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武術的盡頭
張淵很是不解，疑惑道：“有必要嗎？您就算測出了我的真正實力又能怎樣？”
“你不懂，這是對天才的尊重，也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以前，我師父總是說我天資愚鈍，我年輕的時候也挺喜歡爭強鬥勝的。結果那些天才全都被我一一擊敗。我以為這是師父激勵我的話，是想讓我奮發圖強，超越那些天才，但……並不是！”
“師父臨終前，告訴我，世界上真的有那種絕世天才，他們一出生就是別人的起點，即便別人努力修煉一輩子，也追不上天才的起點！我想，你可能就是師父口中說的那種人。我著實非常好奇，你全力以赴時，究竟能強大到什麽程度。讓我見識一下，就算我死，我也能瞑目！”
魯大師說了很多，臉上有疑惑，有納悶，有費解，有期盼，有希冀，有懷念，有痛苦，還有不甘心……
多種情緒將他神色勾勒的非常複雜，渾濁的眼中裝的全是張淵。
他沒有說謊，如果他能年輕二十歲，他無論如何和也要收張淵為徒！甚至是求張淵，可是，他已經沒時間了。
望著老人，張淵忽然懂了。
這是一種執念，一種心魔。
“好，我答應你。”遲疑半響，張淵釋然了，既然對方想看看自己的真正實力，那就滿足對方一次，不然的話，魯大師可能真會死不瞑目！
氣氛忽然變得緊張了起來，眾人全都撤到了一旁，圍城了一個圈。
張淵學著阿喜的樣子，抱了下拳頭，可能這是習武之人的禮數吧，他也不是很懂，總之能表達自己尊敬的意思就對了。
“魯老爺子，得罪了。”
魯大師拉開身形，笑道：“盡管來吧！”
“好！”
話音剛落，張淵像顆子彈似的衝了出去！
全場嘩然，剛剛坐下的幾個人看到這一幕立馬被驚的站了起來！
“靠！這麽快？”
“我去，我還以為我眼睛花了呢！”
“沒想到張大師還是個武術高手？！”
武九兒咬著嘴唇，別的不說，就剛才張淵這起步的速度，就不是她能夠比得上的。
“這小子，居然隱藏了這麽多實力？”
阿喜也是陡然色變，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張淵這一手疾衝，力量感十足，爆發力十足，他就算再練十年也未必能趕得上。
“好！”
看到張淵爆發出來的強橫速度，魯大師不驚反喜，大聲稱讚了一聲，一掌拍了出去，包住了張淵的拳頭。
他本以為能夠控住張淵，誰知張淵的力道更大，憑借蠻力將手拽了出來，而後凶猛朝魯大師的臉上打去。
魯大師連忙變換招式，格擋住了張淵這一拳，但卻震得他手臂發麻，他又驚又喜，精神倍增，快速說道：“別人用肘抵擋，你可以嚐試切他肘內側，逼開中門，單刀直入！”
張淵微微一愣，受到指引，立馬變換招式，切進肘內側，並強行拉開了魯大師的中門，使他胸口暴露在自己麵前，於是他一拳打了過去。
魯大師身體一偏，另一隻手的手背貼在張淵的手腕上，將他的拳頭帶的偏移了幾分，從自己胸口擦過。
魯大師道：“中門是最重要的位置，但應對的招式也比較多，切中門有兩點，要麽快，要麽將對方雙手騙至兩側。”
“距離不要掐的這麽準，可以嚐試多深入幾分，因為對手會退，對手一退，你可能就打不到了。”
“深入的時候，一定要保持中心，切不能因為重心不穩，反先露出了破綻，給對手可乘之機。”
“勾拳要穩，肘擊要狠，抓、帶、拉、抻、勾、彈、扣、壓這都是手腕的變化，指也能攻擊！”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但卻可以故意示短，騙取對手大意，出其不意。”
“……”
魯大師一邊跟張淵對打，一邊將自己所領悟的所有精髓全都告訴了張淵。
幾乎他說完一遍，就會做一遍動作，所以，看似兩人在切磋，實則是魯大師在教張淵套路。
以魯大師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動手了。
張淵能記多少，全看造化了。
張淵很強，但那完全是因為靈氣，強行提升了他的速度和力量，讓他看起來很強。
如果對手也是一個修真者，並且與張淵一個境界，那張淵很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
是一定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也是張淵的短板所在。
值得高興的是，張淵的學習能力非常強，魯大師隻做一遍，他幾乎就能全部記下來，並完整的應對在魯大師身上。
看到張淵活學活用，魯大師心中樂開了花，一雙渾濁的老眼也越來越清明透徹了。
“噗——”
兩人正打著，魯大師突然噴了一口血出來，身體踉蹌了一下撲在了張淵的懷裏。
張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他下意識的抱住魯大師，低頭看去，發現魯大師正在衝他笑。
“我……沒……看錯……師父……沒……騙我……天才真的……起點……很……很高……”
“老爺子？老爺子？老爺子！”張淵趕忙坐在地上，連叫三聲，但對方雙目失焦，已經無法集中精神了。
“師父！”
“魯大師！”
“老爺子。”
何伯、何路、阿喜等人全都衝了過來，緊張的圍著魯大師。
張淵趕忙抓起魯大師的手腕，往他體內輸送靈氣。
魯大師身體一哆嗦，猛地抓住了張淵，驚愕不已的臉上緩緩露出了笑容。
“原……原來……武術……武術的盡頭……是……是是……玄……”
話未說完，魯大師突然垂下了頭，一動不動的靠在了張淵懷裏。
與此同時，魯大師的脈搏也停了。
“師父？師父！師父——”
“魯大師，魯大師！”
“不！不！老爺子你別開玩笑啊，這一點都不好笑，你你你你睜眼，你睜一下眼啊！”
……
任誰都沒有想到，事情發生的會如此突然，就在前一秒魯大師還在教張淵要訣，親身教授張淵套路招式，看起來很硬朗。怎麽會下一秒就會吐血身亡呢？