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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吹你能死

  趙長安踏著早讀鈴聲,走進教室。


  這個時候的老常,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每早必臨,而是開始放飛自我,隻有第一節有課的時候才會在早讀出現。


  他的要求隻有一個,‘保持安靜’,‘你可以不學,但是不要影響別人學。’


  “誰的破詩,不錯啊。”


  剛才也趴在窗戶口的劉奕輝,毫無興趣的隨便問了一句。


  “我唱得,是歌不是詩,別侮辱了歌。”


  趙長安開了一句玩笑。


  “切!這是歌?不好聽還你唱的,給唱得多好聽多有臉似的。”


  劉奕輝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


  他是聽四大天王,小虎隊的,根本欣賞不了這樣的格調。


  這‘破’詩就算趙長安告訴他是哪貨寫得,甚至把詩集擱在他臉上。


  他都沒興趣翻一次牌子。


  繼續難得專心的看書。


  趙長安看了一眼,《時空浪族》,黃大師的。


  “朽木不可雕也!”


  趙長安笑笑,在桌子上墊上兩本厚書。


  開始呼呼大睡。


  “咚咚咚~”


  敲窗戶的聲音。


  趙長安惱怒的睜開瞌睡的眼睛,抬頭首先去望掛在前麵的鍾表。


  7:43

  早讀剛結束。


  “~!”


  他罵了一句,才偏頭看向窗戶外邊。


  看是誰這麽不識趣兒。


  劉翠穿著白底藍花碎花連衣裙站在窗外:“咋就這愛罵人,你早上破嗓子唱得是啥?”


  “知道破嗓子唱得還問。”


  趙長安是真困了,把頭偏向劉奕輝;這貨看小說看得兩眼冒光,兩耳不聞窗外事。


  顯然對李少傑的夢境預測能力,以及各種豔遇,羨慕得直流口水。


  “和當年的哥一樣,隻看到了裏麵的香豔,卻沒看到裏麵黃大師對房地產的神判。”


  趙長安心裏感歎,繼續睡覺。


  “我問得是你破嗓子唱得是啥,誰寫得。嗯,你嗓子雖然破,可瑕不掩瑜,也無法遮住這首詞的好。”


  劉翠望著趙長安的後腦勺,抿著嘴唇笑。


  沒想到這家夥膽兒還挺肥的,不但跟高二的奇葩學霸單彩公然攪在一起,還敢當著整個高三年級18個班大吼飆歌。


  以前可真沒看出來哈!

  趙長安閉著眼睛睡覺,不搭理她。


  “哼!”


  劉翠看趙長安不搭理自己,冷哼一聲,拿著衛生紙加快著步子去廁所。不是因為實在太喜歡這首詞,她還真不會憋著尿過來和趙長安廢話。


  趙長安剛睡著。


  “趙長安,這首歌詞真好,叫啥名,哪裏能看到?”


  “靠!”


  沒完了是不?

  趙長安怒罵一句抬頭坐起來,詫異的看到竟然是李豔秋。


  不禁有些愣。


  自從高二分文理重點普通班,他和李豔秋同班同學近兩年,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在未來二十年後的時空裏,假如以資產,地位,影響力,來對市高98界高三16個班一千一百餘人進行一次橫比。


  最有錢的是隔壁理科5班的胡文卓。


  最有地位的是文科1班的官新義。


  而最有影響力的則是眼前這個俏丫頭,李豔秋。


  她今年的高考似乎沒有考上理想學校,複讀一年,結果第二年開掛一樣考上了中科大。


  後來成為加利福尼亞大學副教授,m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


  “啥?”


  其實剛才李豔秋那句話,睡著了的趙長安其實並沒有聽清楚。


  “那首歌叫啥名,哪裏能看到?”


  李豔秋望著趙長安,神情平靜。


  表明真不是找他搭訕。


  然而班裏麵,卻有很多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


  高三6班最美的兩朵花兒,


  劉翠青春爽利潑辣熱衷於學校活動,李豔秋文靜嫻雅兩耳不聞窗外事。


  關鍵的是,這兩朵花兒,現在都沒有真正的護花使者。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


  回到這個歲月,趙長安並不打算靠誰,或者和誰誰提前落子搞好關係。


  所以也沒故意討好李豔秋的意思。


  要不是那一天李豔秋問了喻應明一句,‘那他罵你啥?’差點把喻應明給活活憋死。


  那麽現在趙長安的回答就是:“忘了!”


  而不會耐著性子,調戲一下這個未來的美女院士。——要知道能調戲一下這樣的名人,機會可真不多,可殺錯,不放過!


  “嗯,我就喜歡這樣的。”


  李豔秋誠懇回答:“也許很多人會認為不好聽,可歌詞大氣,一段是時間跨度,一段是空間寬度,意境太美了。”


  “嗬嗬~”


  趙長安笑笑,感覺沒調戲成。


  “趙長安可真缺德!”


  “蔫壞!”


  “他就逗兩句有啥?說實話,看得我心癢癢,要是能有這機會,我也逗她。”


  “別說出來啊,顯得咱多猥瑣似的,都是同學。”


  “你逗不?”


  “嗬嗬,——沒這機會啊,你見過幾次她和男的說學習以外的話?”


  趙長安和李豔秋兩人的一問一答,引得班裏麵的同學議論紛紛。


  “我瞎唱的。”


  趙長安臉不紅心不跳的‘坦白’了。


  “?”


  李豔秋有點愣。


  “就是我自己編的,臨時瞎唱的。”


  “?!”


  “趙長安,不吹你能死?一句話的事情,說在那個書籍報紙看得不就得了,偏整這麽複雜!你能寫出來這?”


  前麵的樊超,心裏麵早就打翻了醋瓶子。


  現在聽趙長安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是他瞎唱的。


  不禁笑了。


  小醜就是小醜,


  無論在美人麵前如何賣力誇張的表演,努力的博得眼球。


  可一張嘴的粗俗,

  就了露餡兒!

  “就是這個意思,信與不信和我無關,——我還得睡覺。”


  趙長安和李豔秋說了一句。


  閉嘴,趴了繼續睡。


  其實樊超說得真沒錯,這歌詞還真不是他寫的。


  不過這如何讓他說真話?


  李豔秋看趙長安趴了睡覺,還真沒勇氣去推他,當然更不相信是他瞎編的。


  隻得悢悢不樂的回到座位。


  “豔秋,別搭理這家夥,這歌詞我記了好幾句,中午我回去給我姨打電話,她在市圖書館工作,什麽最新的報紙期刊都有。


  真要是還不行,她認識很多市作協的詩人,保證明早給完整的拿到手。”


  樊超拍著胸脯,自信滿滿。


  “安子,我說上次李豔秋咋替你說話,你倆絕對有殲情!”


  好不容易趕走了劉翠,

  結果來了一個李豔秋。


  等趕走了李豔秋,

  前麵坐著的張順的大嘴巴,又伸了過來。


  弄得趙長安不勝其煩。


  “你特麽誠心不想讓我睡了是不?”


  對於自己的兄弟,趙長安可沒必要把心情藏著掖著。


  抬頭就罵。


  “別急眼哈,我媽明天小星期做紅燒肉,讓我問你去不去?”


  趙長安頓時也不瞌睡了,


  感覺直流口水。


  張順的母親莫彤彤,做得紅燒肉一絕。


  當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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