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隱患
斷陰陽從頭上摘下了一縷頭發,然後分成幾段,拋向空中,隨後頹然的歎了一口氣。
“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學的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用了,沒有一次能算出來的。又一次天機混亂,奶奶的,跟了你們在一起,動不動就天機混亂,你們都是天機嗎?這麽能耐,你們怎麽不上天?”
我跟寒若雪對視了一眼,這斷陰陽跟黑牙在一起呆的久了,連口頭禪都學了去。
“你別看我,我也很無奈,你讓我怎麽辦?”
斷陰陽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也出去了。
寒若雪笑嘻嘻的繼續喂我喝湯:“你也別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苦笑一聲,這都叫什麽事情。
夜裏就在我半夢半醒之間,突然感覺一個身影出現在我身邊,我一驚,正眼看了看,就看到一張鐵麵具。
“鍾離眛?”
“沒看出來,你還真是命大。”
我無語:“你這麽晚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鍾離眛盯著我看了半晌,然後搖了搖頭:“我來是想告訴你,靈主他們快要進攻了。
七七四十九條陰間道,如今已經開了三條。”
我一驚:“什麽?三條?不是隻有一條嗎?那兩條什麽時候開的?”
“確切的說,那兩條是被你打開的。因為你的靈力暴走,導致兩條陰間道被衝開了。
雖然隻是開了一個口子,但是現在有一批人正在暗地裏收集靈魂的力量,準備徹底打通那兩條陰間道。
我來是給你提個醒,在這樣下去,我們還沒有找到消滅靈主的方法,恐怕人類已經被滅絕了。”
說完這句話,鍾離眛的身影消失的一幹二淨。
我重新躺回在床上,看了看依舊還在沉睡的寒若雪,心念急轉。
有的時候不是說你不去管一些事情就是行了的,往往都是事情來找你。
這一夜注定無眠,等到第二天黑牙提著早餐回來了,臉色還好,看不出有半點不高興。
“怎麽樣?”
黑牙笑了笑:“情況比我們預計的還要好,如今那條通天巷已經被拿了回來,暗黑拘靈使的數量畢竟比不上正規的拘靈使。”
我把想了一夜得到的擔憂跟黑牙說了:“可是你記不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拘靈使的力量來自靈域,所以才能把靈體源源不斷的送入靈域。
如此說來,所有的拘靈使跟暗黑拘靈使其實都是一樣的。
萬一靈主發現了其他拘靈使的對抗行為,會發生什麽?”
黑牙倏然色變,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頹然道:“你說的有道理,這些我怎麽沒有想到?
照你這麽說來,一旦靈主發現,勢必會將這些拘靈使全部變成傀儡,或者收走他們的力量。”
說到這,黑牙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恐:“你說,這通天巷的存在會不會就是靈主在很久以前就設的一個局?
就等著某一天突然發動,將所有的靈體全都吞噬掉?”
被黑牙這麽一說,我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如果黑牙說的這種可能是真的,那麽也太可怕了。
一開始靈主就在人間布置了一個大局,一方麵是為了給靈域提供能量來源,另一方麵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當作毀滅人類的武器。
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不能夠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很危險?”
“我也希望是這樣,不過好在我們現在還有時間。下麵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重新關閉陰間道的方法,隻有這樣,咱們還有希望。
另外,那些拘靈使恐怕是靠不住了,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先清楚暗黑拘靈使。”
寒若雪醒來,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的道:“你們一大早在說什麽?”
我跟黑牙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沒什麽,我們在說通天巷的事情,那幫暗黑拘靈使已經被殺退了,已經沒事了。”
寒若雪笑了笑:“這麽看來,是個好消息。”
斷陰陽也回來了,隻不過臉色很不好,遞給我們一張報紙:“你們看看把,昨天水仙兒死了。”
我一愣,水仙兒?不是水門的門主嗎?怎麽會死掉?
黑牙結果報紙看了看,眉頭緊皺:“怎麽會這樣?誰幹的?”
“皮老秀!他把兩個星圖盒子全都搶走了,連殺水門一十八口,然後消失不見了。”
我有些抓狂,又他媽是這個皮老秀。
名字聽了這麽久,連個人影都沒摸到。
“這家夥到底是想幹什麽?”
斷陰陽歎了一口氣:“還能幹什麽?估計跟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為了尋求秦地宮。”
“難道他是為了得到長生不老的丹藥?隻不過他已經融合了鳳凰血,為什麽還要得到這個?”
黑牙現在反而冷靜了下來,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說道:“我在想,那鳳凰血並不是那麽容易就吞下去的,肯定有某種副作用,他肯定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隻不過從現在他的表現來看,離發瘋已經不遠了。”
斷陰陽點了點頭:“如今八門,包括皮門,都發出了對於皮老秀的一個通緝令,一旦發現,格殺勿論。”
我長歎了一口氣:“如今還真是多事之秋啊,想在醫院多躺幾天都不安穩。
老黑,去辦理出院手續吧。咱們回去。”
黑牙跟斷陰陽都看了看,寒若雪皺著眉頭斥責道:“這怎麽可以?你傷根本沒好,骨頭都沒長齊全,現在出院,你又能幫的了什麽忙?”
黑牙點了點頭,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寒若雪說的對,你現在還是好好養著吧。反正現在毫無頭緒,等等看看情況再說。
再說凡是有我們,你當務之急是把身體養好。”
然而就在這時,病房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身影竄了進來,速度之快,讓我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什麽人!”
“別動手,是我。”
人影浮現出來,讓我們都是吃了一驚,我看著麵前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女人,試探性的問道:“花蕊?”
“嗯,是我,等下,讓我先喘口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