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陰差索命
繞出了這潛龍大山,我們已經有湘南轉到了湘西,這裏的服飾很有特色,有點像是苗家的那種衣服,但是卻又有不同,對於這個沒什麽了解,所以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很好看。
尤其是寒若雪跟斷陰陽兩個人,換上了衣服之後,真的就跟畫裏走出來的一般,當真是漂亮無比。
阿婆是拉著兩個人的手,一個勁的誇,倒是把斷陰陽都誇的不好意思了。
“阿婆,這家裏就您一個人啊?”
我幫阿婆擇菜,一邊跟她聊著家常。
“是咧,老伴兒走的早,我們有一個閨女,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嫁出去了。婆家太遠,難得回來一趟。
老婆子在這兒倒是無所謂,隻要她過的好就好了。”
聽到這,我鼻子一酸,這天底下的父母大抵都是這樣了,隻是可惜,我的生身父母,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
“小娃娃,你的爹娘呢?看你歲數也不是很大,他們怎麽放心讓你出來闖蕩。”
我喉嚨一哽,勉強笑道:“他們啊,說好男兒誌在四方,讓我出來見見世麵。所以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天南海北的到處跑,著實看了很多風景,很多人。”
這時黑牙跟寒若雪他們回來了,手裏還提著兩尾大鯉魚。
“你們看,我抓到了啥?今天加餐。”
寒若雪跟斷陰陽則一人背著一個小背簍,裏麵都是些蘑菇之類的山貨野菜。
斷陰陽笑道:“我現在覺得這種日子倒也挺有趣的,要不咱們在這定居算了。”
知道她在說笑,畢竟我們身上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太多了,畢竟拯救世界的任務已經落在了我們的頭上。
不過我們還是附和著笑了笑:“好啊,那就不走了,等過兩年,你再跟老黑生個娃娃,一家和和美美。”
斷陰陽翻了個白眼:“瞧他那醜樣,誰要跟他生孩子,要生也是跟你生啊。怎麽樣,雪兒妹妹,你有沒有意見啊?”
寒若雪莞爾一笑,搖了搖頭:“當然沒意見,你要想用,拿走就是。”
我哭笑不得:“打住,好端端的為什麽扯上了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黑牙突然壓低了聲音,指了指阿婆:“噓,咱們小聲點,阿婆睡著了。”
我們四個齊齊一笑,然後把菜,魚什麽的都端到後麵去收拾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陣類似風鈴的聲音,叮叮當當想了一陣子,有兩股熟悉的氣息出現在院子裏頭。
我看了一眼黑牙他們三個人,他們卻好像沒感受到一樣。
“你們先收拾著,我去給阿婆披件衣服,別感冒了。”
跟他們三個說了一句,我走到前麵,正看到兩個手拿鐵鏈,腦袋上扣著高帽,腳上穿著薄底快靴,一身黑衣的家夥,正將鐵鏈纏在那阿婆身上。
我大驚失色:“住手!你們是什麽人?”
這兩個人被我一聲大吼似乎是嚇了一跳,二人轉過頭來,隻見兩人臉色煞白,絲毫沒有任何血色,眼睛周圍像是被墨水畫了一圈一般,黑的嚇人,而嘴唇卻是中毒了一般是烏青色,臉上還有兩個紅點,看起來怪異至極。
“大哥,這小子好像能看到我們。”
“這不可能,他怎麽會看到我們?”
“可是他剛剛的確是在衝我們喊,要不要一起帶回去?”
“這不好吧?要是隨便勾了別人的魂,被兩位統領知道,是要挨板子的。”
“那怎麽辦?上頭也交代過不能讓人知道咱們的存在啊。”
我聽了他們的對話,一陣好笑。
“我說二位,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不對,你們不是人,而是純正的靈體,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你們是地府的人?”
這兩個人又是一呆:“大哥,他真的能看到我們,還知道咱們是鬼差。”
“你慌什麽?知道就知道,這人身上有股子味道,應該不是一般人。喂,那小子,你是擺渡人嗎?跟我們地府有業務往來?”
我一愣,擺渡人?這個稱呼我倒是知道,拘靈使,擺渡人原本就是一類人,隻不過如今看來,服務的對象似乎不太同。
我點了點頭:“的確是擺渡人,你們這是要帶老太太走?”
這兩個鬼差一聽,頓時愣了:“原來兄台已經接了任務,我們此次前來不是搶了你的活?”
“不對啊大哥,如果這一單買賣被接了,怎麽會輪到我們來勾魂?”
“你說的對,小子,你不是擺渡人,你到底是誰?從實招來,否則別怪我們兄弟把你一起鎖了。”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麽這擺渡人的任務還需要搶單的嗎?
我拱了拱手:“兩位鬼差大哥,實不相瞞,在這之前我是一個拘靈使,跟你們的擺渡人差不多。”
然而我話還沒說完,這兩個鬼差已經變了臉:“好小子,原來是那幫叛徒的爪牙,好啊,如今犯在我們手裏,怪你命不好。這就把你一並拿了,交給閻王發落。”
說著其中一人手一招,手裏頓時出現了一把哭喪棒,朝著我就揮了過來,另一個則把手裏的鏈子一拋,衝我的腳踝卷了過來。
這兩個人看起來智商有點欠費,但這一動手,我卻發現他們的靈力還不錯。
若是放在眼前,我可能還會怕這兩個家夥,而如今,我的靈力已然大成,怎麽還會再怕他們。
我不閃不避,劈手把那哭喪棒奪了過來,抬腳把那鐵鏈給踩在了腳底下。
“我說二位,不聽人把話說完,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行為,現在可以聽我說說了嗎?”
“哼,沒什麽好說的,我兄弟二人技不如人,晚間再來討教,等著瞧。”
二人果斷的收了兵器,我手中的哭喪棒化為一團空氣,兩人跺了跺腳,然後驀然鑽進地下,消失不見。
我愣愣的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心裏頗為無奈,看來這地府跟靈域的仇恨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這還真是個誤會,結果人家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我看了看在睡夢中的阿婆,心裏有些感慨,看來這阿婆怕是活不過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