用來救死扶傷的啊。”她顫抖了嗓音,為什麽顧司慕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怎麽?我派去負責的人不是醫生嗎?”他反問,眼底的怒氣更明顯。此時餘笙的質問聽在他耳裏,就是不對他不讓她與駢夫見麵的控訴!
“可我隻相信他!”
餘笙想也不想就叫道。
這話,惹得顧司慕更加火大,那些隱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子衝出來,氣焰膨脹!
她說,隻相信他!
在她心裏,韓義已經成了不可替代的存在!
“好啊,好啊。”他連喊了幾個好。他勾著頭,每勾一次就陰狠一度,最後的表情簡直能吃人!
他一步走到她麵前,揪緊了她的衣領,“先前勾著我不放,現在突然就對他不離不棄了,怎麽,放低要求了?找個醫生就打算苟且了?”
餘笙咬牙瞪緊了他!
就算她下賤地到現在依舊對他有感情,也不容許他貶低自己視為兄長的韓義!
“在我心裏,他是世界上最好的!”
這話,把顧司慕的心徹底給刺痛了。
他記得沒錯的話,她曾經說他才是世界上最好的。說這話那晚,她嬌羞得就像一朵初開的水蓮,惹得他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她也對韓義說這樣的話了嗎?也讓那個男人不能自已,對她欲罷不能了嗎?
“所以,你們上床了?”他問。
餘笙沒想到他會突然跳到這裏來,隻罵了一句“不可理喻!”
她這話,隻會讓顧司慕加倍誤會,一把將她扯進車裏。她還未起身,他就凶猛地衝了過來,撕碎了她的衣服 。
餘笙憤怒地反抗,怎麽也不願意再被他碰。她越是反抗,他越覺得她要為顧司慕守身,越憤怒,越狠蠻!
他不客氣地將她的雙手捆緊在車頂,並且調出視頻來放在她麵前……
他衝撞著進去,餘笙痛得尖叫出聲。而更讓她難堪的是,視頻那頭出現了韓義的麵孔!
上次隻是視頻,這次是現場直播!
屈辱讓她恨不能咬牙自盡,她想把手機推開,想掛斷視頻,但雙手被綁,根本做不到!
“顧司慕,你在做什麽!放了小笙!”視頻裏,韓義失控地大叫。他向來一副冷靜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變色。
他把頭探出來,恨不能直接鑽出來把餘笙帶走!
“叫顧司慕好棒!”顧司慕根本不管韓義的吼叫,唇不知何時移到她的耳邊,冰冷得像凝了冰。他的話更加殘忍無情!
餘笙不肯。
他掐住了她的頸,“你若不叫,我會讓他去死的!”
顧司慕的確有這個本事!現在的他翻手為雲覆手雨,是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她看向韓義。
韓義還在叫,他眼裏充血,臉部肌肉繃得極緊極緊。他在一聲聲警告著顧司慕,他又不斷地叫著她的名字……
豆大的眼淚滾下來,她卻不得不一聲聲叫出來,“顧司慕,你好棒。”
這樣屈辱的畫麵讓她想到了那晚,阿言病重她去他家的那次,他讓她跪在地上說自己是表子。
顧司慕,總有無窮的辦法讓她屈辱,生不如死!
不知過了多久,顧司慕終於放開了她。
他拉鏈一拉,已經整潔如故,高貴的樣子,就像剛剛奢靡的一幕與他無關。
餘笙卻早已成了破布娃娃,隻能趴在車後苟延殘喘。
顧司慕收走了手機,鬆開了她。她顫抖著雙手從包裏找出一瓶止痛藥來,倒了幾粒想要吞下。
她的心髒好痛好痛,估計又犯病了。
顧司慕回頭時,剛好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冷哼一聲,“怎麽?這麽怕懷我的種?就急著吃避孕藥了?”
說完,一把抓過她手裏的藥,一下子丟出窗外。
餘笙淚流不止,“不要,我心好痛,我……”
“因為上你的是我,所以心痛了?”他有意曲解。
餘笙痛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一個勁地搖頭。她還想從瓶子裏再拿出些藥來,這樣痛下去她一定會沒命的。
但顧司幕就是不給她機會,連著她手裏的瓶子一起搶過,甩出老遠!
餘笙壓著心髒,再說不出話來,眼淚流得更加厲害。她越是這樣,顧司慕越覺得她不願意被自己碰,拉開車門,一腳將她踹了出去!
又是這樣!
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就這樣被丟在了地上!
周邊並沒有人來往,但她還是羞得無地自容。她顧不得這麽多,想撿起藥來救自己。
她不能死,死了阿言就沒人管了。
那些藥飛在數米開外,她根本爬不動,隻能無助地伸長手。
哪怕連衣服都沒穿還想著吃避孕藥!
顧司慕的心恨得不自自已,恨不能開車立刻將她壓死!
他本想扔件衣服出來給她遮羞,此時卻連這個想法都沒有了。他隻冷冷地坐在車裏,看著她在地上像蟻般掙紮……
“小笙!”
就在餘笙以為自己必定死掉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焦急卻無比溫和的聲音。
韓義來了!
她最不願意見的就是韓義,掙紮著想要逃開。韓義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既而把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我髒!”她低訴著,此時連要找藥救命的事都忘記!
屈辱的事情讓韓義看了一回又一回,她愈發覺得難堪,死的心都有了!
“你不髒,乖,聽話,我帶你走。”韓義在她耳邊低低地道。
餘笙終於安靜,她不是願意聽話了,而是痛得暈死了過去。
韓義抱著她,回頭看一眼顧司慕,最後飛奔著跑遠!
顧司慕並不知道餘笙暈了,隻將韓義抱著她的樣子看在眼裏,她緊貼著韓義,那樣依賴……
外人看來,他的臉龐清冷,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內心裏,早就火山爆發!
餘笙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韓義臉上露了溫和的微笑,“有沒有感覺好點?”
這裏大概是他的住處,簡單溫馨的裝修,就如他的人,特別舒服。
餘笙想到暈倒前的難堪,拉過被子蓋住頭。
外頭,韓義無奈地歎息,“你這麽悶著,悶死了我該怎麽辦?警察會不會懷疑是我把你悶死的?”
他這半開玩笑的話終於將餘笙逗笑。
韓義拉開被子時,她沒有阻擋。
隻是笑著笑著,她又哭了起來。
顧司慕一次次地用那樣的方式羞辱她和他,她難受。
她覺得無臉麵對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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