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他特別怕抓到和蔣睿一樣的圖案。


  就特別的怕,反正不想和蔣睿在一個房間睡覺。


  總覺得那家夥半夜會掐的他休克。


  魏帆嶺緊張的搓搓手,“你們先來,我最後抓。”


  俞越無所謂,上來抓了個烏龜。


  俞越皺眉:“我真的恨這玩意兒。”


  緊接著沃高年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小紙條,“俞越,緣分。”


  萬陽澤默不作聲的打開自己的紙條,是空白的,西索也是空白的。


  蔣睿的是畫的很醜的一顆星星,魏帆嶺也是。


  魏帆嶺當眾開始撒潑,“這不一樣,這兩個星星的角度和大小都不一樣,根本就不能算是同一個圖案,我和蔣睿肯定不是一個房間。”


  俞越:“……”這他媽也能洗?


  蔣睿送魏帆嶺一個白眼,“烏龜在301,空白在302,星星在303。”


  沃高年往301走去,俞越頗有微詞,“隊長,能注意用詞嗎?不是烏龜在301。”


  蔣睿:“好的。”


  魏帆嶺突然不知道想到什麽,上前去抓沃高年的手,被沃高年躲過去了。


  沃高年微微皺眉,“有事兒?”


  魏帆嶺討好對方,“好隊友,小事兒,咱倆今晚能不能換換臥室?以後你有其他事,盡管和我開口,我能幫絕對幫。”


  沃高年:“不能。”


  說完就走回房間了。


  魏帆嶺再看看萬陽澤和西索。


  他不想和萬陽澤一個房間,可西索看起來不會說話的樣子。


  俞越也回去了。


  萬陽澤和西索像是誰也不認識誰一樣進了自己的臥室。


  魏帆嶺站在原地,蔣睿說,“宿舍裏沒有洗浴,你還愣在這兒,熄燈後可是不能出來的。”


  魏帆嶺歎氣。


  進了宿舍的沃高年把外套一脫,“我睡左邊。”


  俞越:“隨便。”


  沃高年微微挑眉:“那我睡你旁邊呢?”


  俞越雙手握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骨關節,“可以啊,我可以捅你七十二刀,刀刀不致命最後判輕傷,不知道你會不會疼?”


  沃高年評價道,“俞憐的毒舌,你學的倒是不錯。”


  俞越無所謂,“天生的,天生的。”


  兩個人洗漱完,俞越往床上一躺,聽見沃高年問他,“俞越,你到底是不是Omega?”


  “你是我就是。”俞越還是那個答案。


  沃高年眯起眼睛看著天花板,“alpha很少有速度和敏捷型的,如果你不走軍醫,和魏帆嶺學同一個突擊專業,你會是一個很好的……”


  “這不妨礙我發揮我的長處,”俞越打斷他,“倒是你,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選這麽能打的專業,會不會很吃虧?”


  沃高年:“沒有你的嘴不能吃虧。”


  俞越這邊還沒睡著,萬陽澤在外麵敲門,“俞越,出來一下。”


  沃高年覺得好笑,“怎麽,外麵傳言你和萬陽澤是一對,難道是真的?”


  “你和西索都不用傳言,我見過。”俞越出去了。


  萬陽澤拉著他往走廊盡頭走,“沃高年和你說什麽了?”


  “能說什麽,貧嘴罷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俞越打個哈欠,“走太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揍我……”


  萬陽澤帶他到了走廊的監控死角,“把脖子伸過來。”


  俞越揉揉眼睛,“嗯?”


  萬陽澤:“給你標記。”


  “不、不用啦,這不是那三天兩夜才剛過嗎,真不用的……”


  萬陽澤:“alpha的分化率不是一定固定的,他們幾個都在百分之九十的分界線上,萬一有人易感期,你的信息素不一定能對他們很快起作用。”


  俞越撓頭,“可是……”


  你他媽一咬我,我就腿軟,我就……


  俞越不好意思說,但萬陽澤知道。


  Omega那裏的腺體到底有多敏感,有多經不得觸碰,一旦把他撩起來,就得負責把火滅下去。


  氣喘籲籲半天都是麵紅嬌、嗔的樣子。


  所以,俞越隻是不好意思要太多。


  萬陽澤把人死死的禁錮在自己懷裏,“俞越,他們是我們的隊友,我會努力控製自己的占有欲,但我極度渴望我們成功的那天,在帝藤畢業的那天。”


  俞越知道萬陽澤一整天都在心煩意亂,那麽多alpha,自己一個Omega周旋其中,萬陽澤擔心罷了。


  俞越捏了一下他的臉,也就他敢了,“你放心好了,我還沒那麽脆弱,你也要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老子雖然嘴上從來不說,可在心裏是惦記你好多年的。


  拿你當死對頭,你也永遠隻是我的死對頭,誰和你作對,我第一個不願意。


  一個短暫標記,帶了濃烈迷迭香的味道。


  俞越暈頭轉向,要不是總部晚上查的更嚴,恨不得和萬陽澤先去搞一發。


  所以說,就很不想要短暫標記,要就要個時間久的。


  但萬陽澤說的對,自己用氣味阻隔劑把萬陽澤的信息素阻擋了,一旦沃高年再懷疑的時候,把屬於萬陽澤迷迭香的味道放出來,可以堵住很多人的嘴。


  反正確實是讓人討厭的強者信息素的味道。


  趕在熄燈的最後一秒,俞越回到宿舍。


  但他沒想到沃高年竟然也不在房間,俞越剛躺床上沒一會兒,看到西索推著沃高年進了他們房間。


  房間也沒燈,俞越終於確定可能夜間視力好的人隻有他和萬陽澤。


  因為西索竟然推著沃高年往他床上走過來。


  很明顯,兩個人都沒看到他。


  西索問沃高年,“總這樣躲我?不就是不小心搞過一次,我都沒讓你對我負責,你……”


  沃高年很氣憤,好像被西索鉗製住雙手了,“你他媽的讓我壓一次,我肯定也能像你這麽死皮賴臉。”


  西索:“那不得看水平?你要真打的過我,大可以……草,怎麽有人。”


  俞越尷尬的坐起來,“抱歉……這是我的床,可能我現在應該在床底?”


  最尷尬的人是沃高年,難以置信的問:“你不是和萬陽澤去約會了嗎?”


  俞越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應該直接和萬陽澤回他宿舍搞一、發。


  西索在這裏,萬陽澤現在應該在獨守空房嗎?


  俞越:“……萬陽澤怕西索一個人害怕,已經回宿舍了,你們需要獨處空間嗎,我可以裝作沒來過。”


  第63章


  沉默片刻後,西索默不作聲的放開沃高年回了宿舍。


  沃高年重新躺回床上。


  俞越再次體會到呼吸都是尷尬的感覺,比他和萬陽澤第一次三天兩夜睡完還要尷尬。


  他好像比沃高年本人都尷尬。


  俞越:“抱歉……”


  沃高年納悶,“你道歉做什麽?”


  “影響你們兩個……”那個啥。


  在這方麵,俞越的羞恥心莫名的強,大概天生是Omega的緣故。


  沃高年:“這是你的宿舍,你的床位,要道歉也是我和西索道歉,你怎麽和……”傳聞中一點兒都不一樣。


  不是超級不講理特別霸道嗎,怎麽連這點兒事都道歉,和這副天地都能容忍的Omega容顏不配。


  俞越這樣的家夥,就應該是那種日天日地的性子才對。


  俞越閉上眼睛,心說不都說隻要這世間充滿基情,氛圍就會很快樂嗎,五個人的隊伍四個人都有曖昧關係,就差一個魏帆嶺可以忽略不計,為什麽做信任遊戲的時候卻如此糟糕?


  俞越尷尬的睡不著,總覺得打擾了別人的好事,他是個Omega,如果真發生什麽發情的情況,是必須找個地方和萬陽澤搞上一搞的,現在這些人都是alpha,大可沒有俞越這樣被動。


  但俞越心裏一直不舒服,沃高年都睡醒一覺了還聽見俞越在歎氣。


  馬上要警報起床,俞越這是唉聲歎氣了一晚上?沃高年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他和西索都習慣了,身體上占不了便宜也得在口頭上占便宜。


  誰能臊死誰,誰就贏了,所以昨天晚上就算西索壓不住他,他也會壓西索,最後就會造成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到好的局麵。


  不歡而散是必定的結果,因為俞越在房間內而被迫打斷,並不是俞越的錯。


  俞越有什麽好糾結的?

  沃高年也歎氣,從床上一躍而起直接抬腿邁到俞越床上。


  俞越嚇了一跳,無處安放的小手擋在胸前,“啊啊啊!你他媽幹嘛突然過來!”


  “……”沃高年跪在俞越床上,單手挑起他的下巴,“俞越,你怎麽心思這麽敏感,我都說沒問題了,你唉聲歎氣一夜都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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