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休息
抬眼瞄了下前方已經快要虛脫,還在拖著步伐死命硬撐的飛魚,又餘光瞄了眼身後一臉生無可戀的青鳥。
雲落不想再跟他們耗下去了。
在這裏耗著沒必要。
終於她腳下步子一軟,仿佛走虛脫了一般,整個人坐到了地上,雖然依舊不敢發出聲音,但是那不斷喘氣和擺手的姿勢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飛魚聽到動靜,那根快要崩斷的弦終於鬆了。
而身後的青鳥差點沒喜極而泣了。
這蹋馬的終於累了扛不住了啊!
還好還好,你放棄了!
不然再走兩步,我人都要沒了。
這一關到底是在磨練小師妹,還是在難為我們這些師兄啊!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青鳥此刻真的是累成狗,不過到底雲落是在他前麵累到坐下,也是背對著他,而且看那樣子,一時半刻不緩過來勁應該也是不會有什麽特別的動作的。
所以青鳥也顧不得其他了,一屁股坐下,開始大喘氣的休息。
可前麵的飛魚就不行了,他要注意形象,還要給雲落一個正確的引導。
所以他即便都快要累傻了,還強自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艱難的走到雲落跟前,順勢蹲下,眼神示意:累了?
同時還不忘繼續提醒雲落噤聲,唯恐雲落太累了而忘記不能說話的囑咐。
雲落‘艱難’的抬頭給他做了一個肯定的樣子,然後似乎累到已經支撐不起來自己抬著頭的樣子,立即就把頭給低了下去。
整個人累到大喘氣渾身都有些輕顫。
飛魚見狀,終於順勢也坐了下來,眼暈的感覺一陣陣傳來。
不過他很欣慰,自己堅持住了,沒有在小師妹麵前丟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雲落低著頭並非是因為太累了,而是剛剛看到他飛魚明明累慘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還非要做出一副一點不累的樣子,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樣子看上去有多假。
對比飛魚平日裏一貫喜歡故作高傲的做作姿態,雲落實在忍不住想笑的衝動,所以這才低下了頭。
不過也就是笑了一會兒吧。
雲落就沒再笑了。
因為不隻是飛魚和青鳥低估了雲落的體力。
雲落坐在地上低頭思考的時候,也意識到青鳥與飛魚兩人的體力是十分驚人的。
雖然他們如今累成狗,可自己也不是十分輕鬆。
對比他們的狀態,自己不過是看起來沒那麽狼狽罷了。
實際上自己也是強忍著在努力保持罷了。
可問題是,自己的身體因為定坤丹的存在本就異於常人。
不客氣的說,雲落雖然是女子,但在這天下間能比她還身強體健的人幾乎沒有。
但是偏偏,瑤池的這兩個人就能與她一較高下。
雖然現在看起來這倆人的體力是稍稍有些遜色的,但也讓雲落心驚了。
畢竟青鳥和飛魚隻是瑤池中隨意派遣出來的兩個人罷了。
實力地位肯定不是最高那一層次的。
這讓雲落有些隱憂。
瑤池顯然不隻是掌握了一些她聞所未聞的障眼之法,對人體的修煉顯然也是有一套屬於自己的體係的。
雖然雲落不認為這套體係會如飛魚他們揚言的那般超出人類的範疇,可以成仙,但是提高瑤池內的人的本身實力這一點,顯然他們是真的做到了。
而且自己現在還不知道瑤池用了什麽法子,長生之言聽起來有些可笑,但是延續生命這一點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他們一定有自己的法子讓生命更加漫長。
活得久了,即便沒什麽天分的事情也可以靠時間的堆積而熟能生巧。
雲落即便還沒有進入真正的瑤池之內,這一刻卻也有些動搖了,自己真的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在瑤池內解決自身的麻煩事嗎?
真的不一定啊。
甚至這一刻雲落都沒有那麽自信,即便與雪無殤可以交流,內外聯係著她也不再自信,可以讓他們在外界照應著,到時候接自己出去了。
畢竟到現在,自己連這片迷障是如何進入的都是一頭霧水。
想到這裏的時候,雲落也沒心思嘲笑人家飛魚的狼狽了,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起來。
不過很快她就再次調整好了情緒。
還好進來的是自己。
若是景翊或者雪無殤替自己先一步進來,到時候發現他們肯定對抗不了瑤池,也走不出來,被困在其中。
那自己就真的要後悔了。
雲落自知不是什麽濫好人,但也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顧旁人死活的性子。
自己的事情怎麽著都行,不連累旁人也不失為一件讓人心安的好事。
也好。
如今我自己一人,怎樣都行。
雲落心情又很快好了起來。
心情好了之後,便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得,微微閉目,開始儲備精力。
她十分清楚,等飛魚和青鳥二人調整好了之後,就要繼續走下去了。
可能很快自己就可以看到瑤池的真麵目。
她不想如此狼狽的出現,怎麽也得有著飽滿的精氣神去麵對吧!
也不知道休息了有多久,那股長時間奔走的困累之感終於散去。
就是吧,長時間的體力消耗過去,肚子裏的那點食物已經消耗殆盡啊。
雲落這會有點懊悔,要是早知道入瑤池之前還有這麽一件體力活等著自己,在晚宴的時候,自己就該多吃點。
也就是這會兒不敢說話,雲落沒有把心事說出來。
不然讓飛魚青鳥他倆聽到,非得氣哭不行。
你也好意思說該多吃點?
明明你也沒有矜持一直在吃的好嗎?
知道我們為何要中途離去嗎?
就是因為你吃的實在是太不把下方一眾人當回事了,嚴重損害了南漠人眼中仙師一脈的超然形象,所以我們才提早做決定離開的。
原本可是要等宴會結束的你知道嗎?
現在真正肚子裏空空如也的是飛魚他們二人啊。
飛魚終於歇的緩過來勁來。
抬頭去看雲落。
發現雲落還低頭坐著,一時也看不出來是沒緩過來還是怎麽著。
飛魚也沒心情去管,他目光掠過雲落直接投向青鳥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