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後有陷阱
第六十七章後有陷阱
陳禹隨手在姜哲上一指,點中了他全身的麻穴。姜哲突然發覺身上麻的像是不過血液了一樣,想動也動不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姜哲對陳禹吼道。可是這一聲吼卻極是無力,一是坐立不住,竟躺在了草叢上。
陳禹瞪了姜哲一眼:「做什麼?點你的穴北!你還真以為電視上書里點穴方法都是那麼神奇啊?點完穴的人還能站著?那純屬放屁!點完穴的人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怎麼站著!」
陳禹從姜哲的手中撿起了電話,對那頭說:「吳英國,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外甥。所以,你不要分心,只一心的保護好金哥就行了。實在不行,我也不要求什麼報仇了,只要你們能活著就好!」
吳英國一副感激的口氣:「陳公子!你真是我的大恩人!我相信你對我作的保證一定能做到。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好好保護金哥,放心,他現在沒事,只是形勢有點逼人,等方便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說明的!」
二人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陳禹嘆了口氣,感嘆著這可憐天下的父母心,自己都身在虎穴了,還要惦記著那些小輩的生死。
一轉頭,陳禹蒙了,因為他看到姜哲的臉上,盈滿了淚水:「喲!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哭個什麼!」
姜哲望著天,也不應陳禹的話,只自顧自的說:「你不懂!我從小沒爸沒媽,我姨媽和姨父把我撫養長大,從小隻要是我要的,他們沒有不給我買的。要是姨父都不在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陳禹有些不耐煩:「你還真就錯了!你覺得男人這一輩子就是為了自己嗎?我不否認一些人為了自己能夠吃喝嫖賭才去當官掙錢,但大多數人都是為了子孫後世!你姨父不是為了你,能天天像走鋼絲兒似的活著嗎?」
姜哲痛哭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就是知道這些,才不想讓姨父去面對那些危險,好歹我們一家人生死也在一起!」
陳禹罵道:「你放屁!你要是死了,你姨父做的這一切,受的一切委屈全他媽白廢了。你給老子聽著,現在你想死,你都沒資格!因為你的命是老子的!」
陳禹順手解了姜哲的穴,姜哲麻勁一過,便坐了起來,卻感覺渾身酸疼,不像是肌肉拉傷的疼,倒像是缺血一樣的發虛。
「我知道了,咱們保護好自己,就當是給姨父省心了。陳禹,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好嗎?咱們一邊躲,一邊上京都,因為離姨父近一些,我也就能安心一點。萬一有個什麼,我……我也好給他們送終。」姜哲幾乎是企求著對陳禹說。
陳禹猶豫了一下,他並非是心狠的人。只是京都是什麼情況,他一概不知,他不能拿著這些人的生命去冒險。
「好吧!那我們一路摸到你姨父那裡,千萬不能爆露行蹤!倩姨,那一百萬你放在哪裡了?」陳禹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心裡暗暗謀划著如何平安找到吳英國他們。
張倩苦著一張臉:「那些錢,全都在車裡!我一上車就放在上面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甩出去!」
金瑩一聽有錢,眼睛頓時亮了:「陳禹,你哪來的那麼多的錢!」
陳禹淡淡的說:「是治療金哥給的報酬。」陳禹心裡想著別的事,所以回答金瑩也是有口無心的。
秦嵐兒聽到錢,卻沒有多大的精神,對金瑩說:「陳禹他醫術那麼高,治了個大人物肯定是會給些好處的,你又何必大驚小怪!」
金瑩臉上一紅,不再出聲。張倩突然一頭扎到了水裡,嚇得陳禹也跟著跳進了水,一把抓住了張倩:「倩姨!你幹什麼!」
張倩被抓得嗆了一口水:「咳!咳咳!我去水底下把錢拿上來!」說完,又一頭扎進了水裡。
陳禹趕緊把張倩撈了上來,對姜哲說:「你給我看住了她們!」隨後不理張倩等人的呼喚,一頭紮下了水,去找錢箱子。
好在陳禹會些閉氣的功夫,沒一會,便在車子的坐椅下面找到了錢箱子,一出水,便高舉著:「找到了!」
陳禹的臉,突然變了色,而他手裡的皮箱,也被別人一把奪走。
「喲!要不是我有東西落在這裡,還真不知道你們果然藏在水底下!」那個阿詩就站在岸邊,旁邊四五個男人押著金瑩等人,而姜哲則不見了蹤影。
陳禹被其中一個男人從水裡拎了上來,那個男人照著陳禹的腿上踹了一腳。陳禹心中一涼,這是怎麼回事!
押著那幾個女人的打手,都拿著一把雪白的刀子比在她們的脖子上。否則陳禹怎麼也不會乖乖的任打任抓的。
「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陳禹沒了耐性,他怕到時候這些人起了殺心,那金瑩和倩姨她們就都活不了了。
阿詩笑著說:「你問我想幹什麼?呵呵,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是按著上頭的意思,過來抓你而已,怎麼?你不願意么?」
陳禹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在氣他。現在的情形,不管陳禹願意不願意,都已經是他們手下的囚犯了。
陳禹摸著大腿處,那裡有他暗暗藏起的三根銀針,如果事情不好,他盤算著,把這三根針甩出去,先把張倩她們救下來再說。
可是三根針甩完,陳禹就真的沒了命了。他連最後一絲生機都不會再有了!
陳禹看不到姜哲,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而草地上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迹,想必剛剛,肯定是有了什麼事故。
陳禹笑著說:「你無非是想抓我而已,不管什麼事都和她們無關,你把她們放了,我跟你走!」
阿詩突然大笑:「哈哈哈……真沒想到你這麼天真,你以為,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而且……」阿詩停頓了一下:「而且,如果我把她們放了,那我就不知道你會做出些什麼事來了。你生死我倒是管不著,問題是我們老大可是想要活的!」
陳禹握緊了拳,暗恨對方不但摸透了他的行蹤,甚至連他的性格都很了解。不覺後悔,為何平時做事粗心大意,這麼容易就被人了解。
「把他們帶到車上,咱們走!」阿詩對著幾個手下說道。
那幾個手下好像很怕阿詩,對她說的話言聽計從,幾個打手一把將幾人提了起來,向著路邊的商務車上走去。
突然,幾聲槍聲響了起來,而陳禹身邊的人腦袋突然中槍,向一旁倒去。阿詩拔出了槍,看向四邊,那槍聲在山間回蕩,根本分不清是哪個方向。
又是幾聲槍聲,綁住金瑩幾個的手下,全部中槍。阿詩一見事不好,拉起陳禹便要跑。不料陳禹從大腿上摸出一根針,直接插進了阿詩的左手手心中。
槍聲越來越密,阿詩見事不好,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躲避子彈,直接跳上了車,開著車揚長百去。
地上的幾個屍體讓張倩幾人害怕,陳禹卻好奇那個出手相救的人是誰。陳禹蹲下身子,在那幾人的身上摸著,摸了半天,只摸到了幾把手槍和子彈,根本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唉喲!可累死我了!」姜哲從一顆大樹上跳了下來,捏了捏發酸的肩膀說:「你說你取那麼久的東西干屁!」
陳禹平了平氣息:「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轉頭看張倩等人,都嚇得不輕。
姜哲笑著說:「還不是你!剛才你剛下水,我就脫了衣服想掛樹邊晒晒,這東北的樹也粗,我正在那爬樹,就看到剛才那幾個人悄悄的摸了過來,把張倩他們制服住。我尋思一個出奇不意,因為你還沒出水呢,就等你們全上岸了再出手。所幸那娘們跑的快,否則我這手槍里還真沒有子彈了!」
陳禹暗暗捏了一把汗,更後悔剛剛為什麼不小心:「姜哲,不管怎麼說,都謝謝你了!」
姜哲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後正了神色:「先別說這些沒用的,你把錢取來了,咱們要買一輛車,慢慢向那邊走。」
陳禹點了點頭,提起錢箱子。而此處正位於深山區,並不知道是哪,幾個人延著山間小路走,卻怎麼都走不到頭。
眼看天就要黑了,張倩累的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行了!讓他們打死我算了,我這把骨頭,實在是堅持不動了!」
姜哲拉了一把倩姨:「你別這樣!那個女的跑了,肯定會帶更多的人來的!而且你看這山路,道雖然窄,但看起來是經常有人走的樣子,但咱們走了一天,一個人影都沒有,我估計這肯定有劫道的!」
陳禹看著一片綠油油的大山,不知道何時才能走出頭,他轉頭對姜哲說:「你說的沒錯,這肯定有劫道的。而且我常聽別人說,東北的山區很古老,樹木也有些年頭,所以這裡肯定有狼群和野獸。」
金瑩一聽有狼群和野獸,嚇得「啊」一聲鑽進了陳禹的懷裡:「不能吧!咱們村子不也是挺古老的嗎?」
秦嵐兒笑了一下,舔了舔幹得發裂的嘴唇:「雖然我不知道東北是什麼樣,但我也聽說過。這裡的人體格非常好,劫道殺人的事也經常發生。」
陳禹想了一下:「我想起來了,這裡是漠河,據說這裡有古老的村子,裡面的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與世隔絕。」
姜哲突然指著前方:「對對對!太陽在那邊落下,那邊是西,我記得西邊有。因為有一次執行任務,就要去暗殺那個村莊里的人,結果那裡的人太凶了,我們領導也不讓殺人,所以就讓那個人跑了。我有印象了!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