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時禦寒,昨晚的事情我很感謝你,但僅僅是感謝。」邊說,慕傾城邊順手撿起地上的衣物,從裡面拿出那張銀行卡遞到時禦寒面前:「這是你給我的卡,我現在把它還給你。」
慕傾城神色分明,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時禦寒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沒有伸手去接過那卡。
慕傾城遞的久了手有些酸,不禁蹙眉:「時禦寒,你為什麼不接?」
「我為什麼要接?」說著,時禦寒手指挑起慕傾城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的目光相對視著:「你昨晚跟我告白,我接受了。」
慕傾城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瞳:「我跟你告白?怎麼可能。」
她就算是再怎麼沒有理智,也不至於跟時禦寒告白吧。
心想著,慕傾城用力且篤定的搖搖頭:「我絕對不可能跟你告白。」
「果然是想賴賬?」說著,時禦寒邪肆勾唇:「還好,我錄了音。」
慕傾城:「……」
錄了音?真的假的?
悻悻的皺了皺眉,慕傾城一字一頓:「我不信。」
時禦寒似是早知道慕傾城會不信,她話音落下他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按下播放鍵。
偌大的卧室內,有聲音四下蔓延開來。
慕傾城聽得出來,那是她自己的聲音:「時禦寒,我想你,我喜歡你……」
「當真?」
這一句是時禦寒的嗓音,磁性性感的很。
接下來又是慕傾城自己的聲音:「嗯,我想和你在一起,天天都在一起。」
很長很長的一陣沉默后,時禦寒的聲音再次傳入慕傾城的耳畔。
他說:「好,在一起。」
這錄音都放完好一陣了,慕傾城都還處於一種風中凌亂的狀態。
What?
居然是真的?
她真的跟時禦寒告白了,還說要在一起?
這怎麼可能,這實在是太瘋狂了,完全不像是她慕傾城會做出來的事情。
「時禦寒,這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認為……」
沒等慕傾城的話說完整,時禦寒凜聲打斷了她:「沒有誤會,你情我願,天作之合。」
慕傾城:「……」
你情我願?
天作之合?
合你大爺的。
「外界傳言時大總裁一言九鼎,說過的話絕非兒戲,而你之前說除非我跪下來求你,否則絕不……」
慕傾城要說什麼,時禦寒豈會不知?
他面色清冷,淡漠如斯般打斷了她:「傳言不可盡信。」
男人用一句話,推翻了所有。
只是聽著,慕傾城就有種掉入坑裡爬都爬不起來的錯覺。
所以說,時禦寒現在是纏上她,絕不罷休的意思?
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我就是天理,我就是王法。」
時禦寒冷不丁的出聲,為慕傾城的思緒做了回應。
慕傾城驚的眼珠子都瞪圓了,直勾勾的盯著時禦寒的臉:「你……你……」
支支吾吾好半晌,慕傾城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時禦寒見狀,眉梢微揚了揚,語調平緩無波瀾:「我的榻你睡得可舒服?」
慕傾城被時禦寒問的有些不明所以。
她沉默,時禦寒卻不甘於沉默。他邪肆的勾了勾唇,道:「不說話就算你默認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再睡一會。」
話落之際,男人直接了當的將慕傾城手裡的卡接了過去,然後摟住她,唇瓣落在她的頸窩深處。
他的呼吸溫熱的很,灑在她的肌膚上,惹得她渾身沒來由的一陣陣的輕顫。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事情是:時禦寒真的具備著致命的吸引力。至少慕傾城還沒能有那麼頑強的意志力,可以拒絕了他。
她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每一下的呼吸都似是要拼盡全力。
時禦寒感覺到她的異常,卻故作不知。
他自顧自的說這話,撩撥著慕傾城隨時可能斷掉的心弦。
「傾城,我們在一起吧。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時禦寒的這麼一聲「傾城」,是慕傾城所聽過的,有記憶的唯一一次。
他的聲音本就磁性性感的不行,完美的恰到好處。喚著她的名字時已經很好聽了,沒想到喚後面的兩個字,更甚。
剎那間,慕傾城的心跳都漏了半拍。然後她看著時禦寒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難以言喻的深邃,溫柔。
慕傾城沒說話,時禦寒也能知道她心裡所想的十之八九。他的手指輕輕地磨蹭著她髮絲,斬釘截鐵的開口,給予她應答他的勇氣:「傾城,我願意以結婚為前提跟你交往。」
那天對慕傾城放狠話的時候,時禦寒是真的不想管她了。可是昨天當她險些被那個陳志侵犯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對她置之不顧。
她對他而言,很重要。
慕傾城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縱然因為時禦寒有片刻的失神,恍惚,但終歸還是歸於平靜,理智的詢問於他:「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來干涉我的工作。」
慕傾城所謂的工作,指的是男科專家。
時禦寒僅僅是聽著,神色就驟然薄涼下去。他雖然盡量的在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卻還是有些許的情緒流露出來,被慕傾城捕捉到了。
他說:「你是個女孩子,你經常跟男人打交道未免……」
「時禦寒,你看,你根本不能接受我的工作性質。」邊說,慕傾城邊苦澀一笑:「既然如此,你又談什麼願意以結婚為前提跟我交往?」
「時禦寒,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原則跟底線。你說你需要我,你捫心自問,你是因為喜歡我才需要我,還是因為你對別的女人沒有興趣,才需要我?」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想……我們可以彼此誠實一點。」
說完,慕傾城伸手將時禦寒的手從她的腰上拿開,隨之起身下床去了浴室洗澡。
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從浴室里傳出來,落到時禦寒的耳畔,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此時此刻她站在花灑下,赤身果體的模樣。
只是想著而已,他的身體就起了反應。
然後,他苦澀的掀了掀唇角。
如果沒有幾年前的事,也許時禦寒自己都會覺得他僅僅是因為生理需求才需要慕傾城。
可……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