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全城封鎖【三更】
兩名袍帽長沉吟了一會,過了半晌,徐長老語重心長地說道:“聖子終歸聖山大統人選之一,醉心武道固然是好事,但如此位置,也要為聖山的未來考慮!聖尊和莫長老派我倆來之前,就有言,命你回宮為其一,其二便是盡可能為今後聖子臨天掃除一切障礙!”
兩名袍帽長老均為聖山長老之中的頂級強者,是莫長老擔心聖子在混亂域之中的安危,才派了他們前來,聽見雪紅樓如此說,袍帽之下神情漸漸凝重。
“.……”雪紅樓眼神抖動,心下一片凜然,冷若冰霜,身形微動,一抹弧線劃向遠處。
過了半晌,天邊幽幽留下一道雪紅樓冷漠的聲音。
“我會和你們一道去九星穀,血陽宗和其他的事情你們處理!”
“嗖!”
刹那間,雪紅樓周身虛空彌漫金光,如同層層疊疊的空間波紋激蕩,傳出了鏗鏘風雷之聲,帶著霸絕淩厲的威勢,如同聖光鎮世直奔九星穀方向奔襲而去。
“天資逆天,倘若對聖山無益,不為聖山將來考慮,照樣無用!”袍帽之中另一名長老重重說道,眼中一道寒意陡生。
中州城,白月星稀,晚風涼夜。
入了夜的中州城,燈火如熾,璀璨斑斕。
中州城是聖山的屬城,到了這個時間,街道兩旁酒肆店鋪依舊林立,月華淡淡普撒在紅磚綠瓦和古樸雍容的樓閣飛簷之上,攤販老板的吆喝聲在集市之中此起彼伏,經久不絕。
聖山的萬年底蘊,中州在六陸三州一海的實力可見一斑。
石板之上,來來往往的大小蠻妖獸,不時地發出湛湛的低沉獸吼聲,聲勢震天,喧囂赫赫。
還有修為高深的練武者不時傳來的氣勁摩擦聲音,讓整個中州大街變得極為熱鬧非凡。
正在此時,一名約莫三十多歲,修為氣息在元虛境七重的胡虯大漢緩緩走在大街上,大漢身形挺拔,胡子拉咋,其貌不揚,粗布麻衣之下的肌肉高高鼓起,目光如炬,炯然非凡。
站在其身旁的卻是一名昂藏七尺的翩翩青年,儀表不凡,鼻如膽懸,目若朗星,一看便是出身不凡的貴家公子。
這兩人正是從剛剛從混亂域回來的司徒牧陽和蘇逸二人,兩人並肩而立,司徒牧陽麵帶笑容地對蘇逸說道:“小師叔公,你這易容術還真是厲害,這彪形大漢的模樣我都認不出來了,你看你看,這中州裏沒一個人認得出來你。”
來往的武者,騎著威風凜凜,高大威猛的蠻妖獸坐騎來往在青石玉鋪就的石板街道上,每一個人臉上不苟言笑,而城中更是有成群結隊的城主府士兵來回巡邏,各種各樣的元氣屬性光芒將整個夜晚的中州城映射得五彩斑斕。
“這些人都來去匆匆,沒有一個人像是閑逛的樣子,好生奇怪!”
蘇逸一邊走,一邊留意著街道之上的各種變化,街邊叫賣著各種丹藥,煉器材料,靈藥,天才地寶,或者是功法武技,異寶等,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交易。
頓時發現了異樣的蘇逸,眉頭緊鎖,凝重不已。
蘇逸更加將頭頂的帽沿壓得低低的,沉聲對司徒牧陽說道:“一會到了傳送站,你就回神劍門吧,然後我去馭天宮分宮,否則我們倆目標太大!對了,別叫我小師叔公,叫我風雲哥!”
看著五光十色的繁華中州城,蘇逸當初兄弟齊鬥聖火的場麵又一次湧現心頭,一股熱血直衝腦海,虛塵,炎鱗他們從這裏傳送出去的,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裏呢?
“好!風雲大哥!”司徒牧陽捂著嘴笑道。
“噠噠噠!”
中州城的士兵全部嚴陣以待,井然有序地在街道之上騎著高大的烈風血狼來回巡邏,目色肅穆,不遠處的城主府門前更是有著一大群的守衛把守著。
“風雲哥,這中州城是不是有著什麽大事?這些士兵一個個麵色凝重,似乎在提防什麽?”司徒牧陽麵帶疑惑,指著前方說道。
蘇逸輕聲搖頭,表示不知道,眼中一片凝色閃現,自己選擇從中州城走,本就是極為冒險的事情,眼下可管不了這麽多事,不惹事是最高原則。
“不太清楚,還是先離開再說!”
如果真的遇上了什麽大人物,全城封鎖,自己和司徒牧陽一時之間走不開,還真的是會成為甕中之鱉,那就要命了!
司徒牧陽沉吟一會,心中頓時一揪,迅速和蘇逸往城牆之下的傳送站走去。
經過告示欄的時候,蘇逸以及西無情等人的畫像還在其中高高掛起,經過一年多的時間,畫布早已經沾滿了灰塵,蘇逸餘光瞥見,心中不僅微微動容。
“時間過得真快,自己兄弟幾人已經成為滿中州城通緝的對象都一年多了!恐怕除了聖山,沒有誰會記得自己的樣子了吧?”
看出蘇逸的心思,司徒牧陽也聲音稍微壓低著聲音,指著蘇逸的畫像說道:“風雲哥,這個人不光中州城在通緝,所有聖山的轄屬,甚至整個中州依附聖山的勢力全部都貼上了你的畫像!他剛剛離去的時候,真是滿城風雨,連我爹都震驚了!”
蘇逸不禁微微搖頭,時間終究會磨平普羅大眾的記憶,但是聖山卻會對自己始終依依不饒,隻有的絕對的實力完全將聖山踩在腳下,聖山這塊巨石才有落地的一天。
“城主有令,今天之內全部人員不準進出!違令者,殺無赦!”城主府的守衛這個時候來到了城牆之下,對著守城將士說道,隨即警惕地看了看周圍。
蘇逸和司徒牧陽心中同時咯噔,連忙將頭轉過去,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自己真是一張烏鴉嘴,說啥來啥!
司徒牧陽拉著蘇逸往城內走,“要不,你先走,我反正沒和聖山鬧翻,他們不認識我!”司徒牧陽沉聲道。
“今天怕是所有人都走不了!”蘇逸眉頭凝重,目視著城牆之下嚴陣以待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