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竟然是她
她無比感激的牽過皇後娘娘的手,麵容真摯,語氣誠懇,“多謝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對安瑜的好,安瑜沒齒難忘。”
皇後娘娘幫她理了一下耳前的碎發,動作溫柔的好像是在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行了,時候不早了,若是回去晚了,怕是麒麟王要來本宮這裏討人了,本宮可還記得,前幾日麒麟王幾近瘋狂的寵妻行為,可是讓這世間女子都好生羨慕。”
紀安瑜聽了這話臉色微紅,腦海中浮現段輕鴻邪魅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那皇後娘娘,安瑜就先行告退了。”
清歡聽了這話,目光不舍的看向皇後,撲通一下跪在皇後麵前,磕了重重的三個響頭,“清歡多謝皇後娘娘對清歡的教導,日後沒有清歡在身邊,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莫要晚睡,莫要過於憂心憂慮,清歡一定不如皇後娘娘交予的使命,我會好好保護麒麟王妃的。”
待清歡再抬起頭,雙目中盡是淚水,卻還強忍著不讓他們流下,那倔強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的心疼。
紀安瑜見了這麽溫情的一幕,心中也忍不住的酸澀,別過頭去,不忍心再看。
“傻丫頭,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你可以多帶著麒麟王妃來本宮宮裏常坐坐,這樣本宮也不會覺得無聊了。”
清歡不敢回話,隻能將頭轉過去看向紀安瑜,紀安瑜哪裏受得了這個,立馬答應下來,“一定的,日後我一定會帶著青歡常來看您的。”
“那不就行了,好了好了,本宮就不送你們了,你們早些回去吧。”
紀安瑜一把攬過啜泣不止的清歡,看著皇後娘娘轉過身去,皇後眼眶中強忍的淚水,終是忍不住的落下。
坐在回王府馬車上的紀安瑜,看著清歡一直神遊在外,呆若木雞的模樣,坐在她的身邊,溫柔開導著,“你可還記得今日皇後娘娘要將她出嫁時隨身帶著的玉簪贈予我?”
清歡木訥的點點頭,將視線移到紀安瑜臉上。
紀安瑜接著說道,“你也知道那玉簪對於皇後娘娘來說意義深重,可她卻忍心贈予我,今日就算沒有媚妃出言阻止,就算我推辭不收,皇後娘娘今日也定會將那玉簪贈予我,你說對嗎?”
“對的,皇後娘娘一旦下定決心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她的想法,所以今日皇後娘娘讓我跟著您的時候,我也沒有出言反駁,不是說我不喜歡王妃娘娘您,而是實在舍不得皇後娘娘。”
紀安瑜看著清歡眼眶又再次濕潤起來,輕輕的將她攬在懷中,“我知道的,你從小跟在皇後娘娘身邊,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說情同母女,但你有沒有想過,皇後娘娘為什麽會將你送到我身邊?我不信你沒有看到,皇後娘娘臨走前濕潤的眼眶。”
清歡的聲音漸漸哽咽起來,“奴婢不敢妄加揣測皇後娘娘的意思,皇後娘娘就如同奴婢的再生父母,她讓奴婢做什麽,奴婢都義無反顧!”
紀安瑜輕柔的擦擦清歡臉上的淚痕,抬起她的小臉,讓她和自己對視,“你個傻丫頭,皇後娘娘視你如女,但是皇宮之中,宮女最後的命運,不是慘死在陰謀詭計之中,就是替王公貴族殉葬,哪裏會有什麽好結果?她相信本妃為人做事的品質,才敢放心的將你的未來交到我手上,她這一舉動,明麵上是希望你可以保護我,但實際上,又何嚐不是對你的一種保護,所以你可莫要辜負皇後娘娘的一片良苦用心,誤會了她,也耽誤了你自己。”
她眼看著清歡的目光越發清明,她就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她是聽進去了的,隨即鬆開手,目光溫柔的望著她,等著她自己理解。
清歡在紀安瑜的牽引下恍然大悟,突然想起前幾日,有一個紈絝子弟來向皇後娘娘討要自己,皇後娘娘大發雷霆,隨後還愁眉苦臉唉聲歎氣了好幾日,她還以為是皇後娘娘嫌棄自己招蜂引蝶,卻不想是在擔心自己的餘生。
“清歡明白了,多謝麒麟王妃的指點,清歡全部都想通了,我一定不會辜負皇後娘娘的良苦用心!”
紀安瑜欣慰一笑,摸摸她的頭,“這就對了嘛,乖。”
突然把車停了下來,莫修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王妃娘娘,王府門口被好多馬車堵住了,我們沒有辦法再往前走了。”
紀安瑜一聽這話,雙眉頓時緊促起來,“這是什麽意思?”
莫修為難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您還是下來看看吧,留穀子在這裏保護,我去前方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
紀安瑜和清歡相視一看,陸續走下馬車,看著麵前的由馬車組成的長龍,竟然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她身後跟著清歡,穀子在她前頭打頭陣,一行三人緩緩的向著王府門口走去,看著馬車上一箱箱的東西,陸陸續續的被搬進王府。
就在這時,莫修去而複返,臉上的表情難以言喻。
紀安瑜眉目不善的看著莫修,語氣裏也帶著一絲絲焦灼,“發生了什麽?這些東西又是怎麽一情況?”
莫修欲言又止,但是在紀安瑜的施威下,將事情娓娓道來,“這些東西都是神女的,說是得了聖上的指令,特意過來為麒麟王治病的。前一陣子神女不是來到我們南淵國了嘛,她和麒麟王的關係一向很好,知曉麒麟王得了這種癡傻之症,故而外出雲遊尋找各種醫治之法,此時滿載而歸,為了可以更好的為麒麟王治病,所以便搬到我們麒麟王府來了。”
傅聽雪?竟然是她?
紀安瑜聽完以後,冷冷的勾起嘴角,目光裏滿是不屑,怪不得大婚之日敢明目張膽的派人來攻擊段輕鴻,以展示段輕鴻雄威,她之前還一直在想傅聽雪要怎麽擺脫自己的嫌疑。原來她早早的就想好了退路,外出雲遊尋找偏方,這麽別嘴的理由,也就她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