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
情深不壽,才子風流?
有的人博愛同時愛著許多人,有的卻用一生不取詮釋守護二字。
一首《再別康橋》引眾名媛折腰的徐誌摩,愛過張幼儀,愛著林徽因,愛上陸小曼。
還是那個守在愛情“圍城”外修苦禪的金嶽霖。
但這些民國的才子們,都不是今天的主角。
某日,偶遇數年不見老友,甚喜。邀其於街角茶樓長談。
他還是喜歡戴著那副老式黑圓框眼鏡,臉上的胡渣不知道是故意留著還是沒有刮幹淨,這麽多年了沒想到還是這樣子。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歲月的摧殘下,他依舊是當年那個滿是書生氣,一腔熱血的人。若說有什麽變化可能就是臉上那幾道皺紋了,我有種想把青布長衫套在他身上的衝動,看看現在的他像不像舊私塾的先生。為什麽我會怎麽想,因為他是語文老師呀。
本想在茶樓點上一壺老酒再要上一盤花生米,可是他拒絕了。
最後還是點上一壺清茶,一個下午我們都在扯那不鹹不淡的往事,在盤中水果吃完的時候,他看了眼手表竟然破天荒的問我這些年的感情經曆。
我搖搖頭笑著回道:可能孑然一身。
這時他示意服務員過來,點上了一壺老酒。
酒過三巡,我終於忍住問他了一個讓我糾結很多的問題。
幾年前我最後一次找他的時候,他在給學生們補課,那天的雪很大就像《詠雪》中描述的“未若柳絮因風起。”的感覺。
在下課前他破天荒給學生講了情史,具體的原因我就不記得了,我隻記得他是一個癡情的人。
“老吳,你為什麽選擇讀書,你是個才子注定吸引眾多不錯的姑娘啊。”當我說完之後有些後悔,因為老吳的臉上浮現出一些怒色。
隨後他仰起頭,長歎一聲。
老吳的情緒有些低落,用紙巾擦了下眼角:“你知道嗎,在我初戀結婚的那天我做了什麽嗎?”
我搖搖頭。
隨後我們兩個人沉默了許久,隻見老吳拿起酒壺,將壺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紅著臉說:“那天早上我去了她婚車會經過的路,我和傻子一樣舉著一塊很大牌子,牌子上寫著:等待的全部意義就是等待的失敗。”
說完他轉身走了,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聽到關於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