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硬闖周某福
華夏自古以來就有一句老話。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秦義雖然不知道袁玉琴是不是無情的婊子,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雖然做過演員,但絕對不是無義的戲子。
在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裏,袁玉琴幾乎將她所有的真情實感全都表露了出來。
她所做的這一切,全都被秦義看在了眼裏。
同時也記在了心上。
盡管在很多方麵袁玉琴還有待改善,比如太過於細致入微,導致秦義想要自己上廁所都沒有機會……
但不得不說,這段時間秦義過得很是舒心。
沒有了繁瑣的工作,每天起床第一眼看到的隻有漂亮的小姐姐。
並且這位小姐姐每天還在幫他洗澡……
甚至對方險些因為照顧自己而丟掉了工作。
縱使秦義再怎麽鐵石心腸,在麵對這一切的時候也不可能不為之所動。
當然了,秦義是不可能對袁玉琴產生任何感情的,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後者的工作。
畢竟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曾經被無數男人給睡過的。
不過,把袁玉琴留在自己身邊,給她謀個正經工作什麽的,對秦義來也是舉手之勞而已。
也算是感謝袁玉琴這段時間的照顧之恩吧!
這個想法在秦義在打電話通知小成過來接自己回家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所以倒也算不上臨時起意。
然而秦義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句話對袁玉琴而言,是多麽的不可思議。
在等待小成到來的這半個小時之間,袁玉琴將自己關在了臥室裏,趴在床上用被子蓋住了腦袋。
一來是因為床被上沾滿了秦義的味道,使她沉浸在其中。
二來則是因為關上門蒙著腦袋,就不會被門外的秦義聽見自己的哭泣聲。
可就在她已經做好跟秦義訣別的心裏準備時,門外的秦義卻是突然說出了那樣一句話。
直接嚇得袁玉琴當場從床上一躍而起,跪坐在地上開始懷疑人生。
“秦先生居然要帶我一起走!”
這是袁玉琴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但隨即便遭到了她的否決。
與其讓她相信秦先生會帶上自己,還不如讓她去相信秦先生是在開玩笑。
亦或者是純粹在逗自己玩。
自己是什麽身份,而秦先生又是什麽身份?
兩人之間的鴻溝可不是簡單用金錢能夠填補的。
一直以來袁玉琴在麵對秦義的時候,心中就會被自卑所填滿。
哪怕秦義隻是對她笑了笑,落在她的眼裏就會覺得是莫大的恩賜。
這樣的她哪裏還敢去奢望其他,隻要能默默跟在秦義身邊,她就覺得足夠了。
可是門外的聲音好誘人啊!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哪怕是每一聲呼吸,都在不斷的催促著袁玉琴開門。
最終袁玉琴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帶著被哭花的妝容,戰戰兢兢打開了臥室房門。
“秦先生……您剛才說的這些話應該是在開玩笑吧?您不會真的想把我帶在您身邊吧?”
看著袁玉琴臉上那兩道十分搶眼的淚痕,秦義也有些無可奈何,杵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客廳,抽出幾張紙巾,而後又一瘸一拐的走到袁玉琴的麵前,笨手笨腳的幫她擦拭著臉上殘留的淚花。
“為什麽要開這玩笑?難道在你眼裏我秦義會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趕緊把臉擦幹淨,然後跟我一起走。”
在此之前她在心裏有過不少的幻想,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卻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哪怕秦義已經杵著拐杖轉身走了出去,袁玉琴卻還是愣在了臥室門口,許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腦海中的畫麵還停留在方才秦義給她擦臉的那一瞬間。
甚至她還能感受到秦義存留在她臉上的餘溫。
“秦先生……”
袁玉琴再次落淚,不過這一次卻並沒有半點悲傷的情緒。
至少她的嘴角是上揚著的。
此時此刻她的內心世界早已被秦義這團火焰給點燃,曾經的寒冰也被他給徹底驅散。
“謝謝你,能給我這個機會,您放心,我不會對您有任何的索求,隻要能夠默默陪在您身邊就好。”
……
為了避免讓秦義等太久,袁玉琴連臉都沒有洗,隻是往包裏塞了瓶卸妝水跟卸妝棉,然後就飛奔著往樓下跑。
等她下樓之後,樓下赫然停著一台京A車牌的賓利慕尚,在四周老舊樓房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耀眼。
而賓利慕尚的車門是開著的,此時秦義正坐在後排座位上抽著煙,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甚至連看都沒往袁玉琴這邊看一眼。
不過袁玉琴可沒有在乎這麽多,她隻需要知道秦義這是在等她就已經足夠了。
“對不起秦先生,讓您久等了!”
聞言秦義依舊沒有說話,他輕輕點了點手指,前座手握方向盤的小成心領神會,直接發動了引擎,調轉車頭朝著最近的醫院疾馳而去。
車內氛圍有些低沉,秦義沒有說話,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去跟向萌她們解釋,同時也在思考自己要以什麽樣的心態去麵對周某福的董事長。
要是報警的話,秦義這邊沒有任何有用的證據,就算把對方控製起來,估計要不了幾天對方就會安然無恙的被放出來。
可要是秦義親自動手去報複的話,那他跟對方豈不是一丘之貉了?
另外王翔現在也不知道躲在了哪裏,這麽多天也沒有任何線索。
再有就是鴻蒙黃金的現狀,實在是有點慘不忍睹。
早在等袁玉琴下樓的時候秦義就給向宏達打了個電話過去,也順理成章的從他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其中就包含了周某福董事長周萬超當著他的麵親口承認,秦義的失蹤是他一手策劃的。
以及最近鴻蒙黃金帝都各大分店的營業情況。
這麽多事情堆在了一起,秦義的情緒實在是高漲不起來。
至於車上的其餘二人,小成跟袁玉琴。
她們就更加不敢開口打岔了。
這也使得場麵一度有些小尷尬。
不過好在去醫院的道路並沒有多遠,尷尬的氛圍也並沒有持續多久。
由於秦義決定要給自己骨折的手腳打上石膏,這也讓眾人在醫院裏耗費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當然這個時間也並沒有白白浪費,至少秦義現在這副模樣看起來還是有重傷的感覺,連袁玉琴看著都心痛。
與此同時,向萌一行人已經抵達了周某福帝都總部,還沒等她們下車,就已經引來了路人的強勢圍觀。
偌大的帝都不是沒有豪車,雖然還不至於爛大街,但卻也能偶爾在馬路上看到不少。
但像今天這種勞斯萊斯紮堆的情況,卻還是非常罕見的。
更何況三台車上坐的還全都是漂亮小姐姐,能夠有幸見過這種陣仗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好家夥,富婆聚會啊!這三台勞斯萊斯加起來怕不是要兩千多萬了吧!”
“你們眼裏就隻有勞斯萊斯嗎?難道購買那台300萬的蘭博基尼Urus不配擁有姓名?”
“拜托,蘭博基尼單獨放在一邊的確很好看,可放在三台勞斯萊斯中間就隻能是弟中弟了。”
“嗯?合著300萬在你們眼裏就不是錢了?300萬的車在你們眼裏也不是車了?都他媽什麽毛病?”
“你不知道嗎?現如今在抖音上可是人均法拉利的年代,蘭博基尼算個屁啊!”
“我就納悶了,這有什麽值得爭論的,說得像你買得起似的。”
“……”
四周圍觀的路人們倒是討論得如火如荼,然而,從四台豪車上走下來的一眾漂亮小姐姐們,卻是在剛下車的瞬間將眾人給嚇了一跳。
“臥槽!這尼瑪……剛從鄉下進城來的吧!”
“從鄉下進城也不至於弄一身泥啊!”
“我覺得這些人有點不對勁啊,難道說有錢人的愛好都比較特殊?喜歡去泥地裏打滾?”
“你懂個錘子,我覺得這些人多半是拚多多名媛,合夥湊點錢租豪車,然後找個沒人的地兒拍一大堆照片,發到網上去勾搭富二代。”
“你這麽說起來,那台勞斯萊斯幻影我好像見過……”
“你看吧,絕逼是租的!拚多多名媛實錘了!”
“他媽的我還以為真是富婆聚會,搞半天也就隻是一群網紅啊!”
質疑聲此起彼伏的從四周傳來,可向萌等人卻壓根沒有心思去搭理。
要知道她們可是連山裏帶出來的泥土都沒來得及清理,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周某福帝都總部,就是想盡早弄清楚事情真相。
幾乎每個人都心急如焚,在為秦義的生命安全而擔憂著,在這種情況下她們又怎麽會去在意別人的看法。
所以眾女在下車後便帶著洶湧的怒火直奔向周某福辦公大樓。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們才剛剛走進大廳,便被公司裏的幾位身著保安製服的員工給伸手攔了下來。
其中一位體型臃腫,身形矮小的男子凶神惡煞一般指著眾女吼道:“站住!你們這麽多人強行往裏麵闖,要幹嘛?”
走在最前麵的吳冰霞跟向萌兩人都愣住了,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眼神中充斥著不可置信。
這兩人從小家境就比較殷勤,無一不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向萌更是快要被向宏達給寵上了天,幾乎從未遭到過這樣的對待。
可偏偏在此時此刻就有一位不知名的保安將她們給攔了下來,甚至還在指著她們的鼻子怒吼著,二位大小姐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們被攔下也不能全怪保安,畢竟她們身上的衣物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不管是吳家的千金小姐吳冰霞,還是娛樂圈的當紅花旦方宣雲,亦或者是農村出身的易凡等人,她們無一例外都穿著寬鬆的運動服,身上還沾滿了從山裏帶出來的黃色泥土。
更有甚者連臉上跟頭發上都未能幸免。
按照她們現在的模樣,保安能放她們進去才有鬼了!
然而她們可沒想到這麽多,甚至還覺得是保安在故意阻攔她們進去找人。
正當向萌準備怒斥保安的時候,她身邊的吳冰霞卻是及時將其攔下,搶先一步開了口:“不好意思,我們找周總有點急事,必須要進去。”
哪知保安在聽到這話後卻是冷笑了起來,當即便反問道:“找周總?有預約嗎?”
吳冰霞:“……沒有。”
保安:“那我跟你們說個錘子!趕緊出去,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隨後那位保安便指揮著周圍其餘的保安,準備將眾女強行趕出公司大廳。
眼看幾位保安準備動手,吳冰霞也隻能微微歎了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跟任何人發生衝突,畢竟這些保安也隻是職責所在,嚴格說起來他們也沒有任何過錯,頂多也隻是態度強硬了些罷了。
“哎!我真的不想這樣……”
說話間,吳冰霞轉身朝著四胞胎姐妹揮了揮手,後者立即心領神會,一個箭步便衝到了最前麵,將眾女護在了她們身後。
或許在別的方麵四胞胎姐妹跟吳冰霞等人相比還有許多的不足,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打架方麵十個吳冰霞都不一定是雲春蘭的對手。
這不,四胞胎姐妹幾乎都沒費多大勁,看起來甚至都沒怎麽用力,就已經輕鬆將這幾位保安的手臂給擰到了他們各自的背後,疼得他們是齜牙咧嘴的直叫喚。
雖然四胞胎姐妹已經盡量降低了動作幅度,可保安們的哀嚎聲還是引來了周某福總部裏不少員工的注目。
“這是在幹嘛?”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好像是我們的保安被幾個小姑娘給製服了。”
“臥槽!那我們公司保安也太差勁了吧!”
“都這樣了保安隊長還不來處理嗎?”
“喏,打擺子的那個人就是保安隊長。”
“……”
趁著騷亂的間隙,吳冰霞連忙帶領著眾女跑進了電梯。
不過接下來就有另外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了眾人的麵前。
吳冰霞幾次想要按下電梯樓層,但手指在按鍵上轉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能按下去。
“……誰知道董事長辦公室在幾樓?”
麵對吳冰霞的疑問,眾女隻能默默搖著頭。
正當眾女麵麵相覷的時候,電梯裏卻是傳來了一道細小的聲音。
“九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