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影子魔
“等等,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聽到我的呼喊,黑牙跟斷陰陽有些詫異的回過頭來,然而我卻發現他們兩個的影子卻依舊往前走了兩步,那兩個影子也似乎發現了不對勁,又倒退了回來。
寒若雪也看到了這一現象,驚訝的捂住了小嘴,眼睛瞪的老大,然後指了指他們兩個身側的影子。
而他們兩個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身側,大叫了一聲小心!
我跟寒若雪早有準備,身子一矮,就覺得一陣勁風從腦袋上麵劃了過去。
我把寒若雪護在身前,左右封印的盾牌瞬間出來,在我的催動下變的猶如一把大傘,把我們兩個護在下麵。
然後我就聽到了一陣叮叮當當撞擊的聲音,還有黑牙的怒罵聲。
寒若雪已經喚出了體內寄居的靈體,一個巨靈神一般的人物,手裏拿著一把巨劍,剛一出現,立刻隱沒進了牆壁之內,抓著一個影子就打了起來。
黑牙兩個人看到這一幕,也依樣畫葫蘆,立刻有三個影子被纏住了。
隻剩下一個影子,不知道藏在哪裏去了。
“十八小心,在下麵!”
黑牙驚恐出聲,下意識猛然一記飛踢,正踹在我的盾牌上麵,我立刻順著地麵滑行了出去,屁股磨的生疼。
而就在我剛剛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影,正從地上突出一根黑氣凝結而成的尖刺。
寒若雪則就一個跟頭翻到了一邊,躲過了這一下。
另外三個影子被他們三個各自的強大靈體斬碎了好幾次,然而每次被砍死,又會很快凝聚,實在是詭異異常。
追殺我的影子,一計不成,飛快的貼著地麵衝著我又走過來,我也是怒了,收了盾牌,右手中的太阿劍應聲而出,直接插在了地上。
那影子遊走過來,直接被太阿劍切成了兩半。
我本以為這影子會跟其他影子一樣,變成兩個影子,然而我卻聽到了一聲淒厲的尖叫之聲,好像是娃娃魚那種。
跟著那兩半的影子開始在地上劇烈的扭曲著,最終化為兩道黑氣,投入到了兩側的火把之中。
黑牙看到這一畝大喜:“十八,你來,這威道之劍對這幫東西有克製的作用。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些東西是影魔。最擅長偽裝成人的影子,然後伺機吞噬人的靈體,難纏至極。”
我應了一聲,飛身而起,那三隻影魔似乎知曉我的厲害,舍棄與那三個強大靈體的纏鬥,化為三道黑線,飛速的沿著牆壁向前衝去,頃刻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火把搖曳,我們四個的影子重新投影在牆上,我用劍在我的影子上劃拉了一下,沒有人黑的變化,想來這才是我們真正的影子。
我們四個都同時鬆了一口氣,隻不過他們三個依舊沒有把寄靈收回來,然後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牆壁上有四個小影子,還有三個巨大的影子在守護,唯獨我,這兩個東西都是兵器,沒法放出來顯擺。
好在那些影魔似乎已經知曉了厲害,這一路走下去,卻也沒有再生事端。
隻是我們始終沒有見到花蕊的身影,這讓我有些擔心。
現在我也明白大家的心裏,對於花蕊是有著三分提防的,倒也不好說什麽。
“老黑,這個影魔到底是什麽東西?”
黑牙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然後抬了抬手,那影子也跟著抬了抬手。
“喏,這不就是影子咯?影魔是人的影子形成的,隻不過要想形成影魔,這個過程比較血腥殘忍。
朱元璋你知道吧?當年他為了懲罰貪官汙吏,設定了一種刑罰,叫做剝皮填草,這影魔的形成,就跟這個東西有關。
要說這古時候剝皮,想法也很巧妙,在人的頭皮上開個洞,然後將水銀灌進去,利用水銀的重力,將一張完整的人皮拔下來。
那活人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就可以親眼看到自己的人皮被釘在牆壁上。
你要知道,這人的發膚也是殘留著人的精氣的,所以在那人死後,靈體由於對皮膚的渴望,就會附著在上麵,久而久之,等到皮膚完全風化,那靈體卻也被永久的封印在牆壁之上。
人體三盞燈,對應三魂,所以他們對燈火有著一種天然的依賴,因此在燈火出現的地方,影魔也有可能會出現。”
黑牙邊走邊說,闡述了影魔誕生的過程,我卻聽得一陣頭皮發麻,感覺有陰風在腦後吹啊吹,不寒而栗。
寒若雪臉色也有點不好看:“古代的術士之流,心最是髒,這些殘忍的術法,大都是以前的人研究出來的,當真是殘忍至極。”
斷陰陽在一旁輕笑道:“也並非全是如此,有些東西的出現,乃是天道的必然。
就好像朱元璋重法懲治貪官這種事情,你能說他做的不對嗎?隻不過這個方法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而已。
天道好輪回,惡有惡報,這是自古至理。”
我搖了搖頭,天道這種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了,或許真的存在,但是這報應來的未免太不及時了。
在我的感知中,我們幾乎是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漸漸看到了一點非同尋常的光亮。
我們四個的腳力都不慢,雖然沒全力趕路,但是這一個時辰,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也能走不下於二十裏地,可見這個甬道有多長。
“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在地下修了這麽個甬道,難道在古代這裏有什麽特殊的意義不成?”
我的問題,注定是沒有任何人能回答的。倒是寒若雪給出了一個猜測。
“大概是運兵的通道吧,這個地方接近南明離宮,在以前應該屬於西蜀。
加上外麵的那些奇怪的東西,有理由相信,這個地方是諸葛亮當年調兵用的。”
這也算是一種合理的推測,但諸葛亮是不是太閑了一點?建立這麽個通道也就罷了,上麵還讓人全打上了蠟?
隻不過這個地方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恐怕隻有當年修建的那批人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猜測,終究是猜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