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她還x生活都沒有體驗過就直接跳到生小孩?


  她崩潰了啊。


  十級陣痛她一級也不想承受!


  她反應一點都不正常,戚慎不瞎,問她:“不想給寡人孕育子嗣?”


  景辛茫然望著他眼睛,這張臉俊美得過分了,她也不醜,孩子應該是神仙顏值吧?


  戚慎是喜歡小孩子的,她知道。既然都已經穿進來了,她生下皇長子不比沈清月給他戴綠帽子更好嗎。


  她崩潰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含淚抬起雙臂:“抱。”


  戚慎眉骨壓下一絲詫異,但也坐近將她攬入了胸膛。


  “臣妾高興啊!臣妾是喜極而泣的。”景辛已經開始想象各種古代難產血崩的慘狀,昂頭問道,“王上,您開心嗎?”


  “開心。”


  他一向不會直言帝王的喜怒,雖然麵色不帶笑意,但能這樣回答她是真的開心。


  景辛猶豫了會兒:“那您喜歡王子還是公主呢?”


  “先生王子,再生公主。”


  景辛感覺自己自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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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戚慎讓景辛好生休息,不許她再騎馬上山入林,做劇烈的運動。


  等他走後,景辛才喊來壽全問起她暈倒後發生的事情。


  聽壽全說完,景辛感覺事情不太對。


  那次在山上看夕陽,戚慎已經跟她見過沈清月與秦無恒約會,秦無恒這樣獻美,他為什麽沒有戳穿?

  剛才他嚴令不許她插手沈清月的事,難道是有他自己的計劃了嗎。


  他是天子,智商不會低,景辛更願意選擇相信他是發現了秦無恒的破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做的一切就沒有白費。


  還有,在林間戚慎想騎馬帶她回來,沈清月不建議她再顛簸,所以沈清月是幫了她?


  她想見沈清月,起身剛走到門外便見到簷下和庭院中增多的護衛,足足比之前多了三倍。


  她去了沈清月的房間沒有看到人,宮女說沈清月入了山林。


  她詔來太醫重新診了一次脈,太醫說她脈象平穩,也沒有氣虛不適。這具身體還是很健康的。


  景辛沉聲吩咐壽全去叫李鬆做準備。


  她起身入了山林。


  長歡一直在勸,怕景辛又出事端。但見主子在天子身前的柔弱蕩然無存,高貴的臉上幾乎隻剩冷豔。她隱約感覺主子變得更好了,卻又說不出是哪裏在變。好像所有都是變了的,像新的一個人,更有深度更光彩奪目。


  戚慎這個時刻應該在陪景辛的,但秦無恒提到沈清月熟悉山中環境,又掌握老虎的獸性,能幫他活捉一頭老虎。戚慎依邀入了山林,沈清月策馬跟在他右側。


  紅衣少女果真靠著智慧與過人的膽識獵得活虎,在場諸侯與臣子都驚歎不已,車康岑更是對沈清月刮目相看,他是許國諸侯,唯一一個對戚慎由心臣服的老諸侯,連連誇獎沈清月是女中豪傑。


  秦無恒便低笑道:“不僅是女中豪傑,這山下村民能安□□活都倚仗沈姑娘的智慧與幫助,否則早不知被這些畜生傷多少回了。”他說完笑著問戚慎,“景妃娘娘的事讓王上掛心了,好在這趟狩獵沒白來,王上,您可還滿意?”


  戚慎略揚薄唇:“寡人甚至滿意。”他看向沈清月,“沈姑娘芳齡幾何?”


  沈清月道:“民女再有半載便雙十了。”


  “唔,亦是妙齡。”


  戚慎便不再說話。


  在場眾人都在揣度他這句話的意思,對沈清月這樣容貌上乘的女子有的想法自然是跟戚慎配一對。雖然戚慎的後宮已經有一位容貌舉國聞名的寵妃了,但那寵妃大家也看到了,連馬都不會騎,一身柔弱媚骨;而沈清月端正,賢淑,聰慧還有膽識,最適合做天子的女人不過。


  隨行來的中尉翟扈道:“這活虎雖已獵得,但天子想如何處置,帶回王都?”


  戚慎也皺起眉,一副為難的模樣。


  秦無恒便道:“活虎彰顯天子神威,自然是要帶回王都。”


  “那如何帶回王都?臣麾下戰士驍勇,但缺乏馭虎之術,就怕稍有不慎傷了天子。”


  秦無恒:“不如請沈姑娘同回王都?”他請示般看向戚慎。


  戚慎頷首:“沈姑娘可有意見?”


  秦無恒眼眸一亮,很快平靜斂下眸中深意。戚慎從來沒有詢問過別人可有意見,他一向搶掠霸占拿取自如,何談此刻這樣尊重人。


  在場眾人都覺得有戲,也都看出這是秦無恒的獻美,秦無恒乃戚慎最信任的心腹,又是自小長大的堂兄弟。諸侯眸中各有意味,都知道麵前這位紅衣女子往後要貴不可言了。


  沈清月朝戚慎斂眉行禮:“民女沒有怨言,能為天子效力民女榮幸。”


  戚慎眸底勾起一抹玩味的深意,他舌尖舔舐著牙槽,低笑:“哦?世人都道寡人殘暴,你不怕寡人?”


  “民女不怕。未受他人之苦,何言他人是非。天子也許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值得被尊敬愛戴。”


  戚慎眸光微動,揮手招沈清月上前來。


  沈清月走到他跟前,他彎腰俯首看她:“真會說話。”


  景辛來時見到的便是這一幕。


  不遠處英挺的男子俯首低笑著與沈清月交談,那模樣曖昧極了,周圍諸侯與臣子又都斂眉避讓,所有人都覺得沈清月即將成為天子的女人了吧。


  心涼了一下,她低低罵了一聲“狗皇帝”,潛意識又提醒她戚慎已經開始懷疑秦無恒了,是在演戲。但畢竟看過原書,又害怕他喜歡上光環這麽強大的沈清月。


  景辛先顧不上這個,驚呼:“天子小心!快護駕!”


  她話音剛落身旁一頭大黑牛便朝著戚慎那頭衝去。


  戚慎扭頭瞧見景辛,臉色一變,要向她奔過來卻被護駕的衛兵圍住。


  他低喝:“滾開!”


  衛兵讓出路,他疾步衝景辛奔來。


  那大黑牛在他肩側擦過,卻沒有攻擊他,而向著人群中攻去。


  戚慎大步來到景辛身前,寬袖嚴嚴實實將她護在懷裏,震怒道:“誰讓你上來的!”


  “王上,臣妾沒有攔住那黑牛,是臣妾驚擾王上了。”


  戚慎順著她視線回頭,那黑牛沒被衛兵製服,一直圍了秦無恒打轉,而大家也都發現了,這頭黑牛來勢洶洶,沒有傷任何人,似乎隻是衝著秦無恒而來,牛角一直對準秦無恒,步步都在攻擊。


  景辛把事情的經過說起:“臣妾想去散散心,在外碰到來理論的村民,他家老父親暴斃於田野,三歲小兒也慘遭毒手險些溺亡,有人竟道是天子所為。臣妾自然要去查看一番,明明天子是不會傷害幼童的。但那黑牛不由分說便衝了進來。”


  她身後響起崔凱捷的稟報聲:“天子,娘娘,臣攔不住此人,害他驚擾天子與娘娘了,臣該死!”


  他跪地請罪,身後跟來的李鬆也跪到地上,隻是後背還背著個稚童。李鬆這一跪稚童便從他背上滑下來,那小童模樣可愛,隻是鼻尖和額頭都是傷口,小臉也嚇得慘白,眼神呆滯,隻知道哭。


  戚慎惱羞喝道:“拖下去。”他抬袖捂住景辛的眼睛。


  景辛握住他手腕:“王上,給百姓做一回主吧,這小孩好可憐。”她黯然說,“如果我們的孩子被壞人所害,您不心疼嗎?”


  戚慎沉默瞬間,將她摟入胸膛,讓她麵朝著他,不讓她看身後。


  他冷聲問:“何時發生的事?”


  背後是嘈雜的打鬥聲,那黑牛身中數箭依舊不放過秦無恒,一直在攻擊秦無恒。秦無恒手持長劍最終親手將黑牛砍倒。


  景辛到底還是見了血,嚇得脊背一抖。


  這個跟春秋戰國一樣的時代,她真的好渴望不再擁有紛爭,草地上不再彌漫血腥,她好渴望盛世太平。


  李鬆道:“天子,是昨夜黃昏發生的事,草民的父親死在田坎間,還是草民家的黑牛帶我們去的親人屍體處。天子您看,草民的黑牛一直朝那位官爺所去,都說動物通靈性,莫不是他殺了我老爹!”他指著秦無恒,低頭問小童,“阿豆,你認識那人嗎?”


  小童不敢看,撲進李鬆胸膛,哇哇大哭。


  戚慎眸色幽深,看不清在想什麽。


  秦無恒衝上前:“王上,莫聽這刁民胡言亂語,黑牛誤入人多之地早已受驚,難道衝撞了天子也說天子是凶手麽?還有,這小童明顯智障,區區孩童的話能信幾分。”


  李鬆:“不可能,我家黑牛養了二十年!就是它告訴我們老爹死了,是它帶我們去找老爹屍體的!我家阿豆還沒說話呢,你怎就這般怕事?”


  他們各爭一詞,戚慎麵色漠然,始終不見表情,最後問:“那昨夜黃昏阿恒在何處?”


  “臣與翟扈共遊於溪中,不曾下山。”


  戚慎垂下眼簾,景辛麵朝著他,能最親密地望見他表情,可他始終不見波瀾,帝王的喜怒不形於色他做到了一百分。


  翟扈正要上前來作證,戚慎打斷:“說是寡人殺的?”他哼笑一聲,“寡人殺人用此劣行?好了,終是一樁可憐事,著重金安頓吧。”


  他眯起眼眸嗬斥景辛:“寡人的話當耳旁風,誰讓你上山來!”他橫抱起她朝下山的路走去。


  李鬆的嘶喊聲還遙遙傳來,聲嘶力竭喊著請天子做主。


  景辛摟著戚慎脖子,他抱著她走得很穩,但路並不近,她說:“王上,不坐禦輦嗎?”


  戚慎沒有說話。


  她知道他現在心間有諸多疑慮。


  最信任最親近的堂兄弟對他說謊了,還將自己幽會的女人獻給了他,甚至連剛才的中尉翟扈都是秦無恒的心腹,而這個心腹卻是剿滅周普造反中的能將。


  他所用之人,他所信之人,背叛了他?


  戚慎越是不說話景辛越感到不安,她的計劃開始了,讓秦無恒暴露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大半,可是戚慎能接受嗎?


  把小童也帶來不是她的主意,但讓李鬆入天子圈地卻是她的主。,那黑牛的確被養了二十年,比一些身體不好的人都還要長壽一些,早就養出了靈氣。牛能撞破欄杆帶李家人去找李翁的屍體,她推測也許也能嗅出凶手的氣息。她隻是想賭一賭,竟真的被她賭贏。


  而景辛也明白,她的贏既是輸。


  她會暴露她自己。


  她連呼吸都變得緊張,見識過戚慎的城府之深,她無法猜到他此刻心裏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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