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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第486章 【夜長夢多】

  至於映月,在郝晟逸的眼裡,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最好糊弄不過。只要你動點心思做足了戲,她會拼了命的,往你希望的那個方向去發展。 

  如此逐一排查下來,郝晟逸最忌憚的,還是慕容雲嵐。他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監視著慕容雲嵐的一舉一動,卻看不出慕容雲嵐絲毫的異樣來。 

  她總是一副置之事外的漠然神態,似乎對這幾兄弟之間的殘忍鬩牆,並不感什麼興趣。甚至連看,得懶得正眼去看上一眼。 

  慕容雲嵐的這個舉動,令郝晟逸大為安心。也是,憑慕容雲嵐是身份,她怎麼會在意別的國家誰當太子之事呢? 

  即使她現在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那裡來的。可那又如何?憑著她慕容雲嵐的通天徹地之能,誰又能奈何得了她? 

  弄清楚了目前的狀況,郝晟逸頗為滿意。只要慕容雲嵐不橫加干涉多管閑事,他唯一的麻煩,就只剩下邵兵了。 

  曾經顯赫一時的太子郝晟煜,眼看著就不中用了,他已經盡在郝晟逸的掌控之中了,不足為懼。映月是萬萬殺不得的,郝晟逸還指望著她,在大雪國的皇帝皇后、也就是自己的父母親面前,說出一切的「真相」,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眼看著郝晟煜越來越不成了,但還在作困獸之鬥,依然在頑抗著,不肯束手待斃。 

  郝晟逸漸漸焦躁起來,他太明白夜長夢多這個道理了,只要太子一分鐘不死,都有可能起死回生。自己的計劃,不但得不到圓滿的成功,說不定還會功虧一簣,滿盤皆輸呢! 

  緊握在手心裡的小石子,被郝晟逸揉搓得都有些發熱起來,既然慕容雲嵐並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那麼,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就在郝晟逸拿定主意,準備出手的時候,映月和郝晟煜的戰鬥,也快接近尾聲了。 

  郝晟煜步法散亂,全身的衣衫被映月的利劍割成了碎片,舉手投足間隨風飛舞,顯得狼狽不堪。他顯然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死在映月的劍下。 

  映月的情況,比之郝晟煜也好不到那裡去。她披頭散髮,一臉的悲憤,雙眼布滿了血絲,只是一味狠命的攻擊,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 

  就在映月一招刺向郝晟煜咽喉時,郝晟逸手中的小石子,向著映月的右肩飛了出去。他要助映月一臂之力,借她的手,殺了郝晟煜。 

  慕容雲嵐一直把郝晟逸鎖定在自己眼角的餘光之中,就在郝晟逸的小石子出手的那一瞬間,慕容雲嵐手中的花生米,也跟著出了手。 

  花生米后發而先至,打飛了郝晟逸擊向映月肩膀的石子,使得郝晟煜躲過了致命的一擊。、 

  這一下變起突然,郝晟逸大驚失色。最令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個慕容雲嵐,居然插手了他們兄弟之間的閑事。 

  郝晟逸明白自己跟慕容雲嵐之間實力的差距,他是絕不會做那種以卵擊石的蠢事的。當下微微一笑,不再有任何的舉動,繼續靜觀兩人的殊死搏鬥。 

  事情急轉而下,對郝晟逸是相當的不利。慕容雲嵐既然插手,不讓自己傷害郝晟煜。那麼,自己的計劃,就難以再實施下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停手,再另作他圖。 

  好在慕容雲嵐生性淡泊,應該不會一直牽涉進這些事情裡面。只要離開林家院子,離開魚尾庄,局勢還不是依然掌控在他郝晟逸的手中嗎? 

  到那個時候,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這兩個人,就容易得多了。反正郝晟逸已經做足了前戲,以後該怎樣接下去表演,只有看形勢再說了。 

  打定主意,郝晟逸竟然對著慕容雲嵐行了個禮,恭敬地道:「慕容姑娘,在下兄妹幾人有些誤會,以至於鬧出這等兄弟兄妹之間,互相殘殺的事情來,讓慕容姑娘您見笑了!」 

  「這可真是失禮之至,小王慚愧萬分。這就帶著皇兄皇妹、跟皇弟的屍體,離開這裡,免得污了姑娘的法眼,和姑娘這個清凈的地方!」 

  自從來到林家院子,除了映月真情流露的對慕容雲嵐說過些話之外,這兄弟幾人,個個都是盛氣凌人的,一派呼來喝去,頤指氣使的架勢,那裡有過這樣的和氣? 

  慕容雲嵐心頭冷笑,看來這個郝晟逸,是想溜了。 

  邵兵一看郝晟逸的架勢,知道他想走。不禁擔心地看著慕容雲嵐,生怕慕容雲嵐放虎歸山。只要離開這裡,那所有人的生命,就全掌握在郝晟逸的手裡了。 

  只怕到那個時候,死的不僅僅是大雪國的皇子、太子跟公主,連自己這個局外人,也難逃郝晟逸的毒手。因為,自己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慕容雲嵐心裡冷笑,不動聲色地對郝晟逸說:「皇子只管請便就是!」 

  這話聽在郝晟逸耳朵里,那是如聆仙音般的美妙動聽。他忙不迭地示意邵兵背起郝晟風的屍體,自己掏出一塊手絹,包裹住郝晟風的人頭,提在手裡。 

  郝晟逸來到映月跟郝晟煜拚死打鬥的圈子外面,突然提氣大喝一聲,兩個人一激靈,終於清醒了過來,立時就虛脫一般的委頓在地上了。 

  這時,邵兵早已牽過郝晟風的馬來,把屍體綁在了馬上。 

  郝晟逸把三弟的人頭遞給邵兵,示意他拿去跟屍體綁在一起。然後走到郝晟煜跟映月的面前,裝出無比沉痛的樣子來,對兩人說:「我們兄妹四人,今天已然折了一個,已經是令人痛斷肝腸了。難倒大皇兄還不肯罷手,非要連皇妹的性命也要取走嗎?」 

  映月想起三哥郝晟風的慘死,一時間悲慟難抑,失聲痛哭了起來。她沉浸在悲痛之中,並未聽出二哥的弦外之音來,只是一味的傷心哭泣。 

  郝晟煜臉上掛著慘然的笑,疾首痛心地對郝晟逸說:「二弟,你要的是太子之位,為什麼要殺三弟呢?你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嗎?」 

  這話聽在郝晟逸耳朵里,那可是刺耳之極。他心裡暗暗發誓,只要一離開慕容雲嵐的實力範圍,馬上就殺郝晟煜滅口,然後再把邵兵也處理掉,免得夜長夢多,讓他們說漏了嘴,壞了自己的大事。 

  郝晟逸也懶得多做解釋,只是淡淡地說道:「公道自在人心,大皇兄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事情,你心裡明白,別人也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愚弟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還是請大皇兄跟皇妹上馬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的了。 

  映月來到郝晟風的馬前,傷心地撫摸著郝晟風的屍體哭了一會兒,然後翻身上馬,等著大哥二哥一起出發。 

  郝晟煜神情慘然,看著郝晟逸,那眼神複雜之極。突然開口說道:「二弟,你處心積慮想得到的,不就是太子之位嗎?恭喜你如願以償了!為兄當了這個替罪羊便是。你還是自己走吧,愚兄不想再礙你的眼,就不回去了!」 

  說著深情地看了郝晟風的屍體一眼,然後把目光投注到映月的身上。 

  對於這個天真爛漫、心無城府的妹妹,郝晟煜向來都比較溺愛。想到從今往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呆在狼心狗肺的郝晟逸身邊,心裡是十二萬分的不忍。 

  雖然映月對郝晟逸的太子之位沒有威脅,可是以郝晟逸的狠辣,說不定哪一天映月無意中的一句話,就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映月看著她的大哥郝晟煜,眼神極其複雜。她既痛恨大皇兄殺了三哥,不想讓他就此逍遙法外,讓三哥死不瞑目。又不希望這個多年以來,一直疼她愛她寵她的大哥被繩之以法,被打入死牢甚至是殺頭。 

  郝晟逸突然出手,閃電般點了郝晟煜的穴道,令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臉上仍然帶在那種痛不欲生的神情說:「大哥這是要去那裡?還是請大哥跟小弟一起回國,在父皇母後面前說個清楚,三弟是什麼死的吧!不然大哥這一走了之,小弟沒法跟父皇母后,甚至是整個大雪國的臣民交代啊!」 

  這話一出口,那郝晟煜的罪名,就更是板上釘釘,成了鐵打的事實了。 

  郝晟煜穴道受制,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只是急得滿頭的大汗淋漓而下,眼睛緊盯著郝晟逸,彷彿要冒出火來。 

  其實郝晟煜現在很虛弱,郝晟風慘死在他的懷中,雖然他明明知道,那是郝晟逸嫁禍給他,卻苦於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個殺弟的罪名,郝晟逸是坐實給他了。儘管郝晟煜的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不願意,卻早已經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再加上映月這個瘋丫頭的一番失去理智的纏鬥,早已令得郝晟煜心力交瘁,跟著也心灰意冷起來。他本來想,只要自己讓出太子之位,不再跟郝晟逸進行皇權之爭,或許,郝晟逸會網開一面,放過自己的。 

  可是他想錯了,以郝晟逸的心思縝密跟狠毒,又怎麼肯留下後患呢?必定是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才肯罷手的。 

  見郝晟煜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郝晟逸就算是涵養在好,也忍耐不住了。他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慕容雲嵐。 

  只要出了這個鬼地方,手上的郝晟煜,那還不是任由自己宰割嗎?還有那個邵兵,決不能讓他活著回到魚尾鎮。 

  心念及此,郝晟逸向邵兵,投去狠狠的一瞥。 

  正好邵兵也在惴惴不安的偷眼看向他,郝晟逸的這一眼,殺機盡露,邵兵不由得心頭狂跳起來,他明白了如果跟郝晟逸走的話,自己是決計活不了的。 

  邵兵心裡轉著無數個念頭,把可能發生的和能夠杜絕的所有情況,都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最後,他把希望定格在慕容雲嵐的身上。只有這個女菩薩,才能救自己了。 

  郝晟逸彎腰提起大哥郝晟煜,往他的馬前走去。郝晟煜臉色灰敗,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自己是回天無力了,索性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趁著郝晟逸把郝晟煜綁在馬背上的機會,邵兵飛快地跑到慕容雲嵐面前跪下,磕頭如搗蒜般的請求慕容雲嵐道:「慕容姑娘,你是出了名的菩薩心腸,請姑娘就小人一命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死了,他們也就活不成啦,全都會被活活給餓死的。請姑娘慈悲為懷,救救小人一家數口人的性命吧!」 

  郝晟逸大吃一驚,他最擔心的事情,怎麼會老是接二連三的發生呢? 

  他恨得牙痒痒的,這個邵兵,自己還真是小看他了,不過就瞥了他一眼,怎麼這點心事就被他發現了呢?郝晟逸暗恨自己的百密一疏,以至於留下了後患。 

  可是表面上,郝晟逸依然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來到邵兵身邊,和顏悅色地說:「邵師爺莫不是糊塗了?慕容姑娘這裡全部都是姑娘家,你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裡,不怕壞了姑娘們的名聲嗎?」 

  「還是跟小王回去吧!小王知道,以邵兄之能,做個師爺確實太委屈你了。等回到宮裡,小王一定稟明父皇母后,給邵兄一個恰當的官職,也好讓邵兄有用武之地啊!」 

  郝晟逸果然厲害,他這樣恩威兼施,又許以重任,全是因為平日里對這個邵兵的觀察,知道此人絕不是個安分的傢伙,所以投其所好,按照他的心思許以高官厚祿。 

  只要把他哄得離開慕容雲嵐這個煞星,以後的事情,還不是自己想怎麼就怎麼。眼前,就只有暫且忍耐一時之氣了。 

  榮華富貴對於邵兵來說,的確是他畢生的追求。他甚至連在夢裡,想的都是怎樣巴結這幾位皇子,好給自己謀求個一官半職的。可是,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啊! 

  邵兵眼巴巴地看著慕容雲嵐,眼裡全是祈求的神色。他知道慕容雲嵐素來清高,討厭男人跟她過分接近。否則的話,早抱著慕容雲嵐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開了。 

  慕容雲嵐冷眼看著邵兵,眼角卻留意著郝晟逸。仍然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不置一詞。 

  被郝晟逸點了穴道,又綁到馬背上的郝晟煜,聽到邵兵的一席話,彷彿看到了希望似的,突然睜開眼來,也望向慕容雲嵐。那眼神複雜之極,他口不能言,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郝晟逸擔心夜長夢多,他害怕慕容雲嵐會改變主意,所以急著想弄走邵兵。 

  可恨的是,邵兵並不領情,他依舊死死跪在慕容雲嵐面前,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慕容雲嵐。 

  郝晟逸氣急敗壞,趁著慕容雲嵐不備,暗中伸出指頭,要點邵兵的穴道。 

  可就在他剛伸出指頭,還沒點到邵兵身上的時候,慕容雲嵐突然冷冷地開了口:「你幹什麼?」 

  語音冷冽,儘管慕容雲嵐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動聽,可聽在郝晟逸的耳朵里,卻有如滾滾的驚雷,嚇得他縮回了手,緊接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郝晟逸強自收攝心神,對著慕容雲嵐賠笑道:「慕容姑娘,我是想帶邵師爺回去,免得他打擾到姑娘您的清凈,惹你煩心!」 

  「不必了!」慕容雲嵐淡淡地道:「你就留下邵師爺跟太子在我這裡吧,其餘的人,如果想走的話,我也不勉強。」 

  慕容雲嵐這幾句話一說出來,差點沒把郝晟逸給嚇死。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個該死的慕容雲嵐,居然要留下郝晟煜! 

  郝晟逸不甘心到嘴的鴨子就這樣給飛了,但又不敢得罪慕容雲嵐,期期艾艾的,他在挖空心思的搜索辭彙,想著用什麼言語,才能說動慕容雲嵐放棄剛才的決定。 

  邵兵一聽慕容雲嵐說出要留下他跟太子的話來,如獲大赦一般,馬上跑到郝晟煜的馬前,三下兩下解開捆綁著太子的繩子,扶著他來到慕容雲嵐身邊。 

  只要到了這裡,他們就安全了。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種劫后重逢般的悲喜跟蒼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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