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水麵上的吊死鬼
黑牙嗤笑了一聲:“你感慨還不少,剛剛光顧著打的爽,手心都疼了。”
我發現老板的嘴角抽了抽,感覺有些好笑,你丫的可是把人家閨女的臉都打成了一個豬頭。
老板幹笑了兩聲,也不提這件事情:“今天真是多虧了幾位了,今天這飯算我請,走走走,咱們繼續。”
黑牙抹了抹自己的小胡子笑道:“老板,你看到這個登天梯了嗎?不要收,這東西擺放的是仙人位,你啊,在這立個牌子,然後每天水果雞鴨什麽的供奉一下,說不定以後你們家就會出現一個家仙。
這些野仙雖然道行不高,但是本事也不小,可以旺財運,保平安,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我笑了笑,這家夥,心地到底還是不錯的,不白占人家便宜,這應該也是這個厚臉皮對打了人家姑娘的一種補償吧。
老板一愣,看了看杜子恒,杜子恒點了點頭:“老黑說的是,那胡大仙是從這兒走的,你要是加以供奉,她也會回來享受你的供奉。
俗話說吃人的嘴軟,到時候你要有什麽不過分的請求,她也會幫你實現的。”
這杜子恒在這一片似乎極為有威望,這老板聽到了他的話,頓時大喜過望。
“好好好,我隨後就做。”
這頓飯也算得上是賓主盡歡,一向不喝酒的我也喝了不少啤酒,沒感覺酒意,倒是撐得難受。
吃完飯,大家聚在一起聊了一些這方麵的話題,那老板聽的有趣,插口道:“要說最近,我們這兒也太邪門。最近發生了幾件奇怪的事情。
這第一件啊就是我家閨女這事情,已經解決了。
這第二件就是最近村東頭的老菜頭家的大孫子丟了魂,現在癡癡傻傻的,也不知道找回來沒有。
這第三件就是老李頭突然死在了家裏,但是頭七那晚,有人看到這老李頭從家裏走出來去了河邊,然後踩著水一直走到很遠的地方,不見了,這屍首自己跑丟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我一愣,雖然我對農村的喪葬習俗不是很明白,但是這頭七還沒火化的恐怕不多吧?
我把疑問提了出來,老板笑了笑解釋道:“咱們這兒地勢偏僻,那火葬場在市裏,開車過去都得個把小時。火葬場一般也不樂意往我們這兒跑。
而且這老李頭就一個癡癡傻傻的兒子,誰替他出這個火化的錢?
要說這老李頭平日裏身體很棒,雖然六十多歲了,但也是無病無災,每天下地幹活比年輕人還來勁。這說沒就沒,絲毫沒有征兆,現在就連這屍體都丟了。”
我看了看杜子恒,這家夥說這附近出現了陽神,那麽會不會是這陽神搞的鬼?
杜子恒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黑牙卻說道:“咱們既然答應了那胡大仙要安葬她的子孫後代,那麽咱們也不能失信於他,老板,你知道那地方嗎?”
老板連連點頭:“有有有,你也看到了,我這農家樂啊西邊不遠就有一個大池塘,平時我那些鴨子鵝都放在裏頭。
在岸邊有一株很大的柳樹,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頭了,有一半已經枯死了,據說是被雷電劈的。聽老人講這柳樹要成精了,結果被老天爺給發現了,這才被劈死了。”
我們走出店門,西邊確實是有一株大柳樹。
“帶上家夥,走吧。”
老板吩咐夥計從後院拿了幾把鐵鍬跟鐵鎬,大家夥浩浩蕩蕩的走了過去。
“好家夥,這大柳樹還真是要成精了。”
我看了看,這柳樹一半幹枯,另一半卻非常茂盛,這枝幹很粗,估計得四個成年人才能圍過來。
上麵斑駁不堪,還有幾個大樹洞,這兒靠近水邊,更是陰涼無比。
看了看這大柳樹周圍的土,杜子恒揚了揚眉頭:“老板,該不是你們家殺雞鴨什麽的處理物品都埋在這兒吧?”
老板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算是默認了。
黑牙搖了搖頭:“柳樹喜歡吸食陰氣,你們把這些東西埋在這兒,長此以往,說不定有一天這柳樹就能長腿自己跑了。”
老板一呆:“還能這樣?”
我笑了笑:“這胡大仙你也看過了,要說這動物中胡柳黃白灰五種容易得道成仙,你看這其中就有柳樹的柳字,但是這裏是指蛇。但是也說明這植物中柳樹是很容易成精怪的。”
“啊?那我要不要把這柳樹給砍了?”
老板有些慌,這一個胡大仙就讓他家雞飛狗跳的,這要是再出一個,那還得了。
黑牙搖了搖頭:“沒那個必要,這柳樹已經半死不活了。以後注意點就行了,好了,挖吧。”
有夥計們代勞,自然不用我們幾個人動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發現了詭異的一幕,我拍了拍黑牙的手臂:“老黑,你看那是什麽?”
我把手指向了湖麵,這池塘麵積不小,也不知道遠處是通往哪條河流,我就看到一個人直直的站在水麵上,脖子被拉的很長,似乎天上有個看不到的繩索在套著他的脖子一般。
我艱難的咽了咽一口口水,同時我聽到了幾聲咽口水的聲音。
“挖到了!”
就在這時,夥計的一聲大喝,把我嚇了一跳,我看了一眼坑裏,再回頭時卻發現水麵上空空如也,什麽也沒看到。
我看了看黑牙:“剛剛你看到了沒?”
黑牙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
我稍微鬆了一口氣,他既然也看到了那就說明不是我的錯覺。
黑牙湊到我耳邊說道:“你要倒黴了,那是吊死鬼加水鬼索命來了,這種東西指不得,你既然指了他們,晚上他們就會來找你的。”
尼瑪,我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來,這貨不是故意在嚇我吧?
“真,真的假的?”
黑牙突然一笑,指著我滿臉的嘲笑:“瞧你那慫樣。”
我剛要發作,這家夥笑容一收,認真的說道:“我剛剛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