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記者仿佛知道俞越絕對是話題的熱度,不肯放他走,“作為征途一份子,理應和隊友榮辱與共,對於今天本應很好的成績,不覺得可惜嗎?今天的午飯會吃的沒有滋味嗎?”
俞越:“應該有滋味吧,種類那麽多。”
記者心說這小子真難采訪,“不覺得今天的成績很可惜嗎?其他隊伍都回去反思了。”
“我們吃自助餐犯法嗎?”俞越搖頭,“幹嘛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誰愛不吃飯就不吃飯,我們征途肯定會吃的。”
記者似乎是向著奔騰的,總想挑起比賽前期居新和魏帆嶺的矛盾事件,“奔騰今天在反思,你覺得和魏帆嶺辱罵其隊員有什麽關係嗎?”
俞越:“奔騰反思的應該是為什麽拿了第二,證明這是第一的錯,不然他怎麽會第二呢,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魏帆嶺點頭,“嗯,雖然是我拿的第四,但我也會吃飯的,你問的這些問題會不會太沒有意義了。”
記者:“比賽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可魏帆嶺你在賽場上對對手出言不遜導致成績下落,現在沒有悔過,是否太過……”
沃高年也皺眉,“是誰說的大賽宗旨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奔騰不吃飯證明生第一名的氣了,這句話留著采訪其他隊伍去吧。”
記者:“今天賽場的衝突,征途沒什麽好說的嗎?”
俞越湊過來道,“對,有要說的,我們魏帆嶺是有奪冠的實力的,被居新發現了,居新對其進行幹擾,沒想到少幹擾人了,忘了Omega也很厲害,所以他們在反思自己為什麽少幹擾一個隊伍導致自己沒拿第一,這樣重大的失誤,飯肯定是不能吃的。”
彈幕裏本來全是哈哈哈,突然詭異的安靜了好大一會兒,又快速彈起來。
【俞越好敢說?】
【他們隊真的都好敢說,就是在嘲諷其他隊伍表麵上說是友誼賽,其實各種擠兌別人的成績。】
【我以為這次最遺憾、隊內氣氛最差的就是征途,畢竟慘遭失敗,可他們竟然是最理解自己隊友的,是真的重在參與……】
【俞越不怕和奔騰鬧矛盾嗎?】
【是奔騰不怕和征途鬧矛盾,居新先挑釁魏帆嶺的事兒怎麽不說呢?】
【有什麽證據能證明居新先挑釁魏帆嶺嗎?現在的看客沒有證據,就可以隨便往別的隊伍身上潑髒水了嗎?征途粉絲要不要到處蹦躂?】
【征途真的是一團糟,每次都搞花樣,不肯好好比賽還總有自己的理由。】
【每次?哪裏來的每次?他們上次全體平均分過九十九難道不是認真比賽的結果?就這次拿了第四,平心而論第四的成績差嗎?三十多個隊伍,他們隊一次拿第一,一次拿第四,而且本身實力並不出挑,甚至沒有人知道這個隊伍,現在他們火了,就各種覺得別人名不副實?】
【本來是他們的第一,結果被隔壁賽道的alpha踢翻四個障礙物,什麽都沒了,怎麽不說如果不是那個alpha,他們是第一呢?】
【對啊,到底誰在整幺蛾子?】
【血口噴人就數征途的粉絲。】
【為什麽不問問隔壁賽道的alpha為什麽踢翻魏帆嶺的障礙物?說不定是魏帆嶺對兩邊隊伍裏的人都出言不遜,別人看不慣才這樣的。】
萬陽澤一直沒有說話。
西索冷靜的第一個衝進自助餐廳。
俞越也進去了,蔣睿堅持到最後一刻對鏡頭擺擺手說再見。
很快,記者搞了一個大爆點。
【ZT隊員魏帆嶺賽道罵人,左右對手都和他有仇?ZT直言被BT背後搞鬼,到底誰沒說實話?俞越向BT發出挑戰:你們確實不配吃飯!】
吃自助餐的時候俞越看到這個標題飯都噴了。
打開一看就是記者剛才在門口采訪他們的時候的視頻。
俞越:“ZT和BT是什麽?”
沃高年覺得俞越的腦子該去看看了,“是征途和奔騰,你怎麽總是記不住。”
俞越:“……隻是不敢相信說的是我們而已,記者有這水平,直接做專業的賽道幹擾者就行了。”
征途每個人都從未懷疑過魏帆嶺。
毀壞障礙物那人,也一定不是魏帆嶺先得罪的對方。
奔騰的人都在房間內,礙於有攝像頭在,並沒有說很難聽的話,反而是看到剛才征途的采訪後都表現出十分憤慨和震驚的樣子。
郗英看向居新,“魏帆嶺為什麽會罵人?”
居新指著視頻道,“你也看到了,征途每個人都有胡說八道的能力,他們單純為了博眼球,還說我們不配吃飯?我想反思自己沒拿到第一也要被人揶揄嗎?隋教練,你幫我說說。”
隋教練往前走一步,“不用理會征途。”
居新:“我知道,本來就沒人把征途放眼裏,他們自己頻繁和他人發生衝突,實在和我沒關係,現在還想血口噴人。”
居新這邊一說,立刻就有很多人為他喊冤。
【居新可是百分之九十的alpha,怎麽可能會說謊?太冤枉了!】
【魏帆嶺還是百分之九十呢,那他就會說謊了?】
【可奔騰是奪冠熱門隊伍,更沒必要自毀名聲,魏帆嶺默認他自己有問題吧,不然怎麽會不找奔騰來理論?】
【就是的,征途那邊討論的時候,口口聲聲說奔騰有問題,俞越還說居新對魏帆嶺豎中指,說的有鼻子有眼好像親眼看見了似得,現在看來征途是真的有問題。】
奔騰的直播間內吵的不可開交,這些人全都跑到征途那,要讓魏帆嶺和出言不遜的俞越給奔騰一個交代。
而且俞越要給居新道歉,憑什麽汙蔑居新?不然就是他違背了友誼第一的大賽宗旨。
如果征途的俞越和魏帆嶺不肯認錯,大家就有理由認為他們兩個沒資格參與這次友誼賽。
俞越看到這些彈幕的時候,砸吧嘴道,“參與不參與無所謂,但被人嘲諷沒資格,就很過分了?”
第74章
魏帆嶺也睜大了眼睛,“日,他衝老子豎中指,出言挑釁在先,我寬宏大量懶得理他,他竟然還敢倒打一耙?真當我們征途好欺負?當我好欺負?”
魏帆嶺起身就要去奔騰的宿舍,被蔣睿一把拉住,“你幹什麽去?”
魏帆嶺語速都比以往快了,“我去讓他說實話。”
蔣睿瞪了他一眼,“沒腦子。”
魏帆嶺:“我沒腦子?那我也不會讓他隨意欺負我,隨意汙蔑我們征途的名聲,小越替我說話結果被一群人叫囂道歉,這個事兒是過不去的,腦子有用就不會有人信居新那個白癡。”
魏帆嶺為什麽在賽場上和人起衝突,身為隊長的蔣睿一句真相也沒問,他知道魏帆嶺不是如此莽撞的人。
魏帆嶺的缺點是輕敵、自負,隻要讓他輸一次,甚至是輸給Omega,他一定會反思的。
優秀的學生除了成績、自身硬性條件、共情能力好之外,更在於他們會反思,會自己找自己的不足。
魏帆嶺的家教和他在北校的優秀足以證明他除了必要的教導,隻需要接受足夠多的挫折就好了。
蔣睿說的多了,反而會激起魏帆嶺的逆反心理。
可奔騰的人實在是不要臉。
死不要臉。
蔣睿歎了口氣,問他,“他是故意低頭對你說什麽話了嗎?”
魏帆嶺:“俞越說了啊,他對我豎中指。”
蔣睿:“故意背對著攝像頭豎中指?”
“嗯,正著豎了一下,又倒著豎了一下,”魏帆嶺無奈道,“老子是真壓了很大的火氣才跑完了,不然必揍他。”
蔣睿沉默片刻說,“以後再遇到這種先揍他。”
魏帆嶺沒反應過來,“嗯。”
嗯完又明白蔣睿是什麽意思,“揍他?蔣隊長,你確定你沒說錯?”
俞越心說居新真的是王八犢子,他是真真正正故意的要激怒魏帆嶺,中指正著豎不行,就倒著……不過隊長好剛?
俞越也難以置信的看著蔣睿,“真的先揍了他,你不會回來弄我們?”
蔣睿的態度十分堅定,“征途的人出來比賽不是受人欺負的,任何原因都不行。”
魏帆嶺比他想象中能忍多了,比賽完沒想著去揍居新一頓,反而反思自己該加訓了。
要不是奔騰的人倒打一耙,他現在都沒想著報複。
實在是該表揚。
【日,居新真有臉?魏帆嶺忍他這麽久,他竟然好意思血口噴人!】
【還叫囂著讓俞越和魏帆嶺道歉的人,憑什麽?】
【征途這邊真是有病吧,屁證據沒有,就說居新汙蔑你們?人人都看見魏帆嶺罵居新了,請問看到居新對他豎中指的證據在哪裏呢?】
【一個兩個的,都是征途自己的人說居新豎中指,居新無緣無故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們隊伍裏的人肯定向著自己人。】
【魏帆嶺這種脾氣,有事能憋到現在才說?不就是怕被取消比賽資格才想給人潑髒水的。】
【前麵的兄弟真相了,早不說晚不說,難不成還真能忍到現在?宰相肚裏能撐船啊?】
【該說不說,征途的隊長倒是挺仗義的……】
【仗義有個屁用啊,給隊伍裏的人找台階下罷了,畢竟反正是他們不對。】
每個隊伍說的話都是公開的,他們的反應他們的對策,看起來都是真的,看起來沒有人在說謊。
沒有中規中矩的看客,每個人都帶了自己的主觀色彩,隻相信自己支持的戰隊。
西索和沃高年去超市買東西回來,在路上被記者堵到。
記者:“請問你們兩個對於魏帆嶺和對手起衝突導致征途飽受爭議這事兒有什麽感想嗎?”
西索眉頭一皺,一句話不說,沃高年道,“居新有病,謝謝。”
記者被噎了一下,又追著他們兩個問,“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拿出魏帆嶺所說的證據,這是對奔騰的不尊重,你們的隊友魏帆嶺和俞越,因為個人行為導致你們接下來甚至連比賽資格都可能需要重新評判,會覺得怨恨嗎?”
西索挑眉問他,“哦?我們沒有比賽資格,意思是不尊重友誼第一的比賽宗旨,那如果是奔騰的人率先挑釁的證據拿出來了,請問大會是否會取消居新甚至是奔騰的比賽資格嗎?”
記者尷尬了一下又道,“額……這隻是眾多場外觀眾最強烈的呼聲,隻要參與特訓隊就有資格,大家不滿意的是你們隊裏魏帆嶺和俞越不僅不道歉還趾高氣昂指責別人的行為。”
西索:“我們需要別人滿意嗎?”
沃高年用手擋住記者的攝像頭,畫麵一片混亂,隻能聽到他的聲音,“搞什麽離間計,光明正大挑撥離間是你們做記者的最喜歡做的事嗎?身為觀眾的代表帶著觀眾的問題來采訪我們,但個人感情色彩裏卻帶了如此濃重的個人偏向,我很難不懷疑你是不是被什麽人收買了,就像是那個無緣無故推倒魏帆嶺障礙物的alpha。”
記者被懟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情緒,敬業依舊,抓重點抓的十分準確,“請問這是什麽意思呢?我本人對此是並沒有任何偏向的,隻想知道隔壁賽道的alpha是否真的被收買?征途一次次提出新的看法卻沒有任何證據,不怕樹敵更多嗎?”
西索:“征途誰也不怕,倒是有些人擔心被搶了風頭急著給別人潑髒水,我們無條件相信自己的隊員,請給我們一點時間去查明真相,在此之後,你所有帶有偏向性的言論我都會以記者有失公允向大賽提出質疑,如果他們不換掉你,那就是你、布加桑、奔騰沆瀣一氣,請你適可而止。”
【征途的人都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