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逃跑算什麽
“我若不把你這個女人處理了,怎麽配做思柔的父親!”愛女心切,他下定了決心,不論餘笙的背景後台多硬,他都要拚到底。
他這一聲命令,身後的人立刻將餘笙和圈姐一起圍住!
餘思柔再次看到了希望。
“爸,我太委屈了,這次千萬不要放過餘笙!”
“我生不如死,現在隻想去死!”
餘思柔無盡地表達著悲傷,一副真要去尋死的架式。
餘擎天忙和洛河拉她,一下子將她抱在懷裏,“思柔,你是爸爸的寶,你今日受了這麽大的汙辱,我一定不會讓這個惡女人活著!”
親生父親叫她惡女人呢。
餘笙的唇角揚起,苦澀撲麵而來。再廣的心懷,依舊無法接受親人的厭惡啊。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極力壓製都壓製不住胃裏泛起了苦汁。
其實,哪怕就在這樣的時刻,她心底還存著一絲善良,怕傷著餘擎天和洛河,所以沒有直接道出餘思柔的身份。
她的善良真是一文不值呢。
“把這個女人捆起來丟河裏去!”事情鬧到這一步,餘擎天再也不想給這個曾經的“養女”一丁點兒的機會。
“留著她隻會傷害思柔,死了最省心!”
他的眼裏射出的,是對女兒極致的保護。
洛河心裏略略不忍,但想著餘笙這些年來做過的壞事,也硬起了心。
“對,死了最省心。”
餘笙看著親生父母這樣冷血無情地對自己,一下子沒忍住笑了起來。越笑,眼淚流得越多。
她以為一年多的厲練足夠冷血,沒想到還是有柔軟可傷之處啊。
“可以啊,你們丟吧。今天你們丟得有多爽,來日你們的悔意就會有多深。”她甚至推開了圈姐,直接伸手給他們綁。
那些個手下接受了餘擎天的命令,自然不會手軟,衝了上來。
“住手!”
就在這裏,一道聲音插進來,鄒炎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大步走到餘笙麵前,幾下子就將勾著餘笙的人給推開。
“鄒炎,你這什麽意思!”餘擎天不爽地沉喝出聲,“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傷害了我的女兒!”
鄒炎平靜地攔在餘笙身邊,“顧總命令我來保護餘笙,不論誰都不能傷害她。”
“顧司慕?他腦子進水了嗎?思柔才是他的妻子,他竟然要保護一個外人?”餘擎天怒不可遏。
洛河也覺得不公平,“顧司慕什麽意思?我女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他不管不顧也就算了,竟然還來保護這個凶手!”
對於顧司慕會讓鄒炎來保護自己的事,餘笙還是挺意外的。
他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嗎?哪來的時間管自己。
“這是顧總的意思。”鄒炎也不多話,隻道。
“我不管是誰的意思,總之這個女人一定要死!”
連女婿都被這個女人迷惑了,餘擎天愈發不想留下餘笙。
他再要動手,鄒炎攔了過來,“顧總說了,今天哪怕魚死網破出人命,也沒有人能動得了餘笙。”
“這個顧司慕,一定是被餘笙給迷住了!”洛河後悔不已,“早知會有今天,當初說什麽也不該把思柔嫁給他!”
餘笙打了個哈欠。
她對於這場鬧劇毫無反應,仿佛自己跟這鬧劇無關。
看著雙方僵持不下,勾了勾下巴,“你們先聊著,聊清楚了再來找我。”
說完,轉身進了別墅。
餘擎天還要過來拉人,鄒炎攔住就是碰到不餘笙。
看著餘笙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餘思柔快氣瘋了。
“餘笙,有種的你留下!逃跑算什麽!”
餘笙慢吞吞地回頭,“我從來沒有興趣玩‘有種沒種’的遊戲,太幼稚!”
說完,消失。
餘思柔被餘笙的話快氣死了,捂著腦袋一聲尖叫。
鄒炎拿出了身上家夥,“如果餘先生不退讓,那就隻能出血了,刀槍不長眼,萬一子彈落在餘大小姐或是貴夫人身上,得不償失。”
這是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護餘笙到底的架式。
餘擎天氣得捂起了心髒,“顧司慕到底要幹什麽?被一個女妖精迷成這樣,成什麽樣子!”
“他忘了嗎?當初是我的女兒救的他,如果沒有我女兒,他早就死了!”
“就是因為這點恩情,顧總才沒弄死您的女兒。若是您真在乎自己的女兒,就把她藏好,別再出現在顧總周邊。”
“他現在心情不好,一看到你女兒就想掐死。”鄒炎的嘴是毒,說起話來半點不客氣。
餘擎天氣得心髒病都要發作,餘思柔也怕真的動刀動槍鄒炎借機殺了自己,隻能來拉餘擎天,“爸,我們先回去吧,這些事以後再說。”
洛河也走過來扶他,“不要為了這些事傷了思柔,她已經受了夠多的傷害了。”
餘擎天這才退步。
他狠狠瞪一眼鄒炎,“回去告訴顧司慕,他怎麽對的我的女兒,我會怎麽討回來!”
說完才拉著餘思柔和洛河離去。
樓上,餘笙並沒有忽視他們,一直靜觀其變,所以所有的情節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餘擎天拉著餘思柔離去,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唇角的諷刺卻越濃。
她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小姐就這麽讓他們走了嗎?依我看,就該揭出餘思柔的真麵!還有,當初根本不是她救的顧司慕,可她這些年卻冒著您的功勞得到這麽多,也該揭穿!”
“不著急的。”餘笙擺了擺手,“慢慢來。”
鄒炎回了醫院。
顧司慕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身邊連個護工都沒有。
鄒炎早就習慣了顧司慕的這種操作,大步走過去,“正如顧總所料,餘思柔找了餘家人對付餘笙小姐。我們趕到得及時,餘笙小姐沒有受傷害。”
顧司慕閉著眼點點頭。他棱角分明的臉愈發顯得俊美難近,沒有一絲表情,但額際繃滿了青筋能看出他對餘笙的擔憂。
“鄒炎。”好一會兒,他才出聲,喚鄒炎的名字,“當初你親眼看到餘思柔輸血給我嗎?”
他那時處於半暈迷狀態,隻看到餘思柔坐在床邊,有血水從管子裏抽走。至於管子有沒有連在餘思柔的臂上,並不清楚。
“這……”鄒炎顯得有些遲疑,不知道怎麽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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