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俞越:“你這樣問,就很有可能是你不知道。”
萬陽澤湊近他耳邊道,“因為你摘了氣味阻隔劑,發情之後引誘我進入易感期。”
俞越的臉一下就紅了,“你、你放屁,你本來就在易感期!”
萬陽澤問他:“我為什麽會進入易感期你不知道嗎……所以我讓你離魏帆嶺遠一點,因為他差點兒也進入易感期,氣味阻隔劑對頂級alpha來說是會有一點誤差的。”
俞越倒是真不知道當時萬陽澤的抑製劑用那麽快也是因為自己,隻有魏帆嶺那家夥整天叫囂著怪他怪他……
萬陽澤是真的心思太深沉,什麽都看透,卻什麽都埋在心裏。
俞越警惕又釋懷,“我現在有點兒相信你喜歡我很多年了。”
“為什麽?”
越越歎氣,“你這個人,什麽事兒都能瞞很久,什麽又都不說,可能喜歡我這種讓你覺得很沒麵子的事兒,再隱藏幾十年,你也是做的出來的吧。”
萬陽澤卻笑了,“我從不覺得喜歡你會丟人,除了怕你生氣,我沒什麽顧忌。”
俞越覺得自己就不如萬陽澤坦誠,好像承認喜歡萬陽澤是件很丟臉的事情。
難道是萬陽澤不夠帥?
那肯定不是。
俞越的眼珠子到處轉,“可你想清楚了,我隻是答應和你試試,學校通報我們倆的緣由就是我們談戀愛,所以我們倆如果真的要在一起,回到學校後的關係可能還不如從前,你能接受嗎?”
萬陽澤想過這個問題,死死抱住俞越,“你是我的,我就滿足了。”
俞越滿意的想,那就行。
兩個人抱了好大一會兒,小蘇回來後隻看到了阿誌。
“他呢?”小蘇狐疑的問。
姚樂心那小子太聰明,張牙舞爪的又漂亮,就怕他又被什麽人看上,跟人跑了。
阿誌小心翼翼道,“他……我不知道。”
“你們兩個不是在一起的嗎?”
阿誌:“有個人……”
“我知道了,他肯定去找陶先生了,真是死不悔改的東西。”小蘇生氣的往陶先生那兒走去。
結果陶先生不在他的休息室,再往外一看,陶先生剛從一個包廂出來,出來的時候整理了一下褲腰。
緊跟著,姚樂心出來了。
從眼睛裏就透著一臉吃飽喝足的樣子。
小蘇生怕陶先生總給姚樂心錢,但轉念一想,如果姚樂心在賭場輸掉更多的錢,陶先生是不是願意一直替他拿錢呢?
如果是這樣也行,陶先生家底豐厚,深不見底。
賭場生意大不如從前,需要源源不斷讓更多人把錢投入進來。
小蘇走上前對姚樂心道,“陶先生還記得你?”
姚樂心無所謂,“記不記得有什麽關係,喜歡我這個人不就好了?”
小蘇狐疑的盯著他的紗布看,姚樂心沒好氣道,“馬上就能拆紗布了,我的美貌這玩意兒是遮不住的,陶先生是識貨的人。”
沒想到陶先生轉身給姚樂心一筆錢,“但我還是不認識你。”
隨後陶先生就走了。
姚樂心貪婪的數了數到底還有多少錢,拿了錢美滋滋道,“走吧小蘇,你不是說有個賭局單憑我身上的錢根本玩不起嗎?那這些呢?”
小蘇看了看陶先生的大手筆,高興的點點頭,“走,我帶你去看看。”
本來就是想引他去玩更大的局。
第一場下來,姚樂心贏了雙倍,開心的要走人,結果被賭場的保鏢堵在一樓門口,硬是不讓他走。
也不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姚樂心想,完犢子了,這是贏了那麽多錢就走人,賭場不願意,小蘇跟著打馬虎眼道,“那你就多玩會,見好就收多沒意思。”
阿誌那邊輸的一塌糊塗,一直想翻盤贏過來。
姚樂心說,“行,反正我一向運氣好,我再玩會。”
再次回去,姚樂心輸了所有本錢,賭場向他借出無數籌碼供他繼續揮霍,姚樂心玩紅了眼睛,賭了一晚上。
輸的傾家蕩產。
阿誌也是半斤八兩。
姚樂心被小蘇帶著人堵在賭場門口的小胡同裏。
小蘇說,“怎麽了姚樂心,輸了錢不想還債?”
姚樂心倔強道,“我還什麽債,我一開始都說不想再賭了,你非說我贏了就走沒意思,那我才又回去賭,這才輸掉的。”
“敢情你輸了還是為我輸掉的?”小蘇覺得難以置信。
姚樂心死不認賬,“我沒錢,輸那麽多誰還的起。”
小蘇走近一步道,“還不起你就賣屁股,反正陶先生也不是沒給過你錢。”
姚樂心:“去你的,你全家都賣屁股!老子和陶先生那是真心相愛。”
姚樂心竟然覺得他和陶是有愛情的,小蘇和幾個保鏢都笑了。
小蘇:“那你就先好好想想怎麽把這筆錢給還上,還不上就把你家裏那棟宅子抵押。”
姚樂心驚訝極了,“你他媽的等的就是今天吧!老子的宅子這輩子都不會賣!”
小蘇無聊的掏掏耳朵,“這話留給閻王爺說去吧,搜身,把他的通訊工具全部沒收。”
俞越如願以償的被關進小黑屋。
阿誌已經被抓進來了。
看到俞越前來,慌張的抓到他的袖子,“玩到後來我根本就不受控製的輸了,他們肯定背後動手腳,我說不想玩了也不讓我走,一直輸到現在……”
俞越讓他放心,“我也是一樣。”
他們兩個又看了小黑屋裏其他幾個人,都很迷茫且無助的樣子。
俞越問,“你們都是因為賭博輸錢所以被抓來的嗎?”
有個好像餓了很久的小夥子說,“我根本就沒想賭博,是有人說幫忙介紹工作才讓我來的……結果來了就要帶我玩,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推著走一樣,一直有人告訴我說輸了能贏回來,贏回來就不欠錢了,我就一直想贏回來……沒想到成了這樣,我爸媽根本就拿不出那麽多錢贖我……”
小夥子說著就哭了。
臉又黑又花。
俞越數了數,大概有十幾個人,都擠在地上睡,破破爛爛的被褥,一口水都沒有。
大部分人身上的傷口都快爛成了陳年疤痕。
賭場的人人把毆打他們的視頻發給他們的家人,以此逼迫他們的家人盡快拿出贖金。
有的人家傾家蕩產湊出錢來把人贖走,有的則是沒有那麽多錢,一直耗到現在。
被困在這兒的人,基本上都是拿不出大額贖金被折磨了很久,父母隻能依靠報警的。
然而境外的情況不好查,南峰警方的權利有限,之前也有暗訪的人來,結果就因為太過滑頭和熟練,被人認出來是警方,又給送回去,連賭場都沒接觸到。
賭場裏的人要的就是錢,也不把關係搞壞,經常會轉移這些被困人員的地點,隻威脅他們的家人,一旦報警立刻撕票。
俞越得把這些人被困具體地點拿到手,警方才能一舉出擊救到他們,不然端空了地點反而成了主動挑起事端的一方。
但他們被綁來這裏的時候全都被蒙著眼睛,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路,所有的通訊設備都被沒收了。
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萬陽澤那邊了。
俞越讓阿誌別總走來走去,安心的等著。
阿誌說,“這還怎麽安心啊,他們要給我爸打電話讓我拿出五十萬來,我家有這個錢也不給我贖,我爸隻會覺得我沒出息,被人騙到這裏來,就是真給我拿了,我也不想給這幫土匪,血汗錢憑什麽給他們!”
“好好好,我知道,肯定不會真給他們的,你別喊了,他們的情緒剛平複下來。”俞越看了看其他的人,狀況都不好,有的人傷口已經在流膿。
阿誌:“怎麽不擔心,我們也會挨揍的,你看看他的胳膊,已經……”
他們被關在好大一個長滿荒草的院子裏,俞越往外看了看,瞧見院子裏有一種草是藥材,對阿誌說,“把這些都拔來搗碎。”
阿誌表示不能理解,“你還有心情拈花惹草?”
“拈花惹草不是這樣用的,相信我。”俞越也走過去,和他一起拔草。
弄完之後把這些草糊在那幾個人的傷口上,有人驚喜道,“真的、真的沒那麽疼了!”
俞越讓他們繼續安心休養,又對阿誌說,“這草遍地都是,我被他們帶出去審訊的時候你記得給大家換藥。”
阿誌一會兒覺得姚樂心是個喜歡男人的懦夫,一會覺得他會是個足智多謀的軍、人,暈暈乎乎的去按照俞越說的做了。
等到姚樂心被審訊的時候,一切都如俞越所想,他們先逼他拿出部分賭費,五十萬。
姚樂心被捆在離關押被困人員不遠處的一個小房間裏,在凳子上被困的嚴嚴實實。
他百無聊賴道,“五十萬,你們打死我,我也拿不出來啊。”
“這小子聲音挺好聽的,到底長什麽樣?”有人問。
俞越的傷早好了,為了掩蓋容貌所以一直沒拆紗布。
又有人說,“不是什麽荷官陶先生來了嗎,那陶先生有錢,以前他是陶先生的情人。”
姚樂心好像剛想起來似得,“誒對!陶先生!你們找陶先生要錢去,他肯定願意給我出這個錢。”
他們都知道姚樂心還有個宅子沒弄出來,但是如果能先讓陶先生拿五十萬也不是不可以。
有人去聯係陶先生。
結果陶先生不認,說自己失憶了,上次在賭場和姚樂心又發生關係隻是一時沒把持住。
而且姚樂心到底長什麽樣當時陶先生也沒注意到,紗布裹得那麽嚴實。
陶先生又說也不是不能拿這個錢,就想再看看姚樂心傷好了是什麽樣的,可以考慮長期包養,上次感覺還不錯。
那幾個人想了一下,陶先生是自己的人,必要時候還得背後搞鬼讓賭家輸錢呢,不怕他騙人。
陶先生要真喜歡姚樂心,賣他個人情讓他來看看又能怎麽樣,陶先生想贖人,必須讓他多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