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不管她是誰,那個女人你不能碰
顧司慕的目光陰冷地紮在餘笙身上。
“帶走!”
立刻,四周湧出數個人來,將餘笙和圈姐團團圍住。
圈姐要動手,餘笙攔住,“真要這樣嗎?”
餘思柔忍著將她千刀萬剮的衝動,“把他們綁了!”
她想好了,不先動韓夫人,而要先動她身邊的圈姐。看得出來,圈姐和韓夫人關係不一般。
有時,看著身邊最親近的人受苦比起自己受苦來還要痛苦萬倍!餘思柔雖然沒有親身嚐過,但是就參透這一招,無數次用在別人身上。
這一次,她把算用在韓夫人身上。
那些手下將餘笙和圈姐一並扣住。
餘思柔對“韓夫人”恨之入骨,一步上前扇掉她頭上的帽子“我倒要看看你這做怪的醜人長什麽樣子!”
這一扇,足以讓餘思柔後悔終生。
她曾對“韓夫人”的樣貌做過各種猜測。
醜的,美的,老的,少的,風流的,嫵媚的,純情的,卻唯獨沒有想到一件……
在帽子掉落的那一刹那,一直冷著臉沒有任何表情的顧司慕突然一緊,目光鎖死在她身上再也無法離開。
“餘……笙?”
好一會兒,他才低低地呼喚。
餘思柔聽到這個稱呼,猛然抬頭,在看到餘笙那張明豔動人卻冷若冰霜的臉時,腦袋轟一聲響,一片空白!
不,一定是眼睛出了問題。
餘思柔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承認眼前的人就是餘笙。她早就死了,還是她命人弄死的,怎麽可能出現?
“現在,知道我要針對你的原因了嗎?”餘笙緩緩開口,問餘思柔。她的目光輕淡地紮在餘思柔身上,明明那麽漫不經心,卻莫名讓人心慌意亂,有種被針刺的痛感。
“你沒死!”餘思柔的腦袋轟再一次炸開,整個人幾乎炸成碎片!
“不,她一定是裝的,餘笙死了,不可能活著回來。”餘思柔忙跑到顧司慕麵前,拚命地晃起他來。
這話,不僅是在說服顧司慕,更在說服自己!
“她是韓夫人,不是餘笙。這一定是整容整的,她早通過我知道你對餘笙念念不忘,她想勾引你!”
“她有很厲害的整容醫生,我上次的鼻子和唇整得那麽像餘笙就是她的醫生的功勞。”
“她還跟我說,她為了征服自己的老公,把自己整成了老公喜歡過的女人的樣子。我就是上了她的當才會把自己整成餘笙的。司慕,這個女人連老公都有了!”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很多。
無論她怎麽說,餘笙就是不回嘴。
她淡定地站在那兒,遺世獨立的樣子,唇角微微勾起,如花一般!
她不解釋,餘思柔總算看到希望,心下鬆了些勁,打算再接再厲。顧司慕卻突然推開她,大步走向餘笙。
“笙笙!”他一下子把餘笙抱進懷裏,聲聲呼喚。
餘思柔一下子僵在當場!
“怎麽會這樣?”
顧司慕雖然思念著餘笙,可他卻比任何人冷靜,知道餘笙已死。所以即使對那些五官長得跟餘笙有些像的女人那麽留戀也從不動情。
不摸,不碰,不接近。
可此時,他卻抱緊了這個女人!
他相信了!
“是假的啊!”她還想去拉顧司慕,鄒炎已將她攔住,“少夫人,您先離開吧。”
餘思柔不肯,鄒炎不得不強行把她帶走。
“笙笙,你回來了。”顧司慕抱著餘笙不肯鬆開,就像那晚一樣。他的雙手抱得緊緊的,下巴壓得緊緊的,他極力控製著情緒,眼淚還是大滴大滴地往下滾,滴在餘笙的衣上,隔著衣服燙到了她的皮膚。
他的情感足夠真摯,可他當年的傷害也足夠殘忍。餘笙沒辦法原諒他,所以淡淡將他推開,“您認錯人了。”
語氣,冷淡如冰。
她甚至不願意多看他一眼,拉過圈姐,“我們走吧。”
顧司慕想拉她,但她避開了。
他沒敢再伸手。
餘笙對他來說太太珍貴,他害怕把她碰壞了,嚇著了。他知道,自己曾經有多差勁。
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
……
餘思柔被鄒炎帶回了宅子。
“餘笙,餘笙!該死的餘笙!”餘思柔拚命地砸著東西,傾刻間,整個房間一片淩亂,沒有一樣家具是完整的。
她氣喘籲籲,身子傾在桌子上,指甲扣得死緊死緊!
哪怕做夢,她也沒想到過餘笙會活著,還會回來!
那樣軟弱無能的女人,竟然耍她!把她耍得團團轉,還讓她叫了幾天幹媽!甚至還愚蠢地聽從她的指點去學什麽足尖鋼琴,什麽整容!
此刻,別說餘笙,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蠢得可以!
越是挫敗,心裏越恨!
在她的感覺裏,餘笙從來軟弱無能,隻該自己欺負她,怎麽能讓她欺負自己!
好想咬死她!
餘思柔更恨的是自己手欠,為什麽要在那個當口揭開她的帽子。
若是她能忍住,把餘笙帶回去再揭,一切都會不一樣!
看著自己的手指頭,她真想剁了!
她正恨得要死的時候,傭人急吼吼地跑了進來,“少……少夫人,顧少回來了,顧少回來了!”
顧司慕自從結婚之後就沒在這宅子裏出現過,傭人當然驚奇。
聽說顧司慕回來,餘思柔迅速跑了出去。
“司慕!”她驚喜地叫著。看到顧司慕回來,心裏終於安了一點點,或許,他並不相信餘笙,又幫她把人帶回了呢?
顧司慕淡淡地看著她,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餘笙,以後不要招惹。”
“什麽?”原來他不是給自己送餘笙的,而是要保護她!
餘思柔簡直要瘋掉了。
“司慕,那個女人不可信啊,她根本不是餘笙!她就是個騙子!”
顧司慕一下子握住了她的脖子,雖然沒有用力,但眼底那份冷銳足以讓餘思柔無法呼吸!
“不管她是誰,那個女人你不能碰!”
看著他這麽保護餘笙,餘思柔的心一切子又給切碎了,“司慕,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當著妻子的麵保護一個外人算什麽?”
“那個女人那麽傷害我,你要視而不見嗎?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受了多少苦?我差點就……沒能活著回來。”
說著,她眼淚汪汪地哭了起來。
這是真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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