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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心憔悴

  聽到武義自報家門,這位大世子氣笑了。


  “就一個小小的縣侯也敢管我的事,你們是不是以為本世子好欺負?給我打。”


  “慢著。”李崇義不想管,但是打武義是不行的。


  “也不看看這是哪裏,你知道麵前的人是誰嗎?張嘴就打。”


  “李崇義,你什麽意思?以為我怕你?”


  “李通墨,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覺得義安王能護住你,你就動手,我不攔著。”


  李通墨猶豫了,他不傻,武義要不是自報家門他還真不敢,李崇義的意思很明確,打了麵前的兩人父親都護不住自己。


  “我們走”。不能打,隻好走。


  “慢著,跟他們道歉。”魏征正氣凜然,他是謀士不假,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房玄齡和杜如晦不知什麽時候來到近前,他們腰間都掛著寶劍,武義可不覺得那是裝飾。


  李通墨騎虎難下,這些人沒有讓開的意思,可讓他一個堂堂義安王世子給普通人道歉麵子上掛不住,那一家人也是機警,連說不用。


  “他們說不用,你們也聽見了。”李通墨拱拱手帶人走了。


  魏征看了一眼武義。


  “心要正,不要什麽事都耍心機。”說完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走了。


  武義尷尬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幫忙還挨頓訓,招誰惹誰了。


  房玄齡捋著胡須:“遇到不平事,身為大唐的勳貴,怎能不管?”


  武義懂了,李崇義和李格他們也懂了,躬身行禮。


  房玄齡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兩位宰相也走了,幾人互相看看,都笑了。


  房玄齡隻是初任宰相,可是那股氣勢讓這些皇子、世子不自覺的佩服。


  武義:“責任重大呀。”


  李格:“房相說的有道理,我們確實應該早些出手。”


  武義:“是你們,別把我算進去,我就是小小的縣侯。”


  李泰鄙夷到:“姑姑因為你,都敢跟陛下吵架,你還小?你都是異姓宗室了,誰敢小看?”


  武義也愁,李秀寧把他抬起來了,在宗室裏很出名。


  “煩死了,關鍵是我平不了事,惹麻煩倒是把好手。”


  李泰點點頭:“你確實能惹禍,我都佩服。”


  李崇義:“我們走吧,接下來你們打算去哪?”


  他這麽一說武義就知道他要去哪,李泰和李格互相看了看,他們不能去。


  “我們回宮了,下次有機會的。”他倆帶著侍衛回宮了。


  武義:“我們也會公主府。”


  柴令武拉了一下武義,他想去,不拉著武義他不敢。


  李崇義:“走吧,你不是會作詩嗎?正好,柳姑娘非常喜歡詩詞。”


  武義笑了笑,武順和武珝還在呢,去青樓他們也想得出。


  柴令武:“先把妹妹送回去,反正也順路。”


  李崇義也附和,這也叫順路,差點沒畫個圈。


  眾人先回公主府,把兩個小尾巴送回去,然後四人直奔春風樓。


  武義也想看看這個柳如是到底張什麽樣,傳的太邪乎。


  春風樓的人比一石居還多,尤其是一樓,想見柳姑娘的人太多,那怎麽辦?作詩或者新奇的事物也行,李崇義非要拉著武義就是怕琉璃鏡不好使。


  可是來了之後武義又後悔了,因為他看到了李世民和李秀寧,還有長孫無忌和段誌玄。


  這都什麽事?李秀寧女扮男裝,似笑非笑的看著武義和柴令武,兩人如老鼠見了貓,慢慢的挪到她旁邊,李崇義蔫了,跟在後麵,大山也無所事事的跟著,武義很想跑,可又不敢。


  “可以呀,這輕車熟路的,沒少來吧?”


  李世民笑眯眯的看著兩人。


  太壞了,現在說第一次李秀寧絕不會相信。


  “好奇,聽說這個柳如是詩詞歌賦都很厲害,小舅非要比一比。”


  哎呀我去,柴令武這個不要臉的,武義瞪著他,推的真幹淨。


  李世民點點頭:“聽說你上次來就做了兩首,這次準備多少?”


  武義想哭的心都有,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李秀寧:“還有這事,我隻知道你來,居然還做了詩,不錯,不錯。”


  不錯就不錯,你咬那麽狠幹什麽。


  武義厚著臉皮隻能編下去。


  “過來切磋,李崇義非說我的詩沒她的好,我還就不信了,我可是師從公主,還能比不過一個歌姬?”


  李崇義看了他一眼,心裏想著,別提我,別提我。


  李秀寧陰森森到:“拍馬屁也沒用,一會我也看看,要是行就弄回去給你做妾”。


  李世民差點沒笑噴了,武義苦著臉:“姐,別鬧,我剛十歲。”


  “十歲怎麽了,照樣逛青樓。”


  三人低著頭,這點兒也太被了,抓了個現行。


  李世民:“看來不好見啊,武義,你做首詩送過去,這要等到什麽時候。”


  武義很想呸他一臉,一定是他色心大起,要不姐姐怎麽會來這裏。


  “跟你說話呢。”段誌玄這個捧臭腳的還提醒武義。


  “陛下,作詩哪有那麽容易,你讓我想想。”


  “上次也沒見你想啊,怎麽?到我這就要想一想?”


  上次也沒幾個人,誰說的呢?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背首詩要緊。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蝶戀花·柳永)

  李世民瞪著眼睛,看著這首詞,又抬頭看了看武義,然後又看詞。


  長孫無忌比李世民還驚訝,嘴巴都合不上了。


  李秀寧看著武義不知是誇他寫得好,還是罵他不務正業。


  李世民吩咐內侍抄了一份,然後送過去,武義寫的被他留了下來。


  “你見過柳如是?”李世民疑惑的問到。


  “沒見過,今天聽李崇義說的。”


  “那這詞你以前寫的?寫給誰的?”


  “剛想的。”


  “想的誰?”


  “沒想誰。”


  “那怎麽寫出來了?”


  武義的回答太氣人,這要是一個成年人寫還好解釋,武義這個年紀能“相思”誰?為誰“憔悴”。


  李秀寧若有所思,又疑惑的看向武義。


  “你饒了我行不,你讓我寫的,寫了還要問這麽多問題。”


  李世民咳嗽了一聲,“要不你在寫一首。”


  還來,武義感覺搖頭,“累了,寫不出來了。”


  “你剛剛抬手就寫,怎麽就累了?”李世民想看看武義是不是有這麽大的詩才,當然這一首也可以證明,隻不過他想再看看。


  長孫無忌還沒有從這首詞中出來,不停的點頭,捋著他的小胡須。


  “沒興致了,詩詞是講究氛圍的,現在沒有了。”武義胡扯著,希望他不要揪著這事不放。


  “柳姑娘有請武義”說著把武義的詞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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