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施針除風
第一百四十二章施針除風
可惜,大祭司的身體不能動,她只能緊緊的閉上眼睛。雖然兩個人已經做了那種事,可是這麼細緻的讓一個男人觀看她的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應。
陳禹見黑雨衣角上綉著一朵黑蓮,這黑蓮繡得十分逼真,陳禹不禁摸了上去:「這是誰給你繡的?太像真的了!感覺這花要掉出來似的!」
大祭司聽到陳禹的聲音,睜開眼睛,有些傷感的說:「這是邊美繡的,這孩子的綉工是一頂一的好,可惜……」
陳禹專註的為大祭司解著白紗裡面的褲子帶,沒有注意到她的話,只是聽到她那句「可惜」,便有些好奇:「可惜什麼?」
「可惜,邊美現在被聖女關了起來,就關在阿旺的那個山洞裡。那可不是一個好地方,現在不知道什麼樣呢!」
陳禹心中一緊:「什麼?這是為什麼!央美呢?」
「央美也被聖女和她姐姐一起關了起來,現在我不能動,所以做任何事,都是有心無力!」大祭司無奈的苦笑著。
陳禹開始著急了:「這央美的身體還沒好呢!聖女到底是為什麼要對付她們姐妹倆?」
大祭司笑著說:「倒不是為了什麼,你要知道,阿旺是咱們族裡唯一一個喂牛的,算是有點勢力。聖女對於阿旺的打算清楚,卻眼睜睜的看著邊美姐妹受苦,如果你是邊美,你的心裡肯定也會有恨的。」
陳禹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把聖女關起來受罰這段日子,邊美肯定沒有給她好臉色吧,所以她一出來就先拿邊美開刀。」
「沒錯!一切的事,只能等我身體好了再說,否則,所有的事都是空談。你要加快速度,因為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了,秦雪兒兩天後就會被祭天!」大祭司提醒著陳禹。
陳禹明白過來,顧不得欣賞眼前的美人了,取出隨身帶著的銀針,另一隻手摸上了大祭司的脖子。
「我扎這裡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疼,你一定一定要忍住。外面還有人,被他們聽到就麻煩了。」陳禹對大祭司輕輕的說,因為他也怕大祭司會吃不了苦頭而叫出來,到時候可真的就完蛋了。
大祭司堅定的點了點頭:「你放心,不管有多疼,我都不會叫出來!」
陳禹不放心,見旁邊有一塊牛肉乾,便拿過來塞到大祭司的嘴裡:「疼的話就咬住這個,別咬到舌頭。」
「好!來吧!」大祭司嘴裡咬著牛肉乾,含糊不清的說。
陳禹不再猶豫,摸到大祭司脖子上的穴位,尋出一根粗針,照著脖子下面便扎了下去。
雙取出兩根銀針,扎到了大祭司的兩腋之下,這些都是人體中最痛的痛穴,大祭司立時疼的想叫出聲,到了嘴邊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怎麼會這麼疼!」大祭司身上起了一層薄汗,足矣看出這有多疼!
陳禹一邊找著銀針,一邊解釋著:「因為你這是突然中風,寒陰之風鑽到了你的身體里,現在出不去,我在把風逼出來,扎的都是你身上最疼的穴,一來是為了治病,二來是讓你的身體作出反應,抵抗邪風。」
從脖子下面到腳趾,陳禹一共扎了三十六針,大祭司再也憋不住了,可是為了安全,她硬硬的咽下那幾聲驚呼和呻吟。
不過,眼淚卻誠實的流了出來,這眼淚一旦開了個口,立即像洪水一般傾泄而下。陳禹心疼的為她擦著眼淚,動作輕揉。
「你別哭了,再挺半刻鐘就好了,再忍忍!」陳禹見手中的手帕已經濕透,趕緊哄著她。
可是,如果是心情,倒還可以控制,可是這身上的疼,是人怎麼都無法控制的。大祭司只能點著頭,可那眼淚卻一點都沒少。
陳禹見時間差不多了,便一根針一根針的給大祭司拔出來:「你現在試試,身上有什麼感覺。」
「感覺有些麻,不像以前那樣,好像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還有點熱,癢!」大祭司突然起身,撓起了腳掌。
陳禹笑著說:「癢你就撓啊?腳掌癢是正常的,說明你的風泄了,養幾天就好。但是仍然不能太受涼,否則會更厲害。」
大祭司驚覺自己能坐起來,高興的又哭了起來:「太好了!陳禹!多虧有你!否則我一定完了!」
扎蒙和桑達聽到了大祭司的哭聲,趕緊推門跑了進來。桑達一見大祭司坐在床上捂著臉哭,頓時大笑起來:「天啊!大祭司,你能動了!」
扎蒙笑著說:「咱們小點聲,再高興也不能大叫,萬一把三叔公的人引進來就不好了!」
大祭司聽到扎蒙的提醒,片刻之間便恢復了冷靜,她看著陳禹問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內有聖女作亂,外有三步公虎視眈眈。」
「現在還不是真相大白的時候,大祭司,我剛回來的時候,被七娃攔住,他可是咱們全族守衛的頭子,你現在告訴他們你能動了,就是逼著他們再想出法子對付我們!」扎蒙提醒著。
陳禹點頭說道:「扎蒙說的沒錯,大祭司你現在確實應該裝病,而且一點也不能動,我想,有些事,還是當著族人的面做比較好!」
「可是,你那個寶貝雪兒還在祭壇上!」大祭司出言提醒,冷靜的觀察著陳禹的反應。
同樣是女人,說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她已經成為了陳禹的人,心裡的想法多少都會有一些。
陳禹想了一下,便把扎蒙與大祭司的頭攬了過來,悄悄耳語,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想出了對策。
再說說邊美這邊,這姐妹倆的日子可是不太好過了。因邊美一直是聖女身邊的人,族人們皆給她極大的面子,請她在聖女面前多說好話,以求每次分食物多分一些。
所以,邊美在眾人的面前,便有了一絲高高在上的錯覺。她只有在扎蒙與阿旺的面前,才會有一絲卑微,而那絲卑微,完全是為了妹妹。
現在,這洞中的牢里關著阿旺,另外兩個牢房裡關著邊美姐妹,牢房陰暗潮濕,地上僅有一些干雜草。
這堆干雜草也是看守的人與邊美有一絲交情,才悄悄塞給她的。看守的兩個人日夜在這裡,吃飯睡覺都在此處。
只是這裡實在是太過於陰寒,所以兩個人經常換班出去透風。連兩個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邊美姐妹了!
邊美就坐在牢里的石頭地上,把手中僅有的那堆雜草,也放到了央美的牢房之中。
央美隔著冰冷的鐵柵欄,緊緊握著姐姐的手說:「姐,你坐草上吧,我沒事!」
「傻丫頭!姐不冷!」邊美推開妹妹,讓她老實的坐在草上,而自己則因為地上太涼,半蹲在地上。
每個牢里有一個馬桶,牢門便是鐵打的柵欄。阿旺本來是學的土遁,在這樣的石頭地上,也沒了法子。
只是,阿旺畢竟是個男人,在這呆的久了,也有些適應了這裡的潮氣。而他之前受過升仙台的刑罰,相比之下,在牢里實在是天堂了。
阿旺與央美的牢房,隔著鐵柵欄,那間空只能容納一個人的手臂和腿,頭和腰是絕對過不來的。
阿旺頭上的血已經凝固,因屁股和腳也被釘板傷到,只能趴在地上,倔著屁股。
「你們兩個也有今天啊?哈哈!真是好人沒好報,幾袋子糧食把你們養大,到頭來卻過來害我!」阿旺猙獰的笑著說。
邊美怒視阿旺:「你還有臉說!你把我們姐妹倆養大,我們對你是很感激的,而且我已經答應了把自己給你,你為什麼還要禍害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也是個小騷-貨!可惜,下次讓我逮到機會,我一定狠狠的弄她!不止她,還有你!」阿旺也沒了那副溫厚的大叔樣,剩下的只是殘忍。
央美哭著說:「阿旺叔,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也沒恨你奪了我的身子。可你為什麼要把我帶走呢?你以前對我們挺好的啊!」
阿旺突然轉了性子,一臉溫柔:「央美,你知道阿旺叔是最捨不得你的了,帶你走,是要帶你去享福啊!你過來,阿旺叔有事要和你說!」
「央美!不要去!他這麼壞,一定沒好事的!」邊美想拉住妹妹,不料,手中一空,央美竟然起身直接向阿旺走了過去。
央美回頭甜甜一笑:「姐姐,你別怕,阿旺叔對我們一直都很好,我相信他肯定是不開心,所以才做了錯事的!」
「對!對對!央美,你過來,阿旺叔有辦法能讓你和你姐姐出去!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怎麼可能會真心害你們。」阿旺對央美招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