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出手相助
與此同時,另外一隻手,卻準確的抓在了抓住我的那隻手的手腕上。
白如霜一臉警惕的看著來人,身上氣勢引而不發,隨時可能暴走。
我擺了擺手:“莫慌,不是敵人。”
抓住我的手腕的不是別人,正是幽夢。
幽夢眼睛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看了一眼白如霜,手卻從我的手腕上緩緩放開了。白如霜雖然也放開了,但身上的警告意味卻越來越濃。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來。”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在那群人亢奮的嗷嗷聲中,絲毫不引人注意。
我瞥了一眼那朵紫色的蓮花之上,劍鬼一臉倨傲的看著下麵狂歡的人群,我能從他的眼底深處,看到一股子叫做滿足的東西。
地位,權勢,力量,真的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走向。
幽夢說了一句,不再看我們,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我拉了白如霜一把,默默的跟著她的腳步,轉過街角進入了一個院子。
到了這裏,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幽夢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等我們都走進院子,她伸頭看了看外麵,隨即緩緩把門關上,往上麵貼了一張黑色的符咒。
上麵的紋路看上去有些麵熟,跟我們在八卦城見到的那些幽冥組織的人綁定靈魂的黑符有點類似。
她做完這一切,脫掉了身上厚重的黑色鬥篷,全身骨節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整個人從開始的佝僂著身子,漸漸的站的筆直。
見我們兩個在看她,她衝我笑了笑,隨後在我們麵前,把她的麵皮撕了下來。
她那半張腐爛的臉,竟然是特效化妝。
看著恢複以往姣好麵容的幽夢,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別在院子裏愣著了,快進屋吧。
雖說我這個院子比較安全,但是凡事就怕個萬一,隨我進屋吧。”
房間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榻,上麵放著薄薄的被褥,屋子中間是一套竹子製作的八仙桌椅,上麵擺放著青花茶碗,雖然東西不多,但是打掃的卻幹淨。
“這是你的住處?”
幽夢親手給我倒了一杯水,我伸手接過,卻被白如霜擋住了,她把茶碗端在手裏,不知道是檢驗還是幹什麽 ,隨後放在了我的麵前,衝我點了點頭。
對於她的舉動,幽夢不以為意,反而是淡淡一笑:“看來尊主的桃花運,還是那麽旺盛。”
白如霜不滿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見白如霜自己坐了下來,幽夢歎了一口氣,目光掃過這個院子,有些悵然的說道:“準確來說,這個地方,隻是能讓我做回自己的地方。
這個地方的存在,就連劍鬼都不知道,否則的話,或許,我活不到今天。”
說著她自己倒了一杯水,端到嘴邊,卻又放了下來,眼睛盯著茶杯,靜靜出神。
我並不催促,我雖然很好奇,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相信,如果她願意說的話,我就算不問,她也一定會說出來。
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我也在出神,我在想,她為什麽要把自己偽裝起來。
這似乎隻有一個解釋,她其實跟劍鬼並不是一路人。
她剛剛說過,如果被劍鬼發現她正常的樣子,她可能就會沒命。
就在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幽夢又歎了一口氣,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你一定很好奇這裏為什麽會出現這麽一個地方吧?”
這一點我並不否認,點了點頭,實際上我好奇的東西,可不止這件事情上。
“尊主就沒有想過要詢問一番,或者是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滿是玩味。
我笑了笑:“我覺得咱們之間似乎並沒有這個必要,你願意告訴我,就當我是個普通朋友,我靜靜聽著就好。
如果你不願意說,我總會查明白的。”
她臉上的玩味笑容,漸漸斂去,變得嚴肅起來,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才輕輕說道:“你到現在,依然是個好人。”
我哭笑不得,你如果誇我依舊這麽帥,我還是可以接受的,這莫名其妙的好人卡是怎麽回事?
白如霜在一旁翻了翻白眼:“你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們,我家帝君是好人?”
沒有理會白如霜,幽夢認真的看著我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剛剛的行為有多麽的冒險。
不是偽裝成他們那副鬼樣子,就能騙過他們的。
在這個地方,每一個人,身上的紋路都有特殊的記號,那就是他們的身份證明。
同樣,他們也可以通過這紋路來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屬於這裏。
不得不承認,你們這身偽裝,做的真的是惟妙惟肖,但我卻依舊可以從人堆中輕易的找到你們,就是這個道理。”
我之前的確還在納悶,她為什麽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我們身邊,把我們拉走了,聽了她的解釋,我才意識到,這邊的情形似乎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百倍千倍。
我跟白如霜褪去了偽裝,露出了本來麵貌。
“我之前還在想你是怎麽發現我們的,你一直在等著我們出現?”
幽夢歎了一口氣,有些許無奈:“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久,但是對你我還是有些了解的。
之前雖然你表麵上退走,但你們既然能到這裏來,那麽就一定對這裏的一切十分好奇,不查明白,絕對不會輕易離開。
我有想過你們還留在這個城池裏麵,但我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麽大的膽子,敢公然出現在祭祀台。”
我摸了摸鼻子:“也沒公然吧?我們好歹做了偽裝的。”
幽夢沒好氣的白了我們一眼:“說吧,你們想了解什麽,能告訴你們的,我會告訴你們。”
“為什麽?”
幽夢一愣:“什麽為什麽?”
“看得出來,你跟劍鬼不一樣,為什麽要留在這裏幫他。”
幽夢把頭上灰白的頭發撥到了一邊,露出額頭上的一個記號:“不是我要留下,而是我不能離開,否則我的靈魂就會徹底的被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