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劉家滅
這魏征在套話,說白了,他一點證據也沒有,全靠猜。
“我頭疼,先睡一會。”
“等你死了,可以一直睡,你這孩子,怎麽這麽狠?這樣的人,當著百姓的麵殺了不好嗎?知不知道什麽是大快人心,你這樣做隻會把自己害了,值得嗎?”
原本的計劃是這樣的,滅了劉家,自己還能賺些名聲,現在可好,被關了。
“魏相,世事無常,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都是意外。”
“錯手?”
武義剛想說,一下定住了,看了看魏征,“魏相,你就不用套我的話了,我是不會承認的。”
魏征轉身而走,他想要的答案已經有了,劉恒已死,現在是滅劉家的時候。
州府之內,降州士族齊聚,魏征居於首,聽著他們呱噪,這些都是劉家請來施壓的。
劉家主:“魏相,我兒劉恒可有消息?”
“還沒有,府衙正在全力搜索。”
“魏相應該聽說,那武義的流言蜚語現在都說是我劉家傳的,那麽武義就有動機,應該嚴查。”
王度:“劉兄,話不能這麽說,武義為什麽來降州,在座的都知道,再說那些都是流言,不足信。”
作為降州士族之首,王度的話,已經表明了態度,武義是我王家的女婿,我保。
“王度,這流言什麽時候開始傳的?你我都清楚,這事一定和他有關係。”
王度慢悠悠的放下茶杯,“劉兄,你這都是猜測之言,怎麽?還想屈打成招。”劉家是狠,但他並不怕,王家的門生故舊非常多,就是魏相,也要給他王家麵子。
劉家主:“魏相,你的意思是?”他不想和王度對上,不是一個級別。
“王家主,明日把武義領走吧。”
“魏相什麽意思?”劉家起身看向魏征。
“他本沒有罪,本官以何原由扣著不放?如果你有證據,拿出來,我現在就還你公道。”魏征也是有脾氣的,當今天子都敢懟,你一個小小的家族當麵質問宰相,誰給你的膽子?
王度起身施禮:“謝魏相”。
劉家主:“剛剛多有失禮,還望魏相看在尋子心切的份上不要計較,這武義是最大的嫌疑人,望魏相明查。”
能做到一家之主,沒有蠢人,劉家主看出來了,沒有證據,是拿不下武義的。
魏征示意無妨,“有嫌疑是沒用的,他還有一個身份,你們可能不知道,他雖然姓武,實際姓李,涇陽縣侯,宗室一員,本官無權定罪。”
所有士族都愣住了,他們還真不知道,那性質可就變了,是他武義要對付劉家?或者皇帝想收拾劉家,要是後者,他們今天就應該過來,這劉家什麽德行,他們一清二楚。
王度笑眯眯的看著眾人,這些他當然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全力幫助他,作為家主,他是合格的,這還隻是開始,流言怎麽能少了王家。
翌日,武義還在大牢“吃苦”,想著怎樣才能不受罪,宗室犯罪都由宗人府處理這事他不知道,更準確的說,他就沒把自己當成宗室,他是武義,不姓李。
“魏相,家主?你們這是?”
魏征:“這裏到是寬敞,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
“走,謝魏相。”武義沒想到這麽簡單。
王度笑眯眯到:“走吧,我都快被清洛煩死了。”
“謝家主。”
還挺隆重,王績、王清洛都在。
“薛禮?你們沒走?”武義奇怪的看向他。
薛禮直接跪倒。
武義:“幹什麽呢?都說了是小事情,誰敢動我?開玩笑,起來。”
“世兄,沒有受苦吧?”
“沒有,我是誰?怎麽會受苦,別在這堵著,回家。”
魏征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心裏暗想,“這薛禮有問題,看來自己猜對了,隻是要不要稟報陛下呢?”
魏征:“薛將軍,你留下,老夫有事找你商量。”
武義皺了皺眉:“魏相還有什麽事?”
“我需要告訴你嗎?別讓抓住把柄,否則公主也保不了你,哼!”魏征轉身而走,薛禮看了一眼武義,起身跟上。
不知道這魏征什麽意思,薛禮會不會說露了。
王度:“走吧,沒事的。”
武義點點頭,看向一邊的寶琳,“你們怎麽沒走?程懷默呢?”
王度:“回去說,這裏不合適。”
寶琳聳聳肩,無所謂的怕了拍武義,“你小子,我喜歡。”
“這話聽著很惡心,你離我遠點。”
一行人說說笑笑來到王家,武義也知道了他們沒走的原因,魏征以“有人企圖謀反”之名,留下了他們。
王度:“以後切莫急躁,明日不許出府。”說完他就走了,王績點點頭也轉身離開。
府衙之中,魏征默默的看了一會薛禮,“今夜調你的人入城,劉家圖謀不軌,全部拿下,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是”
魏征搖搖頭,繼續到:“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次劉恒之死我就不追究你了,但不得有下次,如有再犯,定斬不饒,武義也護不住你。”
薛禮跪倒:“謝魏相。”
魏征擺擺手,向後宅走去。
為什麽明日不許出府?因為王度猜出魏征要動手,沒有什麽開府問審,直接拿人,魏征的隨從,加上薛禮的五百官兵,出其不意,劉家覆滅。
府衙,魏征閉目養神,聽著屬下匯報。
“殺人越貨九起,強搶民女十二起,強並土地二十五起,劄甲五百副。”
魏征:“消息散出去,三日後,午時三刻,斬。”
“不壓送長安?”
“不,要讓他們看看,作惡的下場,殺一儆百。讓武義也去,也讓他看看。”
“那劉恒?”
魏征歎了口氣:“畏罪自殺。”
他很糾結,薛禮被他炸了出來,但處不處理很為難,即使處理也沒有人證和物證,萬一武義腦袋一熱,承認殺人,還是沒辦法,像劉恒這種人,也死有餘辜。
王家大院,武義看著興奮不減的鐵三角就頭大。
“去洗洗行不行?真當自己家呀?”
寶琳:“有什麽區別?不都定親了嗎?”
薛禮:“走吧,洗洗去,確實不太雅觀。”
武義:“薛琪說有個齙牙家奴,處理了沒有?”
寶琳:“等你說飯都涼了。”
程懷默:“企圖行刺,就地正法了。”
薛禮伸了個懶腰,突然笑了,如果沒有眼角的淚水,“薛琪要是知道,一定很高興。”
武義:“狗,還有狗。”
薛禮雙膝及地,咚的一聲,磕了一個頭,還沒等武義反應過來,起身傻傻的笑了,“都死了。”
“那就好,以後別這麽強,就這一次。”
寶琳:“真囉嗦,比我老子還邪乎。”
“寶琳,你個傻叉,哈哈”,武義說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