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怎麽可能調查,總要有人得倒數第一或者發揮失常吧,不過被教練問話是肯定的。】
【魏帆嶺爽啊,直接第一了,兩個勁敵互相把對方搞掉了。】
魏帆嶺在比賽期間和俞越、萬陽澤沒少起衝突,一直也都有拚勁全力去比賽。
明知道和那兩個人有一點差距,但從沒有覺得過於可惜。
俞越百分之八十五的分化率也確實強悍,腦子很靈活。
可現在那兩個人竟然排名倒數第一?
魏帆嶺十分不解,比賽期間那麽拚命,鬥智鬥勇是為了什麽?
俞越表現的那麽渴望得第一難道隻是覺得好玩嗎,因為能拿到第一,所以也不珍惜了?
萬陽澤呢?單純的陪著俞越玩?
魏帆嶺並沒有因為突然變成第一而高興。
他反而更苦惱了,還不如技不如人拿第三。
現在人人都知道,人人都這樣講,說他的第一是被讓來的。
以往的第一名,是帝藤四個學校裏最拔尖的學生,有無上的榮耀,人人都敬畏。
現在算什麽。
那兩個人又打了什麽賭約?搞了什麽玩法?萬陽澤就這樣隨著俞越鬧……第一說不要就不要。
生氣歸生氣,但魏帆嶺更多的是遺憾和向往。
為什麽萬陽澤那樣的人,能陪著俞越做這樣的事情?
所有人都以為萬陽澤和俞越是因為拚個你死我活,導致沒在野外訓練結束之前回到學校。
可他覺得根本不是這回事。
那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時候……魏帆嶺甚至覺得,如果俞越想吃一樣東西,萬陽澤去給他買了就會喪失排名,那萬陽澤也會去。
俞越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那兩個人就是能做出這樣荒誕的事情。
可是這樣一點兒都不浪漫!
兩個alpha!有什麽好惺惺相惜的!好好搞成績不行嗎?
沒有萬陽澤的分化率,他魏帆嶺今年就是最厲害的,可既然有了,那強者就是用來超越的!
為什麽強者就會粘著另外一個好看的alpha?
俞越也是,當初信誓旦旦要超越自己,怎麽到頭來和萬陽澤拿個並列倒數第一?
魏帆嶺氣不過,開大號上帝藤論壇,隔空喊話。
【標題:我是魏帆嶺,俞越,萬陽澤你倆有事嗎?分數高我五百,不去集結地會和?還兩個人都不去?你們讓來的第一老子不稀罕,頒獎典禮我是不會去的,有本事總部特訓見!俞越,你特麽再說話不算數我真咬你了!】
【日,A咬A?好勁爆。】
【啊啊啊啊我就說俞越和魏帆嶺之間有點兒事吧!】
【我一直站魏帆嶺和俞越的!就是搞不懂俞越這次為什麽和萬陽澤一起消失啊?魏啊!加把勁!俞越隻能看到分數和他不相上下的alpha,你還差五百呢!輸了就是輸了!但是別慫!】
魏帆嶺看到這句“俞越隻能看到分數和他不相上下的alpha”就氣嗝屁了。
再次回到論壇。
【我,魏帆嶺,早晚有一天,壓在俞越頭上。】
最後是個OK的手勢。
俞越和萬陽澤還在想拙劣蹩腳的借口該怎麽解釋雙雙倒數第一的借口,不知道魏帆嶺那邊已經大放厥詞口出狂言了。
回帝藤的路上,俞越越發緊張。
萬陽澤不慌不忙。
俞越有些不放心的問他,“你確定不和我對口供嗎?”
萬陽澤:“你說什麽我都附和就好。”
俞越有些不自信了,“我說我睡過頭了,他們可能信,但是不會信你,這樣會連帶我說的借口他們都不信了。”
萬陽澤:“……”
俞越:“哎呀,你快想一個嘛。”
都要走到辦公室了!
萬陽澤說,“那我說因為我知道你要睡過頭,沒有名次,所以覺得快點回去交地圖或者慢點,都無所謂,就沒交。”
這理由會不會太佛了?
俞越想了想不確定的問,“你確定可以?”
萬陽澤:“可以。”
於是兩個人在辦公室裏被好一頓臭罵。
於飛塵:“睡過頭了?”
俞越低頭,“嗯……”
俞憐:“反正俞越也拿不了第一,索性你也放棄了?”
萬陽澤:“嗯。”
俞憐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看著萬陽澤的眼睛說,“這倒像是你的作風。”
萬陽澤不卑不亢也不眼神閃躲。
於飛塵快步走過來,“意氣用事,這種做事風格完全不顧慮大局,以後真出任務,懶散作風,怎麽好意思說是帝藤畢業的學生?”
俞越吊兒郎當的把萬陽澤往自己身後一擋,往前邁了一步,“教練,別這麽凶嘛,是不是緊急任務我們都分得清的,真正需要我們服務的時候,又怎麽可能和現在一樣。”
於飛塵:“你連這種四大分校聯名賽都能睡過頭,比你高中還不靠譜。”
俞越覺得好驚訝,“哇,原來寧廣說的是真的,咱們帝藤的老師真會去論壇匿名瀏覽優質alpha的八卦啊?不然您怎麽知道我高中不靠譜。”
於飛塵:“……”
雖然確實瀏覽過八卦,但俞越不靠譜這種事情不是眾人皆知的嗎。
俞憐笑出聲,“萬陽澤,俞越這家夥不知深淺,胡鬧慣了,以後有他受苦的時候,你可不能和他學這些不好的,以後少和他接觸,別讓他帶壞你,離他遠點兒的好。”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俞憐口中有威脅的意味兒,萬陽澤好不退讓,“不會的,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他不會帶壞我的。”
俞憐:“……”
於飛塵:冥頑不靈,你今天不交成績已經是被帶壞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於飛塵和俞憐兩個人。
於飛塵:“你那獎杯被你擦的小了一圈,能不能辦點正事?”
“這是我的辦公室,你想辦正事回你辦公室去。”俞憐坐在椅子上繼續聚精會神的擦來擦去。
於飛塵走到他麵前道,“他們兩個沒說實話。”
“這不是廢話,兩個小子肯定串通好了,至於做了什麽事情,學校沒違紀把柄,不能處罰,他們也沒對軍訓倒數第一提出異議,證明他們願意為自己的過失接受這樣的結果。”俞憐倒是挺明白。
於飛塵不說話了。
他又何嚐不知道,隻是想不通而已,總要有人是倒數第一的,不可能人人都去責怪倒數第一,隻不過沒想到會是俞越和萬陽澤。
不再追究也是因為,軍訓聯賽隻是一個開始,四個分校有的是機會比拚,東校實力依舊在。
他們兩個隻是名次沒有了,但任務期間積攢的分數都是會加到通用分裏的。
基底分是每學期增加一次,他們兩個人都完成了隱藏任務,學期期末的時候基底分也會一下就趕上來。
無非就是東校臉上繼續無光,前十裏麵隻占了兩個。
倒是北校今年真的光彩了,第一名是他們的,後麵補名次的兩個還是他們的。
魏帆嶺那小子是個有骨氣的,拒絕參加頒獎典禮。
離開辦公室以後,俞越激動的搓搓手,“害,我主要是怕於飛塵問東問西最後招架不住,沒想到還可以。”
可萬陽澤知道,於飛塵是真想追究的,是俞憐模棱兩可的態度放了他們兩個一馬。
萬陽澤:“沒關係,如果他後續想找你單獨問話,你就通知我,我和你一起去。”
“沒……沒事。”隻是突然發現,站在萬陽澤身邊……竟然不自覺的會腿軟?
俞越也一直都知道,發情期這種事情,萬陽澤隻能做給他以後的伴侶。
自己以前總強行安慰自己說那股迷迭香是萬陽澤洗衣液的味道,可現在兩個人連短暫標記都有了。
而且這次還能幫他平安無事不被alpha信息素幹擾,自由的度過一個月,直到下次再有發情熱。
是俞越自己給自己的沉默與縱容,讓萬陽澤毫無防備被他坑了一把,他一直很內疚,想問問萬陽澤該怎麽補償……
俞越幾乎能想到萬陽澤知道自己要給他補償的表情:麵無表情。
俞越也不知道能給什麽補償,這些話說了都是在侮辱萬陽澤,可當了死對頭那麽多年,一招被人家安撫了發情期,俞越又不會示弱,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扭捏著再和萬陽澤相處。
還能回到最好的好死對頭狀態嗎?
從結束發情期後,他連直視萬陽澤眼睛的次數都變少了。
以前他喜歡挑釁萬陽澤,每次說些讓萬陽澤無法回答的話,都會故意看著他的眼睛。
可現在,一看萬陽澤的腰,就想到萬陽澤做那種運動時的頻率。
看萬陽澤的手,就想到那手在自己身體上撩起怎樣的火熱。
看萬陽澤的嘴巴,腺體會有被咬舐的感覺。
看萬陽澤的一切,都能想起發情期的事情。
明明記得沒那麽清楚,什麽事情都發生的模棱兩可,可為什麽細節總是不停地回放?
萬陽澤覺得俞越變了,和他相處不再那麽自然了,眼神總是閃閃躲躲,甚至在疏離他。
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