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內幕
然而寒若雪雖然給我們打了預防針,但卻依然毫無作用,在我看到那祭壇之後,依舊幹嘔了半天,因為這幾天沒吃東西,實在是沒東西可吐。
黑牙稍微好一點,但是臉色煞白,看起來跟抹了粉似的。
祭壇很大,差不多有一個籃球場大小,我們進來的位置應該是入口的其中一個,轉圈是高矮不一的石梯,上麵擺滿了燭台。
隻不過燭台上的蠟燭早就已經燃燒完了,上麵落滿了灰塵,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換過了。
在正北位置端坐著一個雕像,一手攤開,捧著一個如意,而另一隻手則拿著一個托天鋼叉。
而在這雕像麵前則是一個石頭雕刻的供桌,本來應該擺放三牲祭品的地方,現在卻擺放著一堆內髒,看上去血跡尚未幹,應該是才擺放沒有多久。
而讓我們惡心的是,在那托天鋼叉之上,插著一個人,皮依舊是被剝的幹幹淨淨,而且胸膛被整個剖開,這供桌上的的內髒應該就是這個人的。
而且這人的腦袋也被砍了下來,而那雕像的腦袋正是一個真人的腦袋。
“我有一種直覺,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吳老六。”
黑牙指著托天鋼叉上的屍體說道,不過男人的直覺多半是不準的。
而在這祭壇中間,有一個蓮花座,上麵擺放著一個木盒子,木盒子上麵的灰塵已經積攢了厚厚的一層。隻不過盒子是被打開的,裏麵的東西早就被人給取走了。
“這兒的入口不止這一個,咱們找找吧。”
黑牙依舊扶著我,往左邊走去,而寒若雪則自覺的走向了右邊。
“我覺得我不需要扶。”
“你是傷病號,咦,這牆上的壁畫怎麽這麽奇怪?”
聞言,我看了看牆上的壁畫,說是壁畫,應該說是石雕才對,整個畫都是在山體上直接雕刻成的。
好像還是一個連環畫,第一幅圖,是一個幽魂一樣的東西,沒有形體,地上光禿禿一片,隻有一顆孤零零的大樹,這樹木很大,基本上跟天平齊。
然而是第二幅圖,那各幽魂長出了兩個胳膊,抱著膀子看著地上的小孩,一輪太陽從那參天大樹旁升起。
然後便是那些孩子長大了,建立了村莊,而那個幽魂則搖身一變,成了這個村莊的統領。
村莊漸漸擴大,成為了一個國家,然後開始有了戰爭,而那個幽魂卻始終站在最高統領的背後,最終有傷亡出現,一個個小型的幽魂都飛到了那個最大幽魂的口中。
而那個幽魂則進一步變大,直到有一天,這個天地再也承受不了他的軀體,然後他自己開始分裂,變成了七個大小相同的幽魂,在這天地上,又開了一個天地。
最終有一幅畫,上麵的天地寫著靈域兩個大字。
我跟黑牙看到這兒,都是渾身一震,靈域,居然是靈域。
這整個連環畫好像都是在說靈域的形成過程,而那最大的幽魂難道是說靈主?
我有些摸不清頭腦:“這畫好像是在說靈域形成的過程,那麽這是想說啥?”
黑牙搖了搖頭,而那邊寒若雪卻招呼我們過去,同樣是壁畫,隻不過這畫上麵的表現的就更奇怪了。
基本上從原始人的刀耕火種,到後麵秦朝建立,一直到了明朝,後麵的就沒了。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每一個帝王或者統領後麵,都飄著一個幽魂。
而且王朝的建立,這些幽魂就會長大很多。
雖然這兩遍的壁畫大致內容我們都能看懂,但是好像就是在講述一個故事,其中的深刻含義,我有些不懂。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山洞再次震動了一下,我們三個站穩身形,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好像是有人來了,咱們先退回去再說。”
我們三個原路返回到了水池邊,藏在陰影處,在這兒卻可以看到半個祭壇。
“今日是天祖祭,這壁畫上麵的內容你們也都看到了。天祖之所以能夠開創靈域,靠的就是吸食人間的靈魂。
而我們承蒙天祖青睞,成為拘靈使,就有大量的機會接觸這些靈體,隻要吞食靈體,就可以讓我們長生不老。”
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隻是這話裏的內容,卻猛然讓我汗流浹背。
拘靈使,這些事情居然是拘靈使做的。
“拘生魂,有傷天和,難以消化,所以天祖給了我們指示在此圈養山鬼。山鬼思想簡單,靈魂純淨,可供我們吸食。
然而吳老六,卻背棄盟約,妄圖破壞我等長生大計,如今剝皮挖心,祭祀天祖,希望諸位引以為戒。”
這祭壇上的果然是吳老六,隻是我們做夢也沒想到,吳老六居然也是一個拘靈使。
怪不得那村口的老大爺告訴我們這家夥能驅鬼,原來是這麽回事。
隻不過在吳老六家裏死的那個又是誰?
黑牙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我很擔心,萬一這家夥忍受不住,衝了出去,我們就麻煩了。
裏頭那人繼續說道:“此外還有一件事情,關於靈體真身,聽說玄武真身在鬼市露麵,還需各位查明。
四方大聖,八方神靈,都是天生幽魂之體,是最接近天祖的存在,同時也是天祖的化身。我們隻要得到一個,就可以白日飛升,前往靈域,享受永生。”
黑牙聽到這話,猛然把頭轉向了我這邊,深色複雜。
而我更被驚呆了,這幫人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讓我有些消化不了。
我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就跟那什麽勞什子天祖扯上關係了?
這幫人又進行了一係列亂七八糟的祭祀過程,最終宣布這個地方山鬼已經全都被誅殺了,應當廢棄,還說這山裏埋了炸藥,這個祭壇將被炸毀。
這幫人到底是誰,我們不清楚,我隻看到這些人腳不沾地,渾身籠罩在黑色長袍內,走路更是輕飄飄的。做完了一係列活動,這才退了出去。
我們三個從裏麵出來,我隻覺得一腦袋都是疑問,現在卻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